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對話好奇怪,听起來不像是男女朋友。可是看他的樣子卻是很喜歡你,這真的很讓人費解……我開始對你們感興趣了。」女郎並沒有為媚兒說她是我的女人而生氣,反而一改剛才漠然的樣子饒有興致的說。
听她這樣講我長出了一口氣,否則真怕這女人突然發起飆來開著車離去,或者更嚴重的是會在媚兒的臉上來一巴掌。那樣的話事情可就鬧大了。見她竟然一點沒在意,我不由的對她的印象又改觀了幾分。
「媚兒你是怎麼了?要回家見你父親緊張的了?怎麼會問也不問一句就亂說?這位美女是這輛車的主人,為了能給你父親一個好印象我特地和我一個朋友說了很多好話好不容易才讓她答應借車給我們的。巧的是她正好有事要去你們縣一趟所以才順便和我們一起走的。」我一連氣的說了很多話,總算是把事情說清楚了。
媚兒听完後臉色通紅,對著女郎說︰「對不起了,我……主要是因為跋射這家伙太劣跡斑斑了,所以我才會……」
媚兒很快就把責任推到了我身上,不過對于她這種不見外的話我很樂意接受,就急忙對女郎說︰「是的是的,都是我的錯,是我以前太不檢點了才會連累你被誤會,對不起!請你原諒。」
「你們……有意思,我對你們越來越感興趣了。媚兒妹妹,一會兒到了車上你可要把你們之間的事情好好和我說說,不滿足我的好奇心的話小心我拿回車鑰匙哦!」女郎對媚兒倒是非常的和氣……不只是和氣,說是親熱都一點也不過分。
莫非這女人是個玻璃?我心里不禁又開始亂想了︰很有這種可能!據說很多有錢人精神極度空虛了就會心理發生變態,吸毒、同性戀等等這些對于我們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勞苦大眾來說都是提起來就不寒而栗的行為在他們眼里卻成了新奇的刺激,並且樂此不疲。……看來,這一路上得看緊點兒,如果這個女人找機會對媚兒動手動腳的話我就拉著媚兒馬上下車,然後能離她多遠就離她多遠。
到了永和豆漿門口,我們的車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幸虧今天是周末現在時間也還早,否則的話引起圍觀都是很正常的事。可是等我們下車時卻還是把眾人的焦點更進一步的集中了過來,因為我身邊的兩個女人都很漂亮,我本人今天也是刻意打扮了一番。
媚兒今天沒有施妝,但是她一身雪白色的白領裝卻是把她襯托的格外漂亮,而且還有一種優雅的高貴氣質。如果不知道的人看到她這個樣子,估計就是上了老虎凳灌了辣椒水也不會認為她是一個熱舞小姐,而是一口咬定她是某個大公司的高級職員。
剛才在胡同里燈光比較暗,我也只是看到她一身的白衣飄飄,並沒有看到今天她顯出來的獨特氣質。現在在明亮的燈光下看清楚之後我也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我不覺中月兌口而出的說︰「媚兒你今天真漂亮,而且還很迷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就不漂亮、不迷人了?」女郎在一邊不滿意的說,還順手在我肩膀上推了一把。
我不由的朝她看去,女郎打扮的很時尚、性-感︰上面是一件說不清楚形狀的黑色碎布,可是卻偏偏的把她襯托的很前衛,胸前擠的鼓鼓的但是沒露出一點春光,卻偏偏讓男人一看就有一種血脈噴張的沖動;下面是黑色的短裙,縴細的腰肢和翹=挺的TUN部再配上兩條黑色絲襪包裹下有著完美曲線的美腿更是能引發所有雄-性動物的原始**……這樣的女人如果去坐-台的話估計一夜過萬都會有人願意。
暗暗艱難的咽下口水,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說︰「呃……這位我還不知道芳名的美女,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其實我還想說「你真的太性-感了,比台灣首席性-感女神夏迎春還要性-感100倍。」沒有說的原因是不清楚這女人的來頭,怕自己惹到她會有麻煩;更重要的是媚兒就在旁邊,如果我這樣說的話那麼媚兒對我本來就已經很壞的印象一定會變得更差,那我追到她的日子估計就要到猴年馬月了。
「哼,算你識相。告訴你我叫徐靜雅,別再美女美女的叫了。」在她說完這句後我本以為她是因為我叫她美女而不好意思,可是她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差點吐血︰「雖然我是美女沒錯,但是被你這麼丑的人叫起來就好像我被流氓佔了便宜似的,感覺很不舒服。」
KAO!這女人太可惡了!竟然說我丑!我今天可是刻意打扮了一下的,即使我再算不上帥氣好看也絕對算不上丑吧?她竟然這樣說我!哼,徐靜雅?我看這個名字一點也不適合你,因為我看來看去沒有看出你哪里安靜又哪里文雅了,我只看出你的波很大PI股很翹一看就很SAO!年紀輕輕就開這麼貴的車一定是靠犧牲色相換來的……我在心里破口大罵了她幾句來發泄心中的憋屈,同時卻不得不面帶訕訕笑容的在媚兒捂嘴偷笑的情況下和她們一起進了永和豆漿店。
…………
在路上我專心致志的開著車,不過漸漸的順手之後我也能騰出點精力偶爾的通過後視鏡偷看一下後面的兩個美女在干什麼。雖然在吃飯時我仔細觀察了一下覺得徐靜雅不像是那種有同性戀傾向的人,但是心里還是沒有完全消除疑慮。媚兒是我愛的人,即使現在她還沒答應我但是在我心里已經把她當成了是我的女人,敢動我女人的人不管他是男是女我都不會輕易放過的!
