第一部嫁衣第二百六十九章改弦易轍
「?他要畫符給孫老治病,不讓畫就要撂挑子?還列出了清單……呵呵,他以為這是地方,不可理喻,簡直不可理喻」王一峰被氣笑了,心說這小子不為了讓他來下了多大決心嗎?
「讓他畫唄,要啥給啥」一個聲音不y n不陽地冒出來,「這娃是道士,符宗師哦,哪有不讓符宗師畫符的?再問問要不要祭天拜神的,咱們把香案、神像也給他備上,哦——,神像不用,給個蘿卜讓他刻一個,這是他的拿手好戲。電子書下載**反正孫老的情況已經差得不能再差了,任何別致的辦法都可以試一試嘛」起哄的又是那個戰略導彈兵司令。
「讓他滾蛋」政務院總理更干脆,同時幸災樂禍地瞥了張敏一眼。
張敏心說這小子就沒個正形,到哪都不讓人省心,不想干找個別的理由啊,以畫符相要挾算玩意?一方面覺得這次讓徐清風來有出爾反爾的嫌疑,很可能會害了他,現在他看清了形勢打算以此月兌身,不如遂了他的願;另一方面又覺得徐清風不是個不敢擔當的人,一身傲骨,貌似跳月兌的言行背後,往往是j ng密的算計,既然來了,斷不會毫無作為,其中必有隱情。現在進來向軍政聯席會議通報消息的國務秘書是政務院總理的親信,難保不會斷章取義h n淆視听。冷哼一聲說道說詳細情況,不要斷章取義他有沒有給孫老作過檢查,拿出幾套治療方案,還有專家組意見。」
被張敏一語道破他那點思,房間里的許多人也玩味地看著他,國務秘書不敢再耍hu 樣,擦了下腦m n上的汗說道他給孫老重新診了脈,結論和中醫組其他專家基本相同,但略有差異,好像是他的手指比一般人要靈敏許多,了一些被其他專家忽略的細節,經過討論,專家組認可了他的判斷。最後他拿出三套方案,第一套方案是用個秘傳的針法迅速把孫老喚醒,他有把握達到立竿見影的效果,隨時可以讓孫老開口,不過……」
听到國務秘書這幾句話,會議室里「轟」地一聲炸了鍋,王一峰甚至不顧儀態地站起來吼道他真的這麼說,他說過有幾成把握沒有,專家組看法?」
「隨時——隨時讓孫老開口是他的原話。」國務秘書有點被嚇住了,同時覺得很憋屈,這不是往那小子臉上貼金嗎?不過那些情況他不說這房間里的人早晚都會,沒必要因小失大,而且多幫徐清風說些好話還能彌補剛才所犯的誤,于是強壓著心中的不快接著說道他說有百分百把握,中醫組不懷疑,畢竟他的診脈水平在那擺著,連王院士都很欣賞,說從來沒見過這麼靈敏的手。而且他口才很好,用西醫的理論來解釋針灸的原理,把西醫組也說服了。不過——不過這套方案屬于飲鴆止渴,是一次x ng釋放孫老的潛能,醒來後能t ng多久不好說,t ng住了是萬幸,t ng不住就不只是昏m 了,也就是說這套方案只能保證為孫老爭取到ji o待遺言的。第二套方案是徐徐圖之,中西醫結合把孫老的身體調養得差不多了再實施喚醒,不過需要的比較長,三個月是最樂觀的估計,另外孫老的身體已經接近油盡燈枯,調養過程中會不會出現意外導致前功盡棄不好說。」
「三個月啊」三個月的太長了,王一峰需要的是馬上能開口的孫建濤,ji o待完遺言就掛也不行。前兩套方案都沒提到畫符的事,從情理上講,這最後一套應該是綜合了前兩套的優點,見效快,而且相對比較穩妥的,難道只能作此荒唐的選擇?想想還是把話听完吧,听完後再作決定也不遲,于是說道采用第三套方案需要多長,風險有多大?」
「大約七到十天」這會國務秘書干脆多了,「用湯y o調養身體的同時,用針灸釋放一部分潛能,滿足基本條件後實施喚醒,但不完全喚醒只讓孫老有部分意識,這時用符和針灸雙管齊下對孫老進行催眠讓他保持情緒穩定,然後慢慢加大針灸刺j 的力度,直到完全清醒。護身符和那套用符組成的‘雲山十景圖’是給孫老清醒後之用的,主要起到安神靜心的作用。專家們一致認為,孫老醒來後最忌情緒b 動,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使用鎮靜劑等y o物手段來控制風險較大可能會適得其反,王院士說如果徐清風的符確實有效,應該是安全系數較高的選擇。」
