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哥,洛公子真是你們王爺的朋友,煩請你通報一聲吧!」
洛無雙不出聲,溫雅只能代他說。
二黑不耐煩的揮著走,「走走走,別讓我再說二遍。」
其實他心里已經很憋火了,要不是看在溫雅是女人的份上,指不定他早就動手趕人了。
眼上蒙著黑布的洛無雙即便是看不見也將事情的經過听的一清二楚。他拉住準備繼續求人的溫雅,聚音成線,「帶我去沒人的院牆邊上!」
溫雅的眼眸頓時瞪大,這家伙,不是打算翻進去吧?
還別說,洛無雙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當溫雅告訴他牆高幾許之後,他立刻攬住她縴細的腰肢,縱身躍上牆頭,然後足尖在牆頭上一點,就輕飄飄的落入了王府院內!
溫雅一聲不吭的抱住他的脖子,漂亮的眼楮內星光閃閃︰這還是洛無雙第一次抱他。兩人挨的如此之近,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和呼吸,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汗味——好聞的汗味!
「還不松手!」
洛無雙冷硬的聲音讓溫雅回了神,她這才發現,無雙已經松了手,而她還傻愣愣的掛在他身上!
她連忙從他懷里跳出來,兩頰就像著了火一樣滾燙燙。她用手背貼住臉蛋,企圖讓那惑人的溫度降下去。
然而不等她將情緒穩定下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從前方傳了過來。
「有人擅闖王府!」
「捉刺客!」
叫喊聲傳來,洛無雙眉頭一皺,看來北辰羽倒是將端王府經營的滴水不漏,他們才跳進來,侍衛就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溫雅急忙擋到他前面,「那個,接下來我們怎麼辦?王府的人把咱們當成刺客了,來了好多人!」
包圍圈在迅速形成,三四十個勁裝侍衛將洛無雙和溫雅團團圍住,每個人手里都提著明晃晃的大刀,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倆。
人群中走出一個高瘦男子,姜黃的臉色透著病態,不大不小的眼楮里閃著精光。他是皇上賜給北辰羽的護院頭領,名叫姜凱,武功很高,且招式路數詭異,不少擅闖王府的人都死在他的手上。
姜凱單手握刀,精明的眼楮上下打量著洛無雙和溫雅。一個武功高強的瞎子,一個柔弱美貌的女子,如果說他們兩個是刺客,姜凱第一個不相信——因為他們身上沒有刺客的殺氣!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擅闖端王府?」
洛無雙听著他的聲音,抿了抿唇。溫雅想著他肯定又不準備說話,正打算開口,卻被無雙的手勢給阻止了。
「告訴北辰羽和秦芳,就說北秦洛無雙前來拜訪!」
洛無雙?四年前被北秦皇室通緝的謀害阿離公主的駙馬爺?
姜凱可不是無知的侍衛,他是從皇宮出來的人,對于四國多少還是了解的,所以自然知道洛無雙的身份。
「你等著!」
姜凱再次看了他一眼,然後迅速向芳羽樓奔去。
芳羽樓,正抱著秦芳大啃特啃、上模下模的北辰羽此時激動無比。為什麼會激動涅,那是因為他的親親小芳兒已經點了頭,同意他開葷啦!
「芳,你真好!」
提槍上馬的北辰羽雄赳赳氣昂昂的開赴戰場,剛準備擊鼓出兵,就听到樓外姜凱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啟稟王爺,秦姑娘,北秦洛無雙私翻圍牆前來拜訪!」
洛無雙?
興奮的北辰羽和一臉迷離的秦芳頓時清醒過來,欲網就像潮水般退去。
四年前,秦芳耗費部分精元,將瑤瑤和冰御熙佔據的洛無雙的魂魄提取出來,然後又將自己靈魂中附帶的屬于他的那一部分剝離掉,用醍醐灌頂的方法輸入到他的腦子里。
此後他是什麼時候醒來的他們都不知道,因為他竟然不聲不響的走了,連封信都沒有留下。
一別四年無音訊,現在秦芳剛醒他就找上門來,這事怎麼想怎麼古怪。
「將人帶到听風閣,好好招待!」
「是!」
姜凱走了,北辰羽和秦芳卻都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念頭。尤其是北辰羽,一想到洛無雙那家伙當初做的樁樁件件「好事」,心里的火氣就不由自主的噴涌出來。
「他還敢來?哼,看來我該好好跟他算算賬了!」
秦芳卻睜大雙眼平躺在床上,一只手還無意識的在阿羽光果的身體上游移著。
「阿羽,你說這次洛無雙這次突然出現,會不會又是被靈魂附體了?」
北辰羽搖搖頭,很不害羞的將秦芳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拉到小月復下面,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世界上應該不會有那麼多厲害的孤魂野鬼吧?」
入手的灼熱終于讓秦芳意識到自己模到了什麼,她連忙把手收回來,不自在的嗔了他一眼,「!」
北辰羽無辜的眨眨眼,「我色哪兒了?分明是你在色我好不好!」
秦芳哭笑不得的瞥了一眼他的肚臍下方三寸處︰一睡四年,當初的小小竟然已經長的如此雄偉,比起他被黑龍強行催熟佔便宜的時候更加的讓人瞠目。
北辰羽被她看得性起,一個餓狼撲食壓到她身上。于是乎,坦誠相待的倆人彼此之間再也沒有一點空隙,所有的點都自動緊密貼合,爽的某男樂不思蜀,剛才的惱怒嗖的一下就飛了爪哇國!
