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一個不慎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黑袍青年抓住魂林那略微失神的瞬間,憑借著一個兩級魂宗的修為,想要從一個七級魂皇手中搶奪一張古圖簡直是太簡單不過了。
看著那消失在戒指中的古圖,魂林心中驟然一緊,雖然不明白這個古圖究竟有何作用,但對于戰魂口中的魔他可是深有了解,既然對方如此重視這個東西,那麼背後一定有什麼驚人的秘密,說什麼也不讓他得逞。
那本來平靜的雙眼在這一刻也變得充滿了凌厲的煞氣,森然的殺機彌漫在廣場四周,冰冷刺骨,仿佛讓人墮入了九幽地獄一般,不禁從骨子里散發著一股森森的寒意。
那宛如宇宙般深邃的雙眸,絲絲紅芒在眼底閃現而出,猶如一條條不斷游動的血蛇,極為的可怖嚇人。
頃刻間,那閃動著血光的雙眸直接被血色所布滿,雙眼眨動間流動著淡淡的血光,宛如鮮血澆鑄而成,仿佛兩盞耀眼的紅燈,璀璨的血色從眼中噴吐而出,猶如兩條怒龍在咆哮,帶起一股滔天的威勢。
與此同時,絲絲黑霧從周身逸散而出,猶如濃煙滾滾,剎那間便包裹住了整個身形,凌厲的殺氣直沖雲霄,似乎是一尊從地獄而來的魔神,周身魔氣滔天,血紅色的雙眸就像是兩點血色的寒星在滾滾黑霧中若隱若現,似乎能毀滅一切,任何人都不能阻擋,極為的強勢。
腳掌緩緩踏出一步,帶起一股滔天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那本來平整的地面在頃刻間碎成了齏粉,道道粗大的裂縫宛如蛛網密布般向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出,形如一道天澗,貫穿天地。
被那雙血色的雙眸盯著,即使是強悍的黑袍青年在此時也不禁有了一種發自骨子里的深深寒意,就像是被一個嗜血凶獸盯住了一樣,那凌厲的凶煞之氣簡直要把自己硬生生的擊的粉碎。
緩緩壓下那不斷戰栗的身體,鼓動全身的氣勢和魂林對抗,滔天的黑霧宛如一股濃重的烏雲般遮天蔽日滾滾而來,整個廣場都是被籠罩在了那極為厚重的雲層中,透著隱隱的一股凶煞。
與此同時,那流動著絲絲詭異黑炎的雙眸也是變得鮮紅如血,極為澎湃的氣機就像是一尊魔岳壓向了虛空,整個四周都是響起了隆隆的巨響,虛空戰栗,蒼穹抖動。
腳掌重重一踏地面,魂林就如同那滔天的洪水般,帶起一股極為強大的氣勢向著黑袍青年狂涌而去,極為的洶涌澎湃,所過之處,什麼東西都是蕩然無存了,直接走向了毀滅,點滴無存。
黑袍青年凌然不懼,全身的魂力向著體外彌漫而出,直接和暴沖而來的魂林撞擊在了一起,沒有人可以形容兩人所造成的威勢,就像兩尊巨大無比的山岳在虛空相撞,沉重的氣勢壓迫的整個虛空都是隆隆作響,整個蒼穹都是為之抖動,恐怖的毀滅之力從兩者交接處逸散而出,宛如滾滾潮汐卷起怒天的海浪,向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出,整個虛空都是直接被兩股澎湃的毀滅氣息所布滿。
略微沉寂,相撞在一起的兩人驟然分開,向著後方猛然掠了過去,皆是在虛空吐出一口鮮血,而後狠狠的砸落在地,就像是滾滾巨石碾壓而過,腳掌之下的地面直接碎成了粉塵,凌厲的勁風吹動整個四周都是彌漫著滾滾煙塵,遮天蔽日。
緩緩壓下心中那不斷翻騰的氣血,黑袍青年眼中透著一股震驚,看向魂林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和一名兩級魂宗硬踫硬竟然不分上下,他的**強度究竟達到了什麼地步?」一抹垂涎之色在眼底緩緩的閃現而出,在這一刻奪舍的念頭也越發的堅定起來。
本來按照他們的計劃,只要搶奪古圖成功就要撤退,雖然搶到了古圖能得到上級的賞賜,但魔的世界可是真正的弱肉強食,修為低的只能成為他人口中的食物,想要成為一代王者,只有修為達到讓別人恐懼的地步,那實力上升的渴望讓他在計劃上作出了一些細微的改變。
一聲聲慘叫在廣場上接連不斷的響起,就像是死亡的盛宴,隨著每次慘叫聲的響起,都會有一個修為不弱的魂修者隕落,殷紅色的鮮血拋灑四周,斷肢殘臂隨處可見,場面極為的血腥恐怖,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在罪惡地獄場的那種殊死搏殺的場景。
雖然國都派來的魂修者成功的阻擋住了那幾個針對魂林的老者,但兩者的實力根本不成正比,畢竟,對方可是有兩名魂宗強者,而這方只有一名魂宗,強者對踫,剩下的那一名就像是虎入羊群,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只抵抗幾個回合便被屠戮殆盡,雖然兩人互有損傷,但帝國這一方卻是傷亡慘重。