原來符是用來輔助催眠和心理治療的,這倒不是不能接受王一峰突然記起前段邦聯政f 有關部m n曾對徐清風的符進行過專題研究,結論好像是肯定的,而且參與過那個課題的翁院士正巧是現在的專家組成員,翁院士是國內神經內科的泰斗,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便問道西醫專家——尤其是翁院士——和其他中醫專家意見?」
「翁院士傾向于讓徐清風試試,別的西醫專家大都保留意見。中醫方面,除王院士外,大部分專家也是模稜兩可,只有李毅教授態度很堅決,說要和徐清風同進退。李毅還說徐清風這其實是失傳很久的‘祝由科’的手段,屬于中醫的一個特殊分支,不是巫術或者道術。」國務秘書如實答道。
「李毅啊」王一峰念了一聲,「南陳北李」向來並列,李毅力t ng徐清風在情理之中,可惜他們兩個終究不是「南陳北李」本人,資歷尚淺不夠權威啊而資歷最深的翁院士和王院士態度曖昧,估計這還是照顧「南陳北李」的面子,因此王一峰盡管意動,卻始終下不了決心。畫符治病,傳出去不好听啊而且徐清風要這要那的動靜太大,難道就不能換個動靜小點的嗎?不甘心地問道非畫符不可嗎?能不能讓他換一種方式,比如掐個手印跳個舞……」話說一半趕緊打住,猛地咳嗽起來,臉憋得通紅。掐手印倒也罷了,跳舞豈不就是跳大神,傳出去更難听。
「我支持徐清風用符輔助的治療方案」在王一峰的尷尬中,原先一直跟他唱對台戲的琚偉俊突然說道。
「你支持?為?」政務院總理大吃一驚,心說這老兄唱的是哪一出?
「徐清風的符有效,科學院早有定論。」琚偉俊一本正經地說道,「既然符有效,不管是不是祝由科的手段,他那‘符宗師’的名頭也是已經被部分宗教界人士認可的,如果因為我們的偏見失良機耽誤了孫老,宗教界的人想?」
政務院總理心想對啊,忘了這一茬呢?現在已經是邦聯時代了,意識形態方面放得很寬,宗教勢力逐漸抬頭,歧視徐清風這位「青年宗教領袖」,勢必會得罪不少宗教界人士,在這個關鍵時刻,多一個就多一分力量,反之亦然。剛才實在是昏了頭,因為徐清風是張敏推薦的就要趕他走,看來得想辦法補救。既然那娃想玩,就讓他玩個痛快吧孫建濤救得活救不活無所謂,救不活最好,救活了反正也撐不了幾年,還年輕來日方長。此外,徐清風那「符宗師」的名號還只是小部分人在那說說而已,那政f 就推上一手讓他實至名歸,到時候徐清風吃水還能忘了挖井人?不是有幫道士在開會要成立「神道教聯合會」嘛,但那會都開了一個多月了也沒整出章程,據說主要是誰也不服誰推不出領頭的,那就扔個新出籠的「符宗師」給他們吧,正好一石兩鳥打定主意,政務院總理舉起手說道我也同意」
明明是主角,卻被配角搶了戲,王一峰那個郁悶啊雖然猜不透這兩人改弦易轍的原因所在,但想起孫建濤這幾年經常跟宗教界的人接觸,試圖從中找到解決「信仰缺失」問題的辦法,對異軍突起的徐清風尤為關注,那個對徐清風的符進行研究的課題就是孫建濤一力促成的不說,還曾為徐清風的事「訓誡」了財政部的副部長,所以不管徐清風畫不畫符,到時候老頭子睜開眼楮看到這小子站在面前,說不定就心情大好m o病都沒了。既然如此,徐清風想畫符就讓他畫吧,他開心老頭子就開心于是趕緊表態。
這三位紛紛表態,其他人要麼隨大流表示支持,要麼心存顧慮說保留意見,沒有反對的,支持人數過半,反倒是張敏見此傻了眼不知說才好。但徐清風是張敏找來的,不管徐清風做出事都得擔著,表不表態已經不再重要,于是方案順利通過。
消息傳到專家組,許多人一臉古怪,李毅自然歡欣鼓舞,徐清風則很神棍地一臉平靜,好像一個局外人。翁、王兩位院士面面相覷老半天,最後翁院士苦笑著說道讓他試試吧但只給十天,十天後沒進展改為保守療法,在此期間加強值班,防止病情突然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