「乖,我真想立刻吃了你!」
秦芳推推他,怎麼推都推不動。某個地方被頂的難受,不,不是難受,是……
北辰羽看著她懊惱的小臉蛋,不由的在她唇上親了又親,然後無比郁悶的抓抓頭發,「乖,是不是真的好事多磨啊,為什麼我想跟你做件愛做的事這麼難涅?」
「噗嗤~」
秦芳狂笑起來,很壞心的扭動的腰身,磨蹭著阿羽的身體。「你說的真不錯,的確是好事多磨!」
要問秦芳為什麼笑的這麼開心,還不是因為她想起前世在超市里買東西時看見的小玩意兒——激情似火,好事多磨!
好事多磨,這四個形象又生動的字,恰恰是某無敵廠商生產的「男士小雨衣」的名字!
想起在超市里和朋友笑成一團的樣子,秦芳的眼里就泛起濃濃的思念——即便是她說要忘記,可是每每想起曾經,她還是會有一種既心酸又甜蜜的感覺。
「怎麼了?」
北辰羽感覺她有些不對勁,急忙從她身上翻下來,捧著她的小臉輕輕的問著,「是不是我壓疼你了?」
「我沒事!」
秦芳環抱住他的蜂腰,將頭埋在他胸前,悶聲說道,「咱們起來吧,讓客人等久了不好!」
見她這樣,北辰羽也不好再纏著她,只能起來穿衣洗漱……
听風閣,白衣白發的北辰羽牽著白衣黑發的秦芳緩步走進屋子里,守在屋里屋外的僕役見了他倆紛紛行禮。問候聲將溫雅的視線吸引了過來,而洛無雙則側著頭,用耳朵聆听他們的動靜。
看著猶如謫仙一樣的北辰羽,溫雅眼中閃過一抹訝然。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能夠壓制北秦蒙將軍的大裕王爺竟然長的這麼……呃~好看!
對,就是好看!他的五官配上他的突兀的白發,再加上一身飄逸的白衣,真個像羽化飛升的仙人一樣,不凡里面還透著貴氣,舉手投足間都那樣的有風範,真不愧是皇家子嗣,非一般人能比擬!
再看他身側女子,身段玲瓏凹凸,面容傾國傾城。大大的眼楮里帶著一抹迷人的淺笑,高貴卻不高傲,親切卻不膩人,只一眼就能讓人產生無限好感!
秦芳的視線也在溫雅身上來回過了一圈,很溫婉可愛的女子,不像是那種惹是生非的女人,只是不知道她和洛無雙是什麼關系?
當兩人走到主位,溫雅隨著洛無雙一起起身,然後朝北辰羽和秦芳恭恭敬敬的福了一禮,「小女子溫雅見過端王殿下,見過秦姑娘!」
「免禮!」
「姑娘不必多禮!」
北辰羽只掃了溫雅一眼就將目光移到洛無雙身上,當他看到他眼楮上的黑布時,古井無波的眸子泛起一絲漣漪,轉瞬又恢復正常。
秦芳也看到了無雙的情況,不過她在最初的時候就知道他的眼楮很有可能會出問題,所以倒也不是很驚訝。
「二位請坐!」
北辰羽身為主人,對洛無雙他倆雖說不是多熱情,但是也沒有失禮數。
四人坐定,下人們重新上了茶水。北辰羽一揮手,伺候的人魚貫而出,屋子里頓時安靜下來。
北辰羽和秦芳都不主動說話,溫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將實現移到洛無雙身上。
洛無雙坐的筆直,兩只手一左一右放在膝蓋上——這個姿勢,是軍人的標準坐姿!