只是僵持了不長的時間,本來掠上高台的九人只剩下三人,而帝國方面的更慘,只堪堪剩下一名魂宗在抵抗,但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被動的防守,臉上露出了極為吃力的神色,似乎在一下刻就會身死魂消似地,險象環生。
最終,在三人的聯手攻擊之下,那名魂宗強者直接被一人一掌擊中的左肩,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的響起,一聲悶哼,魂宗強者的身體凌空飛起,在虛空吐出一口鮮血,而後那身形狠狠的砸落在了遠處,濺起滾滾煙塵。
見狀,三人並沒有再聯合攻擊,只留下一名魂宗上前,剩下的兩人直接向著魂林逼了過去。
「還我們少主人的命來。」兩名老者怒發皆張,雙目血紅,看著魂林的目光中簡直要把他生吞活剝了,就像是一頭嗜血凶獸,擇人而噬,凌厲的殺氣直沖雲霄。
兩人的修為皆是不弱,一名魂宗,一名魂皇,周身那澎湃的氣機沖雲之上,仿佛滾滾怒潮,掀起連天的海嘯,一股滔天的威勢向著魂林鎮壓而下,就像是一尊山岳碾壓而過,整個虛空都是響起了隆隆的聲響。
「小子,還我們少主人的命來。」一名老者對著虛空連天大喝,宛如神鼓雷音滾滾而至,似乎達到了永恆,難以磨滅,清晰的傳遍了整個廣場。
三人直接呈圓形包圍住了魂林,澎湃的氣機牢牢的鎖定了他,只有他有絲毫的異動,恐怕就會在瞬間遭到三人極為凌厲的攻擊,整個空間都是充滿了一種極為粘稠的感覺,宛如處在了沼澤之中,難以移動。
「竟敢殺了我們少主人,我要把你碎尸萬段。」一名老者目露森然之色,那極為蒼老的臉龐在這一刻也是緩緩的扭曲著,眼中隱隱透著一股凶戾之色,就像是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尋找機會發出致命的一擊。
「我要讓你嘗嘗一種比死亡還要恐怖的懲罰。」另一名老者周身的氣勢極為的洶涌澎湃,猶如怒濤卷動,滔天的威勢令整個虛空都是為之抖動不停,似乎一用力就會破碎似地。
「憑我們三人聯手,一個小小的魂皇,還不是手到擒來,兩位只需要抓住他即可,我會讓他嘗嘗一種比死還要痛苦的滋味。」黑袍青年嘴角泛著冷笑,眼中寒光閃閃,猶如兩柄利劍劃過虛空,充滿了一種極為鋒銳的氣息。
「哼,想要抓我,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魂林不由一聲冷哼,臉上的表情凌然不懼,甚至連周身的氣勢都沒有波動分毫,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般。
「兩位一起上,我就不信他有什麼三頭六臂能擋住我們三人的圍攻。」即使比魂林高出一個等級,黑袍青年也不敢有絲毫的托大,畢竟,剛剛兩人的短暫踫撞,可是讓他對于那種強悍的**強度為之忌憚不已,雖然相差一個階位,但越往上其中的差距可是千差萬別。
兩名老者同時點了點頭,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對著魂林沖了過去,濃郁的土黃色光芒在掌心不斷的凝聚而出,就像是一塊巨石砸落而下,整個四周都是響起了劇烈的破風聲,勁風呼嘯而過。
「別裝死,趕緊出來幫忙。」魂林手掌微微甩動,手指之上的武魂戒烏光閃動,一道火紅之色從里面驟然閃過,疾如流光,迅速閃電,直接向著一名魂宗老者砸了過去,極為的凶悍。
「鐺」
一聲劇烈的金鐵交鳴聲在四周憑空響起,那暴沖而來的魂宗老者只感到眼前一花,一道火紅色的光芒在眼前驟然閃過,凶悍之氣迎面撲來,若是這一下被砸實的話,恐怕直接就會碎成一灘肉泥,因此毫不猶豫的舉起手掌,直接向著前方擊了過去。
一股可見的音浪從兩者交接處猛然的閃現而出,充滿了毀滅性的氣機,所過之處,什麼都是蕩然無存了,直接走向了毀滅。
「老匹夫,大爺陪你過兩招。」一道低沉的聲音在丹鼎內憑空響起,那浮在虛空的丹鼎不由微微晃了晃,對著魂宗強者緩緩的飄了過去。
一股巨力讓得那沖上前來的老者直接被震得向著後方退了過去,體內的氣血一陣的翻騰不止,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手掌,看向丹鼎中的目光頓時露出了一抹駭然之色。
作為魂宗,他當然明白自己的全力一擊有多麼強大,絕對可以開山裂石,擁有毀天滅地之威,即使是靈器也會有所損傷,竟然沒有能奈何一個小小的丹鼎分毫,怎麼不讓他心中驚異。
「莫非是聖器?」魂宗強者不由為腦海中突然閃現而出的想法嚇了一跳,但看著那布滿裂紋的丹鼎表面眼中又閃現而出絲絲驚疑的神色,世界上有誰能把一個聖器搞成這幅模樣。
「老匹夫,你就這點攻擊嗎,怎麼和撓癢癢差不多,來,多給大爺我來兩下。」黑紅能量體不斷的在丹鼎內叫囂,很不厚道,憑借著這幅聖器龜殼,他有充足的自信,根本沒有人能夠沖破這個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