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時間就要新皇登基,這中間的忙碌自不必提。然而北辰羽卻像沒事人一樣,接了詔書之後便和秦芳膩在王府中,仿佛要把分離的這些日子的福利全部給要回來一樣,折騰的秦芳是痛並快樂著,一張老腰差點沒被折斷,雙腿打著擺子連床都下不了。
傍晚的時候,北辰羽要去皇宮,秦芳因為身體原因賴在床上養著,死活都不出去丟人。她現在是要形象沒形象,要體力沒體力,即便是梳妝打扮完也一副弱不禁風、縱欲過度的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你說她咋有臉出去丟人呢?
北辰羽和她在被窩里又廝磨了好一會,才不舍的起了床。
「乖,在床上等著為夫,晚上回來咱們繼續啊!」
「繼續你個大頭鬼!」
羞憤交加的秦芳直接拿了枕頭砸過去,北辰羽一臉饜足的接住枕頭,勾人的眼神一拋,嘴里說出的話卻恨不得把秦芳氣死。
「乖娘子,為夫知道你熱情似火,舍不得為夫離開,但是你也不能這麼急切的送個枕頭表達你的急切吧?」
秦芳磨牙,「我哪里急切了?你看看你把我折騰成什麼樣了?」
秦芳一把拉開被子露出里面的春光,只見潔白的美膚上點點紅印,就像盛開的雪梅。這樣的美景哪個男人受的了,所以北辰羽的眼神立刻就暗了,欲火騰騰的燃燒起來。
秦芳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壞菜了,二話不說就往被窩里鑽。「你不是去皇宮有事嗎,怎麼還不去?」
北辰羽也知道她的身體經不住折騰了,所以一連幾個深呼吸將欲念壓下去,邊往外走往撂下狠話——晚上回來再收拾你!
看他終于走了,秦芳才從被窩里探出了頭,「女乃女乃的,嚇死我了,他要真再來一次我非死不可!」
門外傳來含笑的聲音,「王妃,該用膳了!」
秦芳這才覺得肚里空空的好難受,原來竟是餓的了。可是她真的不想出去吃,所以就讓含笑將飯菜直接擺在了臥室,吃完之後立刻爬上床補眠去了。
且說北辰羽進了皇宮之後並沒有去看皇上,而是直接去了刑房。
刑房內關著歐陽若霜姐妹、趙敏和德妃。趙敏因為打了秦芳,所以被重點「照顧」著。北辰羽見到她的時候她被綁在木驢上,雙手吊在空中,披頭散發,嘴角流血,看起來好不淒慘。
看著一身光鮮、有如神人的北辰羽,趙敏顧不得疼痛大喊起來,「王爺,王爺饒命啊!」
兩天一夜的折磨讓她生不如死,刑房里的太監完全就是變態,他們根本就不當她是人來看,完全就是用婬虐的手段對付她,讓她在極度的疼痛的種獲得超強的刺激,死去又活來。
就像現在身下的木驢,明明是那樣羞恥的東西,可是她竟然有種滿足感。而那些太監卻抱著臂膀笑看她的媚態,時不時的在她身上掐一把佔便宜,或者調動身下木驢的頻率,讓她飛上雲端又跌落地獄,搞的全身香汗頻出,到最後竟然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異樣,渾身濕漉漉、黏膩膩!
趙敏媚眼如絲,酡紅的臉上楚楚可憐,不顧衣衫不整的丑態對著北辰羽苦苦哀求。然而北辰羽卻看都不看她,只是盯著她打秦芳時的可惡右手。
「掌摑五十,將她的右手砍下來,然後送入軍妓營!」
「奴才謹遵王爺吩咐!」
刑房的小太監嘿嘿笑著,立刻動手將趙敏從刑具上解下來。
趙敏慌了、怕了、嚇傻了,砍掉手再送入軍妓營,那她還有活路嗎?
「不要不要,我不要進入軍妓營,我不要被砍掉右手。王爺,看在妾身愛慕您多年的份上,您就饒了妾身吧,妾身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然而,她的哀求並沒有讓北辰羽心軟,他早就說過,如果她不動歪心思或許他還能讓她過好日子。但是,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對娘子下手,就這一點,他說什麼都不會原諒她!