秦芳有些詫異,想到什麼卻又搖搖頭,暗自否定了心中的想法。
一盞茶之後,北辰羽看洛無雙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輕哼一聲,站起身拉住秦芳就往外走。「等一下!」
洛無雙听到他們的動靜立刻出聲阻攔。
北辰羽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本王沒興趣陪你在這里耗時間!」
洛無雙也冷哼一聲,「你隨時可以走,但是,米笑笑要留下!」
他的話音剛落,身子就飛速旋了出去。只听「啪啪」兩聲響,一臉驚駭的秦芳就被洛無雙自北辰羽手中截了過來,而且還牢牢的抱在懷里。
「洛無雙,你干什麼?」
北辰羽無視手上的紅痕,如同炸毛的獅子一樣攻向抱住秦芳的洛無雙。
「你他媽的跟老子搶女人上癮了是不是?四年前你搶芳兒,結果害的她差點沒命,最後昏迷不醒四年;如今她好不容易醒了,你又來橫插一腳,你他媽的就是欠揍!」
向來優雅的他竟然直接爆了粗口,怒吼的聲音讓外面守著的人全部目瞪口呆——這、這是他們一直優雅酷帥的王爺嗎?為什麼罵人罵的這麼順溜?
洛無雙听聲辨音,抱著秦芳左躲右閃,也不接北辰羽的招數,直接以冷酷的聲音回擊道,「她一直都是我的女人,從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
「你什麼意思?」
北辰羽猛然停下攻勢,因為他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從剛才到現在,秦芳一直愣怔著,她那表情,就像是被深深打擊到一樣,不敢置信,不能相信,還有……還有……
她竟然哭了!
北辰羽被秦芳的眼淚驚到,他快步上前,然而剛走兩步卻又停了下來。他看到他的芳兒淚眼婆娑的看著洛無雙,他听到她夢幻般的輕問,「洛無雙,你剛剛叫我什麼?」
洛無雙長滿繭子的大手準確的撫上她滿是淚水的小臉,面對北辰羽時的冷酷已經消失不見,稜角分明的臉上一片柔情。
「笑笑,我來了!」
清楚的回答讓秦芳的淚水頓時洶涌而出,剛擦干的地方頓時濡濕一片。她顫抖的伸出手,模向他的臉頰,記憶中的那張臉和面前的這張臉怎麼都重合不上,可是那種熟悉的感覺卻拉扯著她的神經,往事一幕幕快速的在腦海里回放,已經壓下去十多年的感情驟然井噴一樣的躍出來,打的她措手不及。
許久許久,久到洛無雙的心都怕的停止跳動,他終于听到一聲軟軟濡濡的呼喚——天祺哥!
蒙眼的黑布迅速澤濕一片,他猛的抱住秦芳,緊緊的,死死的,就像終于抱住了世上最珍貴的寶貝,終于可以將壓抑在心中二十四年的感情、期待和不安全部宣泄而出,終于可以將欠下的抱歉一次性說個夠!
「笑笑,寶貝。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太多的抱歉,太多的對不起。對不起在你期待的約會前爽約,對不起在你浪漫的生日宴會上害你掉淚,對不起第一次和你親密時粗魯的弄疼了你,對不起讓你一個人準備婚禮,對不起讓你懷著寶寶還為我擔心,對不起到最後我沒有遵守約定,對不起讓你見我最後的一面只能是骨灰!
「天祺哥,別哭!」
秦芳的淚珠子也吧嗒吧嗒往下不停的掉,勸別人的同時自己卻哭的一塌糊涂。她真的真的不想哭,但就是關不住淚閘。曾經那麼渴望的一個完美的結局,到最後等著她的卻是生離死別。她想找一個人發泄,卻發現她最想找的那個人已經再也回不來了!
她曾經狠狠的恨過,恨他的不守承諾。可是當他換了一張臉再次站到她面前,當他用不同的嗓音再次叫她的名字,她卻發現曾經壓抑的那些恨,早已經隨著那聲呼喚煙消雲散了!
兩人抱著痛哭,酣暢淋灕,旁若無人!
北辰羽原本一頭霧水,但是洛無雙抱著秦芳抹淚的那一幕卻是那樣刺眼,讓他從心底里涌出一股深深的煩悶感,就像自己的寶貝要被奪走一樣,心痛、難受,還有些不知所措!
當秦芳哭著回抱住洛無雙的時候,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攥住,一股窒息感緊跟而來。他受不了這種墜入地獄的感覺,于是他壓下所有的情緒,抬腿向前走了一步,緩緩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想像平日一樣,淺笑著呼喚她的名字。
可是她哭的那樣傷心,那樣委屈,就像是迷失了的孩子,在突然找到家人時急需發泄一番。
北辰羽眼神一暗——也許,此時,她需要的是一個空間!而這個空間里,不必有他!
