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可可氣得冷哼一聲︰「哼!你個死秀才出息了,竟敢這樣對我?」
「可可,是你說我沒出息嘛,所以……所以……」
「死秀才,我說你沒出息,你就這樣對我?」
「可可,反正……反正都是遲早的事,你就答應了我嘛!」
「死秀才,什麼遲早的事,你以為我非嫁你不可嗎?」
「可可,你知道的,我是非你不娶的!」
「你想娶我那也得我同意才行啊!」
「那……那當然啦!」
「死秀才,你現在趕緊給我說清楚,今晚的事究竟怎麼算?」
「可可,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哼!死秀才,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鐘銘蠡點了點頭︰「嗯!可可,只要你不生氣,要我做什麼都願意!」
「好!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非禮我的下場!」說完,易可可又開始大喊起來︰「非禮啊——!非禮啊——!抓啊——!」
鐘銘蠡緊張得迅速捂住易可可的紅唇︰「可可,別……別喊了,外面有近萬將士呢,要是讓他們听見了,我……我以後怎麼見人呀?」
易可可氣得狠狠瞪著鐘銘蠡,嚇得他趕緊松開手,易可可則依舊不依不饒︰「死秀才,誰讓你非禮我了,非禮我就得付出代價!」
「那……那也不要讓我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嘛!」
「哼!我不管!不讓你長點記性,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欺負我呢!」說完,易可可又大聲喊了起來︰「非禮啊——!非禮啊——!抓啊——!」
這一下子,鐘銘蠡不敢再捂易可可的紅唇了,只是可憐巴巴地望著她︰「可可,你……你原諒我一次嘛!」
「哼!不——行!」
正說著,易可可的喊聲已經驚動了崗哨,崗哨以為有敵軍偷襲,趕緊吹響警報號角,不一會兒之後,鐘銘蠡和易可可所處的帳篷就被近萬將士包圍得嚴嚴實實。
海倫也被這巨大的動靜驚醒,于是快步奔到易可可的帳篷前大聲喊道︰「可可——!可可——!你沒事吧?」
瞪了鐘銘蠡一眼後,易可可大聲答道︰「海倫姐——,我沒事——!」
「沒事就好!對了,可可,秀才不是在替你站崗嗎,他怎麼會讓人非禮你的?還有那非禮你的現在跑哪去了?」
「海倫姐,死秀才都不知道跑哪去了,非禮我的已經被我抓住了,我一定得好好教訓教訓他!」說完,易可可穿好衣服,然後找了個布套把鐘銘蠡的頭套上並威逼道︰「死秀才,欺負我是要付出代價的,等會不許吭聲,要是你敢不听我的話,以後休想我再理你了!」
鐘銘蠡依舊可憐巴巴地望著易可可︰「可可,能不能換別的懲罰方式啊?」
「不行!不用這招你是不會知道我的厲害的!」
鐘銘蠡委屈地低下了頭︰「哦!可……可可……」
「好了,別說了!現在咱們得出去了,記住,不許吭聲!」
「知道了,可可!」
話音剛落,易可可用力揪住鐘銘蠡的後衣領緩緩向帳篷外走去。
鐘銘蠡不敢反抗,只得隨著易可可緩緩出現在近萬將士的面前。
見了鐘銘蠡和易可可,海倫頓覺有些奇怪,看身材和裝束,易可可抓住的明明就是鐘銘蠡,但是她為什麼非說鐘銘蠡不知跑哪兒去了呢?帶著疑問,海倫快步走到易可可面前輕聲問道︰「可可,你抓住的我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呢?」
易可可笑了笑答道︰「是嗎?海倫姐,可能是你認錯人了吧?」說完,易可可轉向將士們大聲喊道︰「各位兵哥哥,這個家伙色膽包天,竟然趁著夜色模入小女子的帳篷,對我動手動腳,還扯了我的上衣,要不是我抵死不從,現在恐怕已經被這婬賊糟蹋了,你們說,這個大婬賊該受到怎樣的懲罰?」
將士們都以為被抓住的是從黑水府來的探子,于是都大聲喊道︰「把這罪該萬死的婬賊扒光了毒打一頓,然後吊起來示眾!」
易可可听了不由偷偷地樂了,接著湊到鐘銘蠡耳邊輕聲說道︰「死秀才,听到了吧?將士們要把你扒光了吊起來示眾呢?」
鐘銘蠡委屈至極,只得可憐巴巴地低聲求饒︰「可可,你……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嘛!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真的知道錯了?」
