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驚鴻微微垂下了眸子,片刻之後她突然掀起眼簾,眼底急速掠過一抹藍光。
溫夜玉似是喝多了酒軟軟地倒在了石桌上,不省人事。
與此同時,假山的後面已經是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兒,只留下一陣清風浮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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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時分,東郊樹林里,濃濃郁郁的樹葉遮擋了僅有的一絲月光,整個大地看起來都陰森森的可怖,偶爾傳來一兩聲烏鴉的低鳴,在空氣中回蕩綿長,讓人不禁汗毛聳立。
念驚鴻一個人走在樹林中,穿梭過月光偶爾灑下來的點點光亮,警覺著周圍的一切動靜,不放過一丁點兒可疑的聲音。
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收緊一分,腳踩在松軟的泥土上發出輕微的簌簌聲,每一下都仿佛為她心的律動伴奏,讓她的心置于一片空曠的荒野,像一根雜草沒有依靠沒有方向。
一刻鐘後,念驚鴻已經走到樹林的中心,微弱的光亮中她幾乎看不清自己的手指。
撲撲……
忽然之間,林子里想起了極為輕微的撲撲聲,一種怪異的聲音,念驚鴻說不上是什麼但卻可以肯定這聲音不尋常。常人定是听不出什麼,可偏偏她是修行千年的九尾狐。
「夕魅!」
「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見我?」
「是你約我來的,現在卻縮頭縮尾的不出來見人算什麼魔界統治者?!」
「夕魅!別在這裝神弄鬼的,我不吃你這一套!」
一連串地,念驚鴻的聲音回響在林子里,她的聲音有些發顫,可卻還是在拼命讓自己冷靜,直到她的聲音消失在蒼穹深處。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何要來,直到今晚坐在那個男人的膝上的時候這個問題她才有了答案。
所以,無論今天她面對的是什麼,她都絕對不會讓自己退縮半分。
「夕魅……怎麼不敢出來了嗎?你……啊!」
當她再一次大喊出聲要為自己壯膽的時候,一只大手忽然扼上了她的喉嚨,她甚至沒听到更沒看到那只手是如何移動的。
男人的氣息在她身後,可那雙手掌卻緊緊扣著她的脖頸讓她幾乎斷氣!
「你……」念驚鴻艱難地從被扼緊的喉嚨中發出一個音節,下一秒那只手掌又收緊了幾分。
一條軟軟的,滑滑的東西猛然鑽進了她的耳窩中,像是蛇的信子一樣在她的耳窩中游移開來,帶著黏黏膩膩的觸感讓人作嘔。
然而,听到身後的聲音,念驚鴻更是粟粒乍起,極盡掙月兌掉自己頸間的手想要逃月兌。
奈何,那只大手抓地太緊,她一絲躲閃的機會都沒有。
「九兒,你身上有了別的男人的氣味,該怎麼辦呢?」
這男人聲音極細,念驚鴻想到了女人,可是她卻分明能感覺到自己身後的腰間,一處異物正頂著她的腰際,溫度異常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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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了,更晚了抱歉,裙子今天加班剛剛碼完字~~~555……有誰抱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