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婢小寵︰狐妃,只許愛本王! 咄咄逼人

作者 ︰ shengqun

「因為,她是妖!」

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一個點上,念驚鴻心頭一震,僵直地矗立在原地沒有勇氣回頭,溫夜玉就在身邊,她甚至連看一眼他的勇氣也沒有。

悲空的一句話徹底激起了這三個月以來潛藏在她心中的恐懼,所害怕面對和接受的一切終究還是無情地到來。

大殿台階下面,包括周舒姮在內的王府中的幾個妃子全都面色慘白,用一雙難以置信地目光盯著悲空道長。

溫夜玉唇角的笑容依舊在,他側目斜睨著在一旁低頭不語的念驚鴻,眸子里散發出來的那抹精光仿佛能洞穿一切,他微笑著回身,可那笑意分明染上了幾許寒意。

「悲空道長,你說什麼?本王方才沒有听清楚!」

念驚鴻眼中的他如王者一般轉身,就連龍座上的溫昭翡氣場都遜色幾分,她眼中的他突然變得模糊起來,聚集成一滴晶瑩剔透的水。

她笑著轉身,雖然面色已經慘白,卻還微笑望著身邊的男人,溫順地依偎進他伸出來環繞她的手臂。

悲空瞪著台階上面的念驚鴻,鼻子里冷哼一聲,

「哼,我說她是妖!這就是證據!」

幾道金黃色的符咒從悲空的袖口中飄然散落在地上被風吹開,符咒上面的金黃色已然暗淡了不少,不似當初那般金黃金燦。

溫夜玉盯著幾張符咒輕笑,「就憑這幾張破紙?」

悲空因為他這幾個字面色也冷了下來,念驚鴻看得出來悲空這人不苟言笑,平時做事情定也是一板一眼,跟現在一樣。

「王爺,這可不是幾張破紙,是仙道們經過數十載的研究才得此奇符,專門對抗妖孽作祟!」

溫夜玉輕哼一聲,反問,

「不是廢紙?本王問你,若不是廢紙,本王的先父為何會慘死?!!」他語調驟然轉高,身邊的念驚鴻著實被嚇了一跳。

在場的眾人也都因為他這一句話面色大變,包括在溫夜玉身邊不遠的陸沉嶠。

陸沉嶠知道這一次他主子是真真動怒了,以前他幾乎都是絕口不提先皇的事情,今天,當著這樣一個場合憤然出口,那必定是怒到極致。

悲空也被他這一句話震懾了片刻,可他畢竟經驗豐富,片刻就恢復了神色,抱拳沖台階上的溫夜玉和溫昭翡作揖,

「皇上,王爺,請听貧道細細道來!」

說著他又從衣袖中掏出一張金剛咒,那符咒在陽光下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王爺請看,這是一道新的金剛咒,從王府中取回的這些金剛咒跟我手中的這道比起來顏色暗淡無光,就連上面的字跡都暗沉下來,很明顯是被人做了手腳!」

悲空從地上撿起一道符咒,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兩道符咒光在顏色上便大有不同,在悲空身後站立的芸妃、涓妃等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氣。

溫夜玉只瞥了一眼便將視線另轉他處,「本王看不出有何不同!」

眾人唏噓一片,就連陸沉嶠都訝異地投去了目光,因為就連他都看的出來兩道符咒的確不同,他不相信自己的主子那樣精明會看不出來,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溫夜玉是動了真情,否則萬萬不能這般袒護一個女人!

悲空卻不急不躁,用他略微顯得蒼老的聲音繼續解釋,

「王爺請听貧道解釋,這金剛咒雖然是治妖奇咒,但它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便是遇到處子之血的時候威力會大大減弱甚至不及原本的十分之一!當金剛咒遇到了處子之血顏色變會隨著它威力的減弱而黯淡不可恢復,只是若是給這符咒散布處子之血的女人不再是處子,雖然符咒的顏色不可恢復,但威力卻可以恢復如初!」

他的話開始讓不少人震驚,包括坐在龍座上一直緘默不語的溫昭翡,世人都認為金剛咒是無堅不摧的神符奇咒,卻萬萬沒有想到它竟然有這樣一個致命的弱點。

溫夜玉眯了眸子盯著台下的人,他的目光不敢讓人直視,他目光所到之處人人都低下了頭。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念驚鴻的臉上,她正仰著小臉淚水迷蒙地看著他,勝若肌雪的面龐,臉上精致的五官,她的每一個表情,都讓他眼中透露出不舍和愛憐。

金剛咒的變化所有人都呼之欲出,只是溫夜玉還是態度強硬,絲毫都不松口,

「悲空,你作為伺天司首席,理應謹言慎行,本王不明白你剛才說的話是為何意,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大殿上又是嗟嘆聲一片——誰都知道,伺天司首席的悲空道長是皇上嚴重最器重的人,所有大臣見了都要敬讓三分,前些日子被招去了紫霄王府做法施咒更被人認為是一種無上榮耀,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被溫夜玉說出是老糊涂,不得不讓人喟嘆。

悲空臉上一瞬間就沉下來,顯然是極為不樂意听到人這麼說自己的,而且溫夜玉前面的話或多或少有一些警告的意味。

「老夫縱然是糊涂了,但是有一件事情卻是明白得很!」悲空也加重的語氣提高了語調,竟有些激動地上前一步,腳踩住那些顏色暗淡的金剛咒,憤恨起來。

「這金剛咒顏色變化顯然是有人做了手腳,

奇怪的是,老夫昨日去的紫霄王府這符咒還是威力大減,今早上再次施法的時候卻發現這符咒的威力已然恢復!」

「事實擺在這里,讓老夫我不得不懷疑!」

「符咒的變化就在昨日和今日之間,而在這段時間里,王府中失了處子之身的女人只有一個,就是她!」

悲空的手再一次直指念驚鴻的鼻尖,後者的臉色已然蒼白無比,。

「她就是一個妖孽,這是不爭的事實,一定是妖界派她去王府媚亂主上,