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听到回答,易可可再次大喊出聲︰「死秀才——!大懶豬——!快起床啦——!」
鐘銘蠡裝作剛睡醒的樣子應了一聲︰「可可,天還早著呢,你讓我再睡一會兒——!」
「咚」的一聲傳來,易可可氣得朝門用力踢了一腳︰「大懶豬——!快點起床啦——!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再不起來,我可要闖進來了——!」
「可可,你……你等一下,我……我還光著呢!」
「死秀才,你騙誰呢?兩個大男人竟然光著,你當我三歲小孩呀?」話音剛落,易可可又是一腳,「 」的一聲,房門直直倒了下來。
鐘銘蠡和束寅驚得愣在當場,夜行衣也才剛剛月兌到一半。
易可可迅速沖到鐘銘蠡的身前揪住了他的衣領︰「說!死秀才,你昨天晚上都干嘛去了?」
鐘銘蠡嚇得哆哆嗦嗦地回答︰「沒……沒……沒干嘛呀!」
「沒干嘛?那你為什麼穿夜行衣,是不是當采花大盜去了?」
鐘銘蠡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沒……沒有——!」
「快點老實交代,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易可可攥緊小拳頭頂住了鐘銘蠡的下巴。
鐘銘蠡急得抓耳撓腮︰「可可,我……我真的沒去當采花大盜呀!」
「那你說,昨晚穿夜行衣干嘛去了?」
「我……我……我去打探消息了!」
「打探消息?打探消息要一個晚上嗎?」
「可可,我真的沒騙你啦!要不你問二弟,他可以為我作證!」
「死秀才,你們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他的話沒有說服力!」
「那……那要怎樣才能讓你相信?」
「這個簡單!你只要告訴我,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這就行了!哦,對了,昨天夜里你做了什麼也得說清楚!」
「可可,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我……我哪記得那——麼多啊?」
「怎麼會不記得?除非昨天晚上你真的當采花大盜去了,今天假裝想不起來!」
「可可,我……我……」
正說著,大街上突然傳來「 」的一聲鑼響,緊接著就是一個大嗓門︰「懸賞通告——!懸賞通告——!昨夜有人潛入尚府,奸殺尚府大小姐,並留名西行秀才,尚府大老爺悲痛欲絕,懸賞十萬白銀捉拿采花大盜——!懸賞十萬白銀捉拿采花大盜——!」
這一通告猶如晴天霹靂震得鐘銘蠡差點沒站穩,易可可眼中的憤怒也變成了厭惡︰「死秀才——,看看你做的好事,做了采花大盜還要殺人滅口——!」
鐘銘蠡真的是欲哭無淚︰「可可,我……我真的沒干那種事呀!」
「你說你沒干?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你怎麼解釋?」
「可可,是……是有人誣陷我的!」
「有人誣陷你?那你說,你昨天晚上有沒有去尚府?」
「這個……」
「別這個那個的,到底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