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你。」沒等王妮說完,林義萊就把那束環保紙做的紅色玫瑰花送到王妮面前,「我希望這束花能把我的好運分給你。」
林義萊的眼楮很明亮,里面充滿了誠懇與希望,如果有人破壞掉這副表情,一定罪不可赦。王妮還是接了過去,心想︰幸虧剛才的話沒有說完,否則他還是要送過來,自己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謝謝你的好運。這束花很適合我這樣的懶人,不用澆水。」王妮端詳著花說,「這花比真花還真,第一眼看到還真以為是真的呢。」
「很多事情都是真作假時假亦真,最主要在于你喜歡就好。」林義萊放下了刀叉,「如果我送你一束真玫瑰,你會收嗎?」
看王妮發楞,林義萊笑了︰「開玩笑的啦。對了,同學聚會的事我已經在籌備了,你也把你能聯系到的同學召集一下。」
「你還真說聚就聚了,還以為你隨便說說呢。」
「怎麼會。對了,你還記得當年咱們班那個…」
兩人一提到往事,就像打開了話匣子,青春歲月里的那些日子,在忙碌的生活中,好像被封印一樣,但是只要一經提起,就會發現,原來曾經的記憶還那麼清楚。
醫院急救室外,肖措淚眼婆娑,她靠在葉志浩的肩膀上,努力克制著發抖的身子。
葉志浩盯著急救室的燈,滿臉焦急。突然,急救室的門打開了。兩人從椅子上一躍而起︰「醫生——」
「病人已經沒有大礙,悉心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醫生朝著急的年輕人擺了擺手,說了這句話。
隨後,肖亦柔被安排在一間單人病房,護士囑咐幾句後就走了
「措兒。」
「媽,你醒了?」
「別哭,媽沒事。志浩也來了,總是麻煩你,真不好意思。」
「媽,您別說話了,你喘氣聲又變大了。」
「是啊伯母,護士說要讓你好好休息,不要說太多話。」
肖亦柔也的確是累了,她很快就閉上了眼楮,發出輕勻的呼吸。
「志浩,我好怕。」
「別怕,有我呢。」葉志浩伸出手去,拉住肖措的。她的手冰涼,微抖,此時的肖措已經不見了往日倨傲飛揚的神采,此刻,她跟別的女孩沒有什麼差別,面對大的變故,六神無主。
惺惺相惜之意從心底漫出︰單親家庭的孩子外殼比人硬,內里卻脆弱百倍。
攬過那個猶自在噩夢中掙扎的身體入懷,想用自己本不多的溫暖來為她張開一個港灣。如果有些東西可以替代,他願意為她竭盡所能,可是,偏偏有些是不能替代的,比如父母之愛,天倫之樂。
「志浩,謝謝你。我們之間雖然沒有什麼承諾,但我相信,你不會棄我于不顧,是嗎?」肖措在葉志浩溫暖的懷抱中仰起頭問。
「是的,拋棄你跟拋棄我自己沒什麼分別。」葉志浩說到此處,眼中星光閃閃,他用力摟緊了那個同病相憐的身體。
阿嚏!王妮突然打了個大噴嚏。
「你感冒還沒好?」林義萊嘴角有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明知故問。」
「那就是承認你說謊?到底為什麼哭,說來听听,看看我能幫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