他慢慢的收回手,握掌成拳,松開,再握住,再松開。
看著擁抱著哭泣的兩人,他們之間自成一片天地。此時此刻,他無法進入,所以,他只能黯然退場。
溫雅臉上的血色自洛無雙喊出笑笑那兩個字時瞬間消失,腳步踉蹌著往後退去——笑笑?她竟然就是無雙心心念念不忘的米笑笑?
他們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
她揪住胸口的衣服,一遍又一遍的勸自己︰溫雅,這回你該死心了吧!那個女人什麼都比你強,你比不過她的;還有那個的男人的心,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就不要像一個小丑似的再蹦了。否則,你只會自取其辱!
北辰羽和溫雅是什麼時候出去的秦芳一點也不知道,洛無雙卻听到了聲音,但是他並沒有提醒秦芳。
從洛無雙的懷里退出來,秦芳有些不好意思的拍拍臉,多久沒有這樣哭過了,簡直是丟人現眼啊!
洛無雙拉住她的手,不讓她後退,低沉的嗓音溫柔的說道,「笑笑,陪我說說話可好?」
「好啊,正好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麼到這里的!」
秦芳的心理調節能力無比強大,一通嚎啕大哭將情緒釋放出來以後,她覺得舒服多了,至少沒有剛才那麼激動,而且她也能坦然面對洛無雙版的米天祺了!
洛無雙想抱著她讓她坐腿上,可是秦芳卻淺笑著坐到一側,不讓他享受美人在懷的福利。
兩人坐好之後,先是沉默了一陣,因為都不知該從何說起才算合適。最後還是話語比較多的秦芳先開了頭,將她是如何離開地球,如何到了仙雨星,又如何來到這里的經過說了一遍。
「當初,我等你回來舉行婚禮,可是你的任務遲遲沒有結束。你應該知道,懷孕的女人總是特別不可理喻,我煩躁,不安,總之就是脾氣很不好。還記得我打電話威脅你要帶著寶寶改嫁的事嗎,那時候孕吐特別厲害,我就感覺著寶寶在折騰我,而你是罪魁禍首,偏偏你爽完了拍拍閃人了,留下我在哪里受罪!」
秦芳一邊說一邊笑,洛無雙卻听的滿臉愧咎。
當初他在中東執行任務,每天晚上都能收到秦芳的無敵奪命連環call。說實話,那個時候他確實被她的壞脾氣攪的心煩意亂,甚至覺得她有些無理取鬧。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讓懷孕兩個多月的她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家里是多麼不人道的一件事!
「對不起!」
「沒關系!」反正,那已經是過去了!
秦芳自嘲的笑了笑,可惜洛無雙看不到,所以沒有發現她眼中那濃濃的悲哀。
她等了一生的完美夢想,在那個風塵僕僕的軍人送來黑色盒子後全部戛然而止。她從長長的樓梯上摔下來,心如死灰的她在那一瞬間既沒有護住肚子也沒有護住頭,一身血泊的滾到了光可照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從此,再也沒有醒來!
她還記得她初到仙雨星時的情景,她成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嬰兒,坐在母親的肚子里,吸收著羊水里的營養慢慢長大。
出生時算是最驚心動魄吧,她驚嘆在戰斗中出生,母親連臍帶都沒有砍斷就被敵人給圍了過來。還好父親及時趕到,將那些褻瀆母親的人全部殺死,然後親自砍斷臍帶,用最貼身的里衣將渾身是血的她包了起來。
此後的十五年里,她享受萬千寵愛,終于將前世生命中的不愉快全部壓下,簡簡單單的過快樂生活。
如果今天不是洛無雙叫她笑笑,她想這一輩子,她真的會很少很少有機會想起前世。
洛無雙順著她的肩膀拉住她的手,「我從來沒有忘記你,在這個時空的二十多年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其實,在洛城的時候我要是能把握住機會和你談一談,也許我們早就想認了。從蒙山出來,我被冰御熙攝了魂魄,腦海被壓制,身體只有支配很少一部分思維。即便是這樣,我跟你越相處就越覺得你熟悉,看著你和北辰羽親熱,我會嫉妒,會不甘心,但就是想不起之前的事!」
「看著你為北辰羽連命都不要,我覺得整個人就像被放在火里烤一樣難受。我想阻止你的,可是我斗不過冰御熙。你知道嗎,最後的時候冰御熙完全主宰了我的身體,他要從南疆帶走你,失去生機的北辰羽在後面連滾帶爬的求他把你還給他。看到他卑微的樣子,我突然就好難受,如果換成是我,我同樣可以為你做到不顧一切。所以,我掙扎了,拼命的壓制住冰御熙的靈魂,將線索告訴了他!」
「在驪山的時候,冰御熙為了瑤瑤釋放出自己的魂魄。在他離開我身體的那一刻,我所有的思緒都回來了,我知道你是我的笑笑;所以,哪怕是死,我也要護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