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苦苦哀求的尚頂天,盧智深心想︰「今日就算殺了這尚頂天也解不了我心頭之恨,但是如果真打死他,那就要惹上人命官司,他爹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到時還要連累父親,不如今天就耍他一耍,也就當是消消氣,解解悶!」
心中盤算已定,盧智深冷冷說道︰「尚頂天,今天你落到我的手里就休想輕易逃月兌,但是我也不想濫造殺孽,只要你把最近干的壞事都說出來,然後一一給予補償,我就饒了你!」
尚頂天低頭想了想,雖然以前他干的壞事不少,可是自從盧智深辭官回到京城之後,他就不大敢出門,更別說干壞事了。想了很久,尚頂天也沒能想到最近干了什麼壞事,可是盧智深非要自己交代最近干的壞事才肯饒他,尚頂天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最後只得哭喪著臉回答︰「智智深大俠,小小的最近真真的沒干什麼壞事,您可可憐可憐小的,就當個屁屁給放了吧!」尚頂天跪倒地上一個勁的磕頭。
「真的嗎?你尚矮子最近都沒干壞事?」盧智深一臉的不信。
「真……真的!不……不信您去打……打听打听!」尚頂天苦著臉回答。
尚頂天不肯就範,盧智深立刻凶神惡煞般盯著尚頂天︰「忽悠我是吧?我早已經打听過了,你尚矮子最近又欺負良家婦女了!」
「沒沒有啊!」尚頂天矢口否認。
「還敢說沒有!」盧智深說完,「啪」的一聲,尚頂天又吃了一耳光。
挨了這一耳光,尚頂天感覺臉又火辣辣的疼了起來,于是趕緊伸手捂住臉。
「到底有沒有?」盧智深又問了一聲。
「真……真沒……」
還未等尚頂天說完,盧智深那蒲扇般的大巴掌又伸到了空中,尚頂天嚇得趕緊拼命磕頭,嘴里不停地求饒︰「智智深大俠,饒……饒了小的吧!」
看著尚頂天那可憐樣,盧智深心里有些不忍,但是一想到父親受到的陷害和以前尚頂天干下的的壞事,盧智深說什麼也不肯輕易放過尚頂天︰「饒你?今天你不把最近干下的壞事交代清楚,我絕不饒你!」
看了看盧智深,尚頂天心想︰「今天既然已經栽在盧智深的手里,那肯定是討不了好,為了少受點皮肉之苦,還是順著他的話說算了。」主意已定,尚頂天低著頭輕聲說道︰「只要智智深大俠肯放……放過小的,小的什……什麼都交代!」
「這還差不多!說,最近你都欺負哪家姑娘了?」
「這……」尚頂天抬頭看了一眼盧智深,那凶神惡煞般的樣子嚇得尚頂天趕緊低下頭︰「您說我欺欺負了哪家的姑娘呀?」
「我問你呢!」盧智深說著說著那只蒲扇般的大巴掌又舉到了半空。
尚頂天嚇得趕緊回答︰「我欺欺負了……」尚頂天朝四周掃了一圈,然後用手指指著酒樓掌櫃說道︰「我欺欺負了掌櫃的女兒!」
盧智深一听,轉頭問酒樓掌櫃︰「掌櫃,這尚矮子是不是欺負了你的女兒?」
酒樓掌櫃一時有些莫名其妙,見盧智深問的突然,他趕緊結結巴巴的回答︰「沒……沒有啊,小的沒……沒有女兒呀!」
「啪」的一聲,尚頂天臉上又挨了一巴掌,盧智深喝道︰「你這尚矮子又來欺騙我?」
「小小的哪敢啊!」尚頂天一邊說著一邊用乞求的眼神望向酒樓掌櫃。酒樓掌櫃看著尚頂天可憐兮兮的模樣有點不忍心了,從兩人的對話中他也听出盧智深非要尚頂天承認自己干下的壞事,為了不讓事情鬧大,酒樓掌櫃只得幫尚頂天求情︰「智深大俠,這尚公子最近真的沒干什麼壞事,只是昨天調戲了一下我的女兒,您就饒了他吧!」
酒樓掌櫃前言不搭後語,盧智深立刻听出不對︰「你剛才不是說沒有女兒嗎?」
「智深大俠,是……是干女兒啦!」酒樓掌櫃反應還算比較快。
「那把你干女兒叫來!」
「這……」掌櫃一時語塞。
「別這那的,把你干女兒叫出來不就是了!」盧智深有點不耐煩了。
掌櫃沒有辦法,于是把店小二叫過來耳語了幾句。
店小二出去不一會兒,立刻領著一個又高又胖,長相奇丑無比的女子走進聚賢樓。
盧智深看了一眼進來的女子,那女子身高體胖滿臉麻子體重在兩百五十斤左右,穿著一條花布連衣裙,見了人就傻呵呵的笑,和尚頂天真的有一拼。
眾人見這樣一個女子走進聚賢樓,無不倒抽了一口涼氣心中作嘔,甚至有幾個定力差的已經忍不住吐了一地。
店小二把那傻女人帶到盧智深和尚頂天面前,盧智深指著傻女人問尚頂天︰「尚矮子,你可是欺負了這位女子?」
尚頂天只看了一眼那傻女人立刻渾身起雞皮疙瘩,接著喉頭一陣惡心,「嘩」的一聲吐了一地。
尚頂天的反應令盧智深忍不住偷笑起來,這一回心里的氣可消了不少,不過他可不想就這麼算完︰「尚矮子,看來你欺負的就是這位姑娘了,既然你毀了這位姑娘的名節,就要負責到底!這樣吧,你選個良辰吉日,八抬大轎娶她進門,這事就這麼算了!」
還未等盧智深說完,本已吐得差不多的尚頂天又狂嘔起來,甚至恨不得把胃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