鐘銘蠡趕緊猛點頭︰「嗯,嗯!」
「那好吧!如果真的把你扒光了吊起來示眾,我的臉上也無光,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饒了你!」
「什……什麼條件?」
「只要你對著這近萬將士大喊‘我是大,我是大’,我就原諒你!」
「不要了吧,可可!這也太……太……」
「太什麼?要是你不願意,那我就讓他們把你扒光了毒打一頓,然後吊起來示眾!」
「別別別!可可,我願意,我喊,我喊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頓了頓,易可可開始催促道︰「死秀才,快點!再不喊的話,被
人扒光了我可不管!」
「哦!」透過布條朝將士們瞄了一眼,鐘銘蠡低著頭輕聲喊道︰「我是大,我是大!」
雖然是喊了出來,但是鐘銘蠡的聲音有如蚊蠅發出的一般,易可可氣得用力揪了他一把大聲吼道︰「死秀才,你那聲音誰听得見啊?」
易可可這一吼,將士們覺得莫名其妙,想了想後突然明白過來,于是一個個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搞了這麼大動靜竟然只是鐘銘蠡和易可可這對歡喜冤家在鬧別扭,盧智深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想想將士們應該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入睡,于是決定看看這對歡喜冤家究竟能鬧出什麼花樣。
易可可繼續催促著鐘銘蠡,鐘銘蠡抓耳撓腮不知該如何是好,幸好臉完全被布包著,要不然,此時的他真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知道這一劫怎麼也躲不過去,鐘銘蠡最後只得豁出去了,咬了咬牙後大聲喊道︰「我是大——!我是大——!」
這聲音一出,誰都知道面前之人就是鐘銘蠡,海倫不由皺起了眉頭︰「死秀才,你們在搞什麼嘛?半夜三更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海倫,我……我也不想這樣的嘛!」說完,鐘銘蠡覺得再躲躲藏藏已經毫無意義,于是用力扯下了蒙在頭上的布套。
「死秀才,既然你不想這樣,那你還陪著可可這麼鬧騰?」
「海倫,我……我也是沒辦法嘛!可可她……」
易可可听了有些不樂意了︰「死秀才,你怎麼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了,事情的起因還不是因為你!」
「我……我……」
「我什麼我?看來今天必須把你扒光了吊起來示眾不可!」說完,易可可準備招呼將士們動手,可是發現只不過是場鬧劇的將士們早已沒心思再管這些,得到盧智深許可後一個個都開始回營休息去了,易可可氣得直跺腳︰「快回來——!你們快給我回來——!」
將士們漸漸散去,鐘銘蠡不由松了口氣,易可可則氣得咬牙切齒︰「死秀才,我……我跟你沒完——!」
「可可,別這樣嘛!你要我做的,我不是都做了嗎?」
「可是……可是我的氣還沒消呢?」
「那……那你再揍我幾拳?」
「我才不要呢?揍你我的手會疼的!」
「可可,那……那你說怎麼辦啊?」
听到這里,海倫再也听不下去了︰「我說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啊?我要去睡覺了,你們接著鬧吧?」
「海倫姐……」
未等易可可把話說完,海倫已經迅速奔回自己的帳篷休息去了,一時之間,淡淡的月色下就只剩鐘銘蠡和易可可了。
人群已經散去,易可可覺得再鬧也沒什麼意思,反正她也沒真的打算把鐘銘蠡扒光了吊起來示眾,只是心里的氣還未消,于是沖著鐘銘蠡的小月復用力搗了一拳,然後迅速跑向自己的帳篷。
鐘銘蠡痛得捂著肚子彎下腰去,望著易可可遠去的背影,他也終于可以徹底地松口氣了,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一關總算熬過去了。
天漸漸地亮了,鐘銘蠡卻迷迷糊糊地靠著帳篷睡著了。
醒來的易可可穿戴整齊緩緩走出帳篷,伸了個懶腰後突然瞄見鐘銘蠡靠著帳篷睡得正香,于是躡手躡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