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天都在幫我。」林義萊趁勢擁住王妮,在她耳邊說,「其實,從初中起,我就在想,成為你的守護者該多好。听王渥說,似乎我還有這個機會」。熱乎乎的氣息吹的王妮耳邊癢癢的,臉頓時也從耳根紅起,她想掙出,卻因為高跟鞋的緣故,反而更像投懷送抱。
這一幕,踫巧被剛進舞廳的他看見,寒意與怒火在眼中升騰。
王妮沒想到葉志浩還會再回來!她更不知道葉志浩回來是打算跟她說,長輩的事情與我們無關,這句話的。
眼前的一幕,讓葉志浩改變了想法,他冷笑了下,消失在無盡的夜色中。
畜牧部經理室,王妮看葉志浩一大早就來了,踟躇了半天,還是借著送資料的借口走了進來。
「這是上次我們說的‘未來林教育‘企劃書。」王妮雙手遞過去。葉志浩頭也沒抬,接過去就放在旁邊。
「伯,伯父還好嗎?」
葉志浩怔了一下,抬起頭卻是一副嘲弄的神情︰「伯父?你伯父是誰,又關我什麼事。」
「葉董事長還好嗎?」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這麼問?」
「你,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
「哦,朋友?朋友的爸爸讓我家庭破碎?」
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突然有些痛,王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知道她已經沒有資格再說什麼,爸爸的錯,女兒怎麼能逃月兌干系?唯有轉身離開。
也許,一直都是自己一廂情願,還幻想跟他談心,想幫助他。到頭來看,誰最可憐?他是開心農場的少主人,自己只不過是他幾千員工中普通的一個;他的人生經歷和閱歷都比自己豐富幾倍,就算遭遇一點變故,他肯定能應付自如;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畢業沒兩年的菜鳥,況且工作幾次三番調動,說明自己的能力還是有欠缺,自己有什麼資格去幫助本身就很強大的他?
淚,不爭氣地來了,是氣憤的,也是自慚的。只是,無論如何無法停止,那些淚水卯足了勁,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迅速滑落。咸的,有一絲苦澀,淚水是心的一部分,心在掙扎嗎?
傷心時,林義萊打來了電話,說晚上來接她下班,順便請他吃飯。
「不用了,改次吧。」
「你怎麼啦,聲音怪怪的?」
「有點感冒,不過不要緊。」
「別小看感冒,小病不治會耽誤成大疾。就這麼說定了,我待會來接你。」
「喂,喂」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在一些時候,許多事情心想的與所表達的總是相差十萬八千里。明明看見她氣地眼圈都紅了,還要說那句話來刺激她;明自己知道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可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讓她自責;明明希望她開心,卻說一些會讓她傷心的話。
「哦,朋友?朋友的爸爸讓我家庭破碎?」自己在說這句話時,臉上一定是冷漠而嘲諷的神情,這副神情一定傷害到了她,要不她出去時腳步不會那麼僵硬。
葉志浩站在窗前,心亂如麻。
低頭卻看見停車場內讓他窩火的一幕︰那天和王妮跳舞時抱在一起的男子,和王妮說了幾句話,就為她打開車門,王妮很高興的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