北辰羽站在刑房門口,微微側頭看著梨花帶雨的趙敏,「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說完,他抬步向外走去。
「不——」
趙敏哀嚎,然而,她的嚎叫很快就被響亮的巴掌聲所淹沒……
北辰羽沒有去看歐陽若霜姐妹,在他看來,那兩個人根本沒有任何值得他去看的地方。懲罰的手段,他已經吩咐下去了——廢掉武功,充入妓館。
若霜衛國公和歐陽若冰還在乎女兒和妹妹,他們一定會去救她們,如果他們不去救,那她兩個就是廢子,未來如何,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小太監過來回稟他,說歐陽若雪願意在此之前將純潔之身獻給他,她愛了他將近五年,哪怕最後的下場是這樣,她也想與他做一夜夫妻。
北辰羽什麼都沒說,他一點都不喜歡歐陽若雪,所以這個便宜他不會佔。
小太監看著北辰羽離去,回到刑房之內恥笑著望向歐陽若雪。歐陽若雪沒有看到北辰羽,頓時悲從中來,她竟然無法和他見最後一面!
小太監拿著手中的長圓形的玉石器物,這是太監宮女對食夫妻之間用的玩意,今日,他要用它滿足想男人想瘋的歐陽若雪。
「你想干什麼?」
歐陽若雪不斷的往後退,但是小太監豈容她逃跑?揪住她的頭發將她按在地上,衣服寸寸撕裂,玉石器物毫無預兆的捅進了她的身體中。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和變態血腥的畫面讓綁在另一頭的歐陽若霜止不住的干嘔起來。然而,沒有人會在乎她們此時的情況,因為這一切,都是她們咎由自取……
德妃被單獨關在一個小房間里,真的是很小的房間,里面只有一個石床和一只馬桶,黑暗暗的彌漫著一股騷臭味。
北辰羽沒有進房間里面,而是讓刑罰太監將她帶了出來。德妃看著北辰羽,目光中蘊含著極恨的寒意,她真的沒有想到,以凱兒的手段,竟然會敗給北辰羽。
她敗給夢貴妃已經夠恥辱的了,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也斗不過她的兒子,難道這就是天意嗎?
「你來干什麼,是看本宮的笑話嗎?」
德妃譏諷的看著北辰羽,徑直走到桌子前端起上面的茶水喝起來。
北辰羽面色如水,古井無波的看著故作優雅的德妃。「當年,你對本王的母妃下手時,就應該想到會有今日的下場!」
「 啷——」
德妃手中的茶杯猛然落地,她扭頭瞪著眼楮不敢置信的看著北辰羽。
「你,你說什麼?」
「那個男人,是你找的吧?!」
北辰羽一步步的走向她,眼中的平靜被恨意所取代。「母妃是那樣的信任你,把你當成了最好的朋友,可你是如何回報她的?」
德妃慌亂的後退,眼神飄忽。「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北辰羽嗤笑出聲,「你不知道嗎,本王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母妃被毒死時你站在她身邊得意忘形所說的話。」
「不可能,你還那麼小,怎麼可能會記得?」
德妃死命的搖頭,北辰羽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齒的低吼道,「我為什麼不記得,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你以為我會忘記嗎?當你唆使你的兩個好兒子欺負我虐玩我時,我已經發誓當時之辱日後必定百倍奉還。」
他狠狠的甩開她,看著她狼狽的跌落在地,看著她已經呈現老態的丑陋面容上猙獰扭曲,看著她不顧一切要爬起來找他算賬。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
「羽兒說的,可是真的?」
德妃和北辰羽同時轉身,看著不知何時出現的皇上一臉陰沉的站在那里,虎目鎖在德妃身上,目光恨不得讓她刺穿。
德妃連忙低下頭,「皇上,您怎麼來了?」
「朕若不來,是不是還要被蒙在鼓里?」
北辰峰沉痛極了,那個時候,德妃和夢兒可是最好的姐妹。他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是她做的。
德妃悄悄抬頭看向北辰峰的臉色,見他一臉悔恨的模樣,心中的恨意不僅升騰而起。她突然撲過去用頭撞向他的胸口,然後瘋狂的大喊著,「即便是我做的又怎麼樣,她已經死了那麼多年,化為白骨塵土,你卻將她藏在心中,愛她如珠如寶。那我算什麼,我哪里比她差了,你為什麼就不能愛上我?
