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萊正在暗自猜度,突然听見王妮的問話,他看了一眼臉已經氣的發白的葉志浩,抽出胳膊,摟緊了王妮的腰說︰「當然,當然是信你了。」
「既然話說到這了,王妮,就讓你的這位朋友給我做個見證吧。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從初中見你第一面開始。但是,那時候我很不起眼,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在文藝晚會之前,我以節目新穎的借口懇求熊老師讓我們合作。」
「你說什麼?不是他的意思,是你——」
看著王妮震驚的樣子,林義萊轉了子,面對著王妮,把另外一只手也圍到王妮的腰上,而大腦一片混亂的王妮渾然不覺。
葉志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臉上隱隱的青筋暴起。可林義萊卻繼續著他一直以來無法出口的告白︰「如果不信,待會你可以問熊老師。後來,因為膽怯,我不敢告訴你,就只好經常跟在你後面,只要看見你,我就覺得全世界的幸福都在自己這里。」
林義萊的眼楮突然亮了起來,里面充滿了一種決心,一種痴迷︰「現在,我們再次相遇,我不會再錯過你了。我不要像以前一樣默默地看著你,我要跟你像現在這樣,面對面傾听彼此的心聲,追求我們的幸福。」
一听到「面對面」這個詞,王妮才發現自己和林義萊的曖昧姿勢︰他環抱著她,四目對望,近在咫尺,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熱熱地飄散過來。天啊,旁邊的葉志浩一定要氣瘋了,這絕對是她沒有預料到的對白。
趕緊掙月兌了林義萊的胳膊,王妮想向葉志浩解釋一下,沒想到葉志浩竟然一臉不屑,緊接著哼了一聲就走了。只是,王妮發現他的腳步有些凌亂,背影帶著令人心疼的瘦削。
「天啊,怎麼辦?」王妮深深的嘆了口氣。
「是不是我說錯話了?」林義萊問。
「話沒有錯,錯的是時間和地點。」王妮幽幽地說。
「對不起啊!我沒想到剛才把一直不敢出口的話,一下就說了出來。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沒關系啦,誰讓他先找碴的。我們趕緊過去吧,別讓大家久等了。」盡管心亂如麻,王妮還是打起精神說。
葉志浩這邊,既傷心又氣憤,他沒想到王妮會那樣說,盡管知道那可能是氣話,但錐心的感覺卻是真的。
停下車,看見爺爺在大廳等他。爺爺的身影有些頹唐,一想到這段時間,爺爺經受的東西比自己還多時,葉志浩心中的歉意不禁如潮涌出。像爺爺這樣的年紀,本應享受著兒孫繞膝,俗世無慮的生活,可是……
作為開心農場唯一的繼承人,自己卻在家庭面臨困境時,還在兒女私情中牽扯不清,實在愧對爺爺平時的教誨,實在有辱葉家門庭!「創業難,守業更難」這句爺爺經常提到的話,頓時在耳邊縈繞。老人家為了開心農場的創辦,殫精竭慮,耗盡了青春年華。老來,卻因為子孫的不孝,晚年淒惶。想到這,葉志浩的眼眶濕潤了,他捏緊了拳頭,就像捏掉心中多余的念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