不過還好,兩個人在後面只是說話沒有什麼親密的舉動。媚兒像是在講述著什麼,有時笑有時卻是一臉的憂傷,徐靜雅在一旁听著,卻不時的打斷媚兒的話反問她一句什麼。突然徐靜雅在我後腦勺上使勁拍了一下。
我嚇了一跳,差點把車開到路邊溝里去,趕快靠邊停車生氣的問她︰「好好的你打我干什麼?不知道我在開車啊!」
「沒什麼,就是看你不爽!」徐靜雅像是沒事人一樣滿不在乎的說。
「我怎麼惹你了你看我不爽?」出于對她未知背景的恐懼我沒有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但是語氣已經是很不好了。
「就你那樣子還四處勾搭養小情人呢?天知道那些女人是腦子有病還是眼楮有病,怎麼會和你這種丑八怪胡來?」徐靜雅很不客氣的說。天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故意貶低我還是真的以為我很難看,經過她這幾回不斷的說,我還真的感覺到自己好像就是很丑一樣。
媚兒在一旁笑著說︰「算了徐姐,只要我們不上他的當就好了,管他和別人怎麼樣呢?愛怎麼的就怎麼的吧!」
「不行,一看這家伙我就覺得不是個好東西,現在听你說到他的事我就更來氣了。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非把他現在就趕下車,哼哼……」這女人竟然還說起來沒完了。
如果今天不是因為有事,我一定會馬上下車然後再也不想見到這個該死的女人,可是現在已經出了市區十幾公里了,下車回去開我的破面包的話時間上肯定來不及。為了不耽誤媚兒的事我只能強壓心頭的怒火了,咬牙不和她爭辯,發動車子繼續向前走。不過這次我把速度開的飛快,因為我想早點到欒川然後讓這個女人快點從我面前消失。
還好,一路上徐靜雅沒有再對我施暴,估計是因為我一直把車開的飛快她怕突然動手會引發交通事故,要不然我才不會認為她有多好心的這麼輕易的放過我。
到了縣城徐靜雅下車時還對媚兒說了句︰「這種男人,利用完了就趕快躲的遠遠的。要不然你一定會吃虧的!一定要記住我的話啊!」RI!如果不是因為我已經改邪歸正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看你那股SAO樣估計讓哥強BAO一回以後就離不開哥了,哼哼……
「跋射,咱們快走吧。」媚兒等徐靜雅離開後止住了剛才一直掛著的微笑,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口氣打斷了我正大刀闊斧進行著的YY。
「媚兒,你知道我是真的愛你嗎?你了解我的心嗎?雖然今天你說是要我假裝你男朋友,但是在我心里卻是認真的,我今天就是上門來提親來了。」只剩下了我和媚兒兩個人,我當然要抓住機會再表白一次。
「隨便你,這是你的自由,我管不著。但是不喜歡你也是我的自由,同樣你也管不著。」媚兒並沒有絲毫的反對,但是她的話卻比直接的拒絕和反對來的更狠。
幸好我是認真的,對于這種打擊我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雖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很輕松的就挺了過來。我灑月兌的一笑,對她說︰「是這樣沒錯,不過我有信心讓你喜歡上我。我是不會放棄的。」
一路上我開始不斷的找各種話題和媚兒聊天,可是媚兒卻始終不咸不淡的回應著。往往是我說了十幾句她才淡淡的說一句︰「是嗎?」「那很好呀。」「不錯。」到後來我終于忍不住了,把車停到路邊扭過頭問她︰「你為什麼突然間會變成這樣?在慶功宴之前你都是和我有說有笑的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即使你不喜歡我那我也沒有得罪你什麼吧?即使你不把我當戀人至少也要和從前一樣吧我當朋友吧?」
「……沒辦法,是你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友情的。如果你不對我表白,不喜歡我,我當然會和從前一樣和你做好朋友。可是現在你已經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把對我的感情變成了你所說的愛情,那麼我自然要躲著你,對你冷淡些,免得你心存幻想最後卻是傷的更深。」媚兒先是神色一黯,然後輕咬了下嘴唇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