我是那樣愛你,可你總是往她宮中跑。我嫉妒她,我恨她,可是為了你,我願意跟她成為好姐妹,只因為在她宮里可以見到你。你對她總是和顏悅色,愛意連連;對我卻冷冷淡淡,有時候連個眼神都不給我,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痛?
皇上,你是我要依靠一輩子的男人啊,若不愛你,我又何必費盡心機給你下藥,讓你漸漸疏遠夢貴妃,慢慢迷戀上?若不愛你,我又怎麼會給你生兒育女?若不愛你,我也不會給你下迷情,讓你只對我一個人寵愛!
可是我害怕,怕你會想起她,怕你重新愛上她,為了日後的安穩,我只能想辦法除掉她。我知道,即便是你當時已經不愛她了,你也不會賜死她。所以我只能讓她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讓你親手殺了她。不錯,那個男人是我讓哥哥悄悄送進宮的,我讓夢貴妃的貼身宮女給她下了藥,然後扒了他們的衣服將他們送上床。哈哈哈,你看了之後果然上當,二話沒說就賜了毒酒。可笑她在臨死之時還求我向你說情,說她是清白的。我當然知道她是清白的,可是為了讓她死,我什麼都不會說。
看著她絕望的死去,我真的開心極了。哈哈哈,可笑啊,這些年我機關算盡,到最後又得到了什麼?你從來不愛我,為了那個賤人的兒子,你竟然連我們的兒子都可以算計。皇上,你為什麼要這麼偏心啊?」
德妃又哭又叫,斷斷續續之下竟然什麼都說了。
北辰峰的身子搖晃著,臉色蒼白,嘴唇哆嗦,他高高的舉起了巴掌,到最後卻硬是沒有落下。
恨德妃嗎?他是恨的,因為她害死了自己最愛的女人。可是他有什麼理由去恨呢,當初若不是貪圖衛國公府的銀子,又何必將德妃接入宮中?若是他自始自終只要夢兒一個人,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他踉蹌著往外走,臨到門口時轉頭看著北辰羽,虎目中含著愧疚和歉意。
「羽兒,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德妃跪在地上大哭不止,她想求情,可是最終也沒有張開嘴。
北辰羽看著皇上越走越遠的佝僂背影,風吹起他耳下花白的發絲,一股心酸涌上心頭。
「父皇!」
一聲呼喊,北辰峰的身子突然頓住。他站在那里不敢回頭,唯恐自己剛才出現了幻听。
北辰羽從屋子走出,一步一步走到北辰峰身後,再度輕喚出聲——父皇!
這一次,清晰明了。北辰峰連忙轉了身子,在燈光下面,北辰羽看到他眼中竟然有晶瑩劃過。
「羽兒,你——」你終于肯叫我父皇了?
北辰羽突然伸出手抱住北辰峰,年輕力壯的他在已經有老態的北辰峰面前是那樣高大,以致于北辰峰被他抱了個滿懷。
「父皇,對不起。」
「不不不,是父皇對不起你!」
北辰峰終于老淚縱橫,伏在兒子的懷里嗚嗚哭泣來。
富貴在遠處抹著淚——皇上和王爺的關系總算是緩和了,感謝上蒼!
因為原諒的皇上對母妃的作為,所以北辰羽對德妃的處置並沒有多血腥——一杯鴆酒,三尺白綾,二者任選其一,也算是成全了她的顏面。
德妃最後喝了毒酒,據說她臨死的那一刻她哈哈大笑,說這是她的報應!
她死去的消息北辰羽故意讓人泄露給朝鳳宮中的皇後知曉。當天夜里,朝鳳宮鬧鬼,皇後藍靈兒被嚇死在寢殿中。
為了皇家顏面,皇後的死因並沒有外傳,最後她還是以皇後的品秩下葬皇陵,不過她的陵墓與北辰峰修好陵墓隔山相望,也就是說,她只能當一個孤獨的皇後。
至于德妃,她已經被廢黜,所以死了連皇陵都無法進入。感念十多年的夫妻之情,北辰峰還是讓人給她準備了一口棺材,將她葬在城外的墳崗。
不過,德妃的棺材剛運出城,就被人給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