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負太後所托,臣有罪!」張之萬終于在兩個月後回到了北京,他在鞍山呆了一個多水的時間,這一時間內他很少去找吳鵬,只是在看,吳鵬也不限制他,在他看來,慈禧竟然已經留意到了自己,這些事情想藏是藏不住的。
「這不能怪你,皇帝不回來你也不能把他拉回來不是!說說你在盛京的見聞吧!」慈禧頗通人情地道。
「太後,皇上並不是在盛京,而是在鞍山!」張之萬又道。
「鞍山,哀家倒是第一次听說,鞍山是個什麼地方!」慈禧問道。
「鞍山在盛京之南約三百里,一年前還沒有鞍山這個地方,據微臣探知,鞍山是皇上八個月前率一些兵士及在盛京遷出的移民建立起來的,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個幾萬人的小鎮了!」
「皇帝的洋務辦的怎麼樣!」慈禧又問道。
「回太後,皇上建了數個工廠,有鉛筆廠、橡膠廠、機械廠、卷煙廠、鋼鐵廠,這些是皇上托奴才給太後帶回來的,皇上說這是給太後的獻禮!」說著張之萬把抱著的一個盒子給了李蓮英,里面放著幾盒煙,還有幾支鉛筆。
「見過皇帝訓練的新軍了嗎?」慈禧擺弄著手里的煙與鉛筆,嘴上問道。
「只見過幾十人,似乎皇上並不想讓臣見到!」
「你感覺皇上所練新軍如何!」慈禧又問道,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具體戰力如何臣實不知,但臣發現皇帝新軍有幾個特點。」
「說說看!」慈禧盯著張之萬道。
「奴才只是偶爾見過幾十人,單就那幾十人而言,皇上治軍非常嚴格,這些兵都能做到令行禁止;皇上的新軍似乎都有一種……一種很狂熱的精神狀態,微臣從他們眼中看到一種很強的自信;微臣還看到了鄒良率領的那一千護衛軍,這一千護衛軍並不屬于新軍,他們的性質相當于……相當于各府衙內的捕快。」張之萬邊斟酌著用詞邊慢慢地說道。
「也就是說鄒良與皇帝之間還是有隔閡的,他並不是真正听命于皇帝!」慈禧一听那一千人並沒有被吳鵬收編心中一喜,現在只有張之萬一個大臣,慈禧也沒什麼顧忌。
「這個……」張之萬尷尬地站著,不知說什麼好,他很明白,現在鄒良已經和吳鵬穿一條褲子了,但又不想讓慈禧發怒。
「有話就說,哀家想听實話!」慈禧喝道。
「是!依微臣淺見,皇上不是不能收編鄒良那一千人,皇上怕是看不上那一千人才……」張之萬邊說邊偷眼看慈禧。
「看不上……看不上……」慈禧像是听了笑話一樣,又覺得好笑又覺得心里堵的慌。
「照你這麼說,皇上所練新軍比我大清的兵士強了!」慈禧音調一變道。
「太後……皇上的新軍也是我大清之兵呀!」張之萬心里一驚,還以為慈禧有別的意思呢!立刻糾正道,雖然懼怕慈禧,但國家的份量佔的更重一些。
「廢話!」慈禧怒道「這還用你說!」
「是,微臣多嘴了,依臣之見,皇上所練之後或許就那幾十人較為強一些……」張之萬既不能說是,也不能說不是,只好打起太極來。
「皇帝還做什麼了!」
「皇上還開設了多所新式學堂,很多民人孩子已經入學了。」張之萬想了想又道。
「這皇帝到底是怎麼想的呢!這是誰給他出的主意!」慈禧自言自語道。
「微臣打听到,皇上身邊有兩個留美歸來的學生,一個叫李恩富,另一個叫劉家照,另外皇上還在全國各地,特別是就是招收了大量的受過西式教育的人!」張之萬又補充道。
「我說皇上怎麼突然長了見識了,原來還真是有人攛掇呀……你先下去吧!記住這些話不要再對外人講了!」慈禧想了想又道。
「皇上雖然有這兩個人幫忙,但卻絕非他們攛掇……」這些話張之萬沒說,也不敢說。
鞍山皇宮內
「皇上,在盛京建立了三所新式學堂,在鞍山及鞍山周圍村鎮建立了十幾所學堂,基礎教育前幾年的老師還能找的到,但之後的高級老師人才缺乏呀!皇上要未雨綢繆」又一次月末領導人會議,劉家照在會上發言。
「是呀!人才難得!」吳鵬也是感嘆,現在缺各方面的人才。
「現階段財政狀況也很不好,現在只是出項,沒有進項,前一段時間買地,培訓費、給工人發工資,給老外的薪水,加上移民費用,特別是移民,這些人雖然有地,但種子農具都是財政提供,而且他們起碼要財政供養半年,短時間內並無產出,如此下支財政也吃不消!」李恩富現在兼任財政部長,這些天里錢花的很快,但工廠產出太少,而且開工的產品也是財政消費。
「銀子問題相對要好辦一些,過一段時間工廠就有進項了!」吳鵬自信地說道。
「現在最主要地還是人的問題,軍隊的擴編也存在困難,忙活了兩個月,從周圍村鎮及移民中才招了一千多人,離皇上給的目標差距太大!而且軍隊實戰訓練也越來越難了,幾百里之時的強盜都被各營分散剿滅了,沒被剿滅的也逃跑了,再練兵恐怕要出盛京才行了!」高豐道。
「兵練的也差不多了,招兵慢沒有關系,招來到主先緩一緩,不過寧缺毋濫,對于兵員要求絕不能降低!」吳鵬再次要求道。
「鋼鐵廠那邊怎麼樣了!」吳鵬問道,煉鋼廠是最後完工的,也是最讓吳鵬放心不下的。
「已經調試完成了,正要請皇上參觀第一爐鐵水的出爐!」煉鋼廠廠長道。
「建成後每年產能為多少?」吳鵬道
「回皇上,預計每年能產生鐵一萬噸、鋼一千噸,二期工程完成後產能可擴大數倍!」
「一千噸鋼……有點少了!」一千噸鋼也就能鋪三里長的一段鐵路,不過這也沒辦法,自己資金少,只能辦一個小型煉鋼廠,隨著滾雪球會越滾越大。一千噸建大工程建不了,但生產槍支倒是足夠了。
「鄒良,你有沒有要說的!」吳鵬對著鄒良問道。
「皇上我沒有!」鄒良吞吞吐吐地道
幾分鐘散會後。
「鄒良,有什麼事不能明說呢!」會後,吳鵬把鄒良留下,他看出鄒良有話對他講。
「皇上前幾天剛剛制定了保密細則,規定了保密級別,會上有同志沒有知道的權限,我不敢說!」鄒良道。
「哦!」吳鵬來了興趣,看來鄒良發現大秘密了,「那現在說吧!」
「是!」鄒良神神秘秘地說道「皇上,我們抓住一個奸細,是個日本人!」
「說的詳細些!」吳鵬急道。
是這樣的,這個人是跟著移民過來的,開始也沒注意他,把他當成是平常移民了,前些天他離開移民村來到鞍山要做工,他幾乎每個工廠都報了名,當時我就注意到他了,他又想報名當兵試圖混進兵營,我就下令逮捕了他,之後在他身上搜到了他的筆記。審問後他承認自己是日本人。不過只說自己是日本商人,在中原被大水圍困才到了這里的。
「果然來了!」吳鵬知道,日本人肯定也會注意到自己的,這是一定的。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而且他還擔心日本並不是只派他一人前來,這人是隨著移民過來的,他本來的目標並不是自己,也許就是日本派到安徽的奸細。
不管怎麼說先去看看,吳鵬隨著鄒良來到警察總署,在一個小單間里看到了那個日本人,不過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了,不過吳鵬並沒有怪罪鄒良的意思。
「皇上,這就是他的日記!」鄒良在旁邊拿出一個不冊子遞給吳鵬。
吳鵬翻開,里面記地既不是日語,也不是漢語,看來是一種特殊的記法,只有記錄者本人才能破譯。
「你的任務是什麼,別跟我說你是日本商人!」吳鵬問道。
「你就是大清皇帝!」日本人漢語水平很高,口音正是河南口音。
「是的!我問你,你的任務是什麼,你又查到了什麼?」吳鵬又問道。
「無可奉告!」小鬼子文謅謅地說道。
「打,一直打下去,若是不說就直接打死!」吳鵬淡淡地說道,隨後轉身離開。
「皇上,不會真的打死吧!」鄒良追出來問道。
「記住,以後再抓到日本奸細,一直打,打到開口為止,若一直不開口就直接打死,中途不準讓他吃飯、喝水,這是命令!」吳鵬嚴肅地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