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是一個人生存的必備條件之一。而對于此事劉一白是幸運的,如果杜明不是簡簡單單的讓他加入自己的組織,他也無從下手。他設下的陷阱已經足夠多了,但是還不夠,也是太看輕了劉一白,他是慶幸的,如果依靠公孫彥的本領,躲起來要找,也恐怕一輩子尋不出。也多虧了蘇枝梅的習性。所以他在一家酒樓上喝著酒,微笑著,慶幸著。但是他心里也感到了不安,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安,或許因為衣劍仙的事情吧。
「你很愛笑?」一個穿著官府衣著的人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我有時候愛笑,有時候見到某個人連哭都不會了。」「你為什麼這麼說?我臉上有你害怕的東西?」「當然,讓官府找上門,特別是堂堂的「神捕」楊乾,這就足夠讓人哭了。」「你女乃女乃的,看來你很不願意見到我?」「因為每次見到你,你都會給我找一大堆麻煩。」為什麼劉一白听到有人罵他還能能坐的住,就因為他知道這個人的口頭禪,這個人的毛病,一個人能知道了另一個人的缺點,那麼由此就可以想到兩個人的關系非淺了。
「可是這些該死的麻煩我想來想去只有你能解決,別人連踫的資格都沒有。」「別給我拍馬屁,我不是馬。你這樣說的我連酒都喝不下去了。」「我可以陪你喝。」「我不喜歡讓一個大男人陪酒。」「如果麻煩解決了,我就給你找一堆女人陪酒。」「女人多了也不是件好事。」劉一白手中杯,杯中酒喝下了肚。「這件案子我查了足有兩個月了,卻沒有一絲線索。」
楊乾臉色很沉,一杯酒下了肚,「我只有找到你,要知道我找你找了十天了。」「又是找我?而且同樣是十天?最重要的是同樣是給我找麻煩。」「而且我還知道連衣劍仙的劍也沒有傷到你,不過這次你冒險冒的確實大些。」「不錯,確實很大」「因為除了你我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幫我的人,可以解決連我都解決不了的案子。」
楊乾轉移話題很快,快的讓劉一白手中的酒還沒喝下。「「神捕」楊乾都解決不了的案子這世上還有人能解決麼?」「有,就是你。」劉一白不語,只喝酒。「你最近的名氣太大,我也知道一個不想出名的人,想不出名也會出名。因為你是劉一白。」
劉一白喝下了酒好像沒有听明白。又倒了一杯︰「你這次見我話少了很多,還有是不是因為我最近太火了,你找上我才給我麻煩。但是這兩者有什麼關系嗎?」「沒有,一點也沒有。就是因為我了解你,我才會找上你,你不會見到朋友有困難不幫的。而且在以前我就說過一個應該出名的人就是不想出名也很難。」「又來了,我應該慶幸你是了解我的人了。」「這件事只有你能解決,你也不想有孩子繼續失蹤吧?」「先別說這些,你先回答我為什麼要幫你?」
楊乾倒酒,舉杯,杯空︰「因為我們是處了十年的朋友。你女乃女乃的,你幫也得幫,你不幫也得幫。」
朋友,是多麼讓人心里舒暢的字眼,朋友多了腳下的路才好走,同樣生活才有價值。
「我幫你」劉一白沒有說更多的話,只說了這三個字,但是這對于楊乾來說足夠了。「失蹤的孩子都是在晚上家里人都睡熟了丟失的。就算被發現了也不管是誰家孩童,點到家中主人定穴奪走孩童而飛走。」「飛走?」「對,那些孩童大多都在五歲左右,已經丟了四十七個,孩子的父母講是一個穿著藍色衣著的人,帶著一個恐怖的面具,抱著孩童一閃便騰空而去,所以說是飛走。」
「你講完了?」「還差三句,我們的人安在了有孩子的家門外,但是沒有奏效,還有那個人的輕功很高,一閃即逝。」「我的輕功也不錯。」「我知道,我說的話說完了。」「那你可不可以走?」「可以。」說罷人站了起來,「你走的時候可不可以留下銀子付這頓?」桌子上有了銀子。劉一白手中的杯子里沒有了酒,酒樓的桌子旁也沒有了劉一白。
「你說孩子能用來做什麼?」「孩子只會鬧,只會哭能用來做什麼?」劉一白望著天,天上的星星清晰可見,證明明天是個大好天。
劉一白繼續說道︰「武功里,藥書里,有沒有一種用孩童來練功的,來提高功力。」話說完,站在旁邊的白發老頭子頓時開了竅,他看樣子非常慈祥︰「你是說來練功?」「要不然我怎麼會來找你這個「神醫」葉展士。」「用孩子練功麼,我記得武林中到有一個失傳的功法,而且還很邪惡。不會有出現了吧?」「你說的功法是什麼功法?」「「返老還童術」。」「那麼這種功法的引子就是那些孩子?這種功法我倒也听說過。不是早已經絕傳了麼?」葉展士道︰「難道三十年前的「嶗山老鬼」沒有死?」「也許在他死之前有傳人說不定。」
「不會的,我知道這種功法修煉之人必須在七旬之上,不然非暴斃而死不可。況且還需要至少四十年的內力。當初這老鬼已經有九十多歲了,還是武林俠義道看不下去,群起討伐他,各派派出高手除去他,但是也死傷了很多,他的功夫也確實了得。但也是因為受傷太重,跌入了嶗山的絕澗,當時人們都已為那麼深的絕澗,非死不可,也就沒有派人去尋找他的尸體,也實在沒辦法下去就沒有在追查下去。難不成沒死。」
「可能吧,要是沒有死的話這老鬼的年紀那麼大,恐怕就是要成精了。看來我非得親自上趟嶗山了,畢竟練成此功嶗山的地理位置還有原有的準備是必要的。」
「不過你要小心了,他的功夫三十年前就高的深不可測,如果他沒有死的話想必功夫已經出神入化了。到什麼程度我也不知道了。」
「你見過我的輕功?」「見過,你簡直就不是人。」「既然如此不是人用的輕功,我相信打不過的時候我還是能跑掉的,那你見過我的武功麼?」「你只露出的是你的輕功。」「那是因為我覺得我的輕功足以保護我,就不需要露出我的武功了。」「你很自信,不過我也知道,一個人的輕功既然都那麼好了,他的武功也不會差許多。」「看來還是老年人知道多些,我走了。」「葉展士只覺得風吹過,眼前的人呢?早已不再,可能是被風刮走的吧。
「你簡直不是人」葉展士見過他的輕功後說出了這六個字。
從葉展士口中得知孩子果然是用來做藥引的劉一白直奔嶗山,一路輕功,輕功踏步。在路上的人看到的是人影,感覺的是風過。太陽動了一下位置,劉一白便在一處平地上停下了。他看向遠方,有兩個人站著,兩人手里拿著劍,劍與劍對著。劉一白向前走去,只幾步就到了近前,兩人拼劍,劍光游龍似火,一閃即逝,劍聲響亮,由遠急進。兩人又分開。站左之人冷冷的道︰「外來人離遠些,當心刀劍無眼。」但他的眼楮一直對著另一人。
「入劍圈者非死既傷。」站右之人說完了話便不語。劉一白見過後,嘆了口氣抱拳︰「你們倆個人還在打斗?」「你認識我們?」「黑衣劍客王倫和白衣劍客李天是江湖有名的斗氣冤家雙劍客。在下怎麼會不識呢?」兩人的衣服果然是一黑一白。「你是誰?」李天的目光轉向了劉一白。「你們兩個人為了劍法而比劍,只是當年一時的沖動沒想到會延續到至今真是成為了一段佳話。」劉一白的話明顯有些譏諷兩人,從衣服上就可以看出這兩個人為什麼要分個高低了。「算起來你們已經比了六年的劍法了吧,那麼我問你們現在誰的劍法更高些?」兩人不語。
「你們兩個人誰都勝不了對方,是因為你們已經太了解對方了,甚至于了解自己的劍法。」王倫怒道︰「你算什麼東西?」「我不是東西,我是人。」「可是在我眼中檔我們比劍的人確是死人,死人對于我來說就是東西。」
「那你算什麼東西?」劉一白反問他。「我?我?你是在對我說話?」「是。」王倫听到是的尾音的時候劍動了,劍光一閃,劉一白的人卻在劍尖的一寸之外.王倫的臉色變了,李天也一樣,因為他們都太了解對方了,也知道王倫的一劍相當于自己所刺出的一劍,再加上他所站的位置,那一劍足以令此人死于劍下。所以他們兩個人的臉色變的難看,十分的難看。
可是卻差了一寸,只一寸,但這一寸卻代表一個人的生與死。也代表眼前人的功夫遠在自己之上。剛才他是怎麼躲過去的?他們兩個人再震驚著。「好劍。」「劍確實是好劍,但是你這個人的功夫看樣子更好。」王倫道。李天道︰「你是誰?」手中的劍指向劉一白。「我就是我。」「你叫什麼名字?」「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你不說?」「不說。」「好,不說你就死。」王倫的劍又往前送了兩寸,這兩寸的移動快如風。
王倫覺得這次可以解決了這個人,但他又錯了,人還是離劍尖一寸遠。
「你們兩人為什麼不聯手,如果你們兩個人聯手那麼在江湖可以成為劍法組合第一了。」「你話太多了。」李天此時出劍,王倫也劍動,劍與劍的換位,人與人的換位。風好像又刮了起來,而是突然之間的刮了起來。刮的時而急時而緩,劍聲卻依舊存在。風慢慢的緩下來,直到停止。劍聲也緩緩的停下了。
劉一白收回了兩指。李天,王倫看著劉一白,手中的劍斷了,斷的不是一柄,而是兩柄,是陪了兩人六年的劍,只被此人用兩指折斷,
兩人呆了。很呆那種的呆。
王倫首先從呆的狀態中緩過來︰「你究竟是誰?」「你們兩個人的聯手很好,劍已經斷了,你們還要比麼?」兩個人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眼前的年輕人竟能勝得了他們,所以他們更加詫異。但是兩個人剛才的聯手對敵找到了一種及其默契的感覺,也感覺到了兩個人的劍法比一個人的劍法大的多,也更有威力。
「我希望你們兩個聯手剛才已經找到了一種感覺了吧,如果你們再把這種感覺慢慢的磨練起來的話,我也不會勝過你們,畢竟你們才感覺的,但是這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畢竟你們兩個人在這六年里只有你們倆人相處」。這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也更加證實了劉一白說的沒錯,他們兩個其實已經是要命的好朋友了。只是沒有人點破而已,而劉一白就是這個人。這兩個人這才想到自己還有家,還有兒女,還有妻子,還有父母。
劉一白見到這兩個人已經開了竅,也不說什麼了,微微笑著走向山,「你是誰?」兩人齊問。「劉一白」兩人的表情更驚了︰「他就是劉一白。」兩人又對望著,哈哈一笑,棄斷劍,一笑解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