我想起高倩對我說的她威脅過媚兒,是不是媚兒現在還在為這個擔心,就急忙對她說︰「媚兒,如果你是因為我們總經理的關系那你大可以放心。她已經走了,而且已經完全放棄我了,她還說要為在車里向你說的那些威脅的話而道歉呢!所以,假如你是因為這個而不和我——」
「她是對我說了一些話,而且我還知道我父親之所以會知道我在這邊的事也一定是她搞的鬼。但是即使沒有她的出現我也不會接受你的感情,說好听點就是我這種女孩配不上你,說真話就是我一點也不喜歡你。這樣的答案夠了嗎?你滿意了嗎?」媚兒語氣變得有些急促,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心虛。
…………
一路上我使盡渾身解數也沒有博得媚兒一個笑臉,只是快到她家的時候她終于放輕松了臉上的表情,只是應該是她刻意做出來的,不想讓她的家人看出什麼異樣。雖然她家在山區,但是現在的村村通公路工程搞的還算可以,車一直開到她村口都比較平坦。
「跋射,拜托你了。」在一個破落的小院前媚兒讓我停下,下車前她深深的看著我神色凝重的說。
「放心吧,我根本不用偽裝什麼,因為我心里是真的愛你。」如此肉麻的話我現在說的非常順嘴,因為我是用真心說的,而不是刻意的去哄騙。
在路上媚兒詳細的告訴了我她家的故事︰媚兒真名叫蘇小梅,在上高中之前一直過的都很幸福,爸爸媽媽都很疼愛她,也很勤勞。他們家的日子也過得很不錯。可是媚兒上高中時這個幸福的三口之家在一夜之間就破碎了,媚兒的媽媽在山里遭遇了泥石流落得尸骨全無,媚兒的爸爸在得到消息後悲痛欲絕當場就昏了過去,被送到醫院檢查才發現他竟然得了一種奇怪的軟體病。這種病很難治好而且要花很多錢,即使不動手術靠藥物維持生命也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媚兒這時毅然選擇了退學,開始和本村的幾個女孩一起來市里打工。可是她很快就發現一般的工作很難維持住父親的日常藥物費和開銷,沒辦法她只好听從一個同鄉的建議做了熱舞女郎,但是她堅決的守護著自己的貞-潔,甚至不惜拿命去守護。
醫生說媚兒的父親很難活過明年,而此時再動手術卻是已經晚的太多了。媚兒在傷心欲絕之下哭了幾次之後也只好接受了這個結果,但是她卻對自己發誓說要讓她的父親在最後的日子里過的開開心心的,走的時候不留遺憾。
听完媚兒眼眶含淚的講述我的心如刀絞般疼痛,自己愛的人竟然忍受了這麼大的痛苦和壓力來做那種自己根本不想做並深惡痛絕的事情,而我卻幾乎沒有為她做過任何事!更沒有真正的用心想過來改變她的困境和生活……在媚兒為父親為家庭忍辱負重的在別的男人大腿上跳舞時,我卻過著燈紅酒綠荒YIN無恥的生活!這就是我對媚兒的愛嗎?看來媚兒說的沒錯,我配不上她,不值得她喜歡。
不過我依然不會放棄!配不上那就好好改變自己,讓自己配的上她!不值得她喜歡就加倍努力讓自己值得她喜歡!我一定要和媚兒在一起,這麼好的女孩如果我失去了將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損失。所以,我一定不會放棄的!
…………
媚兒的父親對我的到來十分客氣,看著這個才四十多歲卻憔悴蒼老的像六七十的老人一樣的男人,我心里不禁也感到一陣傷感,尤其是知道他剩下不到兩年的壽命時我更是覺得一種莫名的悲涼。
他一身濃重的藥味兒但是在此刻我卻毫不在意的和他離的很近,男人仔細打量了我一會兒終于拉著我的手顫巍巍的說︰「你對小梅是認真的嗎?」
「是,我會一輩子用生命守護著她,讓她永遠的快樂、幸福。」我知道他已經接受了我,現在可以說是在托孤了。于是我丟掉所有遐想,集中精力看著他鄭重的說出了我心里最真實的感覺。
「即使她沒有文化,即使她為了這個家做了一些會被別人瞧不起的事?」媚兒父親的話先是讓我一驚,然後我馬上就明白了︰他並不相信媚兒說的話,他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外面做了什麼的。真不知道高倩到底是怎麼讓他知道的,難道是暗中拍了照片嗎?
「對。不管媚兒以前做了什麼,以後是貧窮還是富貴,我都會一直愛著她,陪在她身邊照顧著她。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她。」這句話同樣是我的肺腑之言,在知道媚兒的經歷後,我心里就更加認定了對她的愛。別說她是熱舞小姐了,即使她為了家庭為了父親去當真正的小姐,我也不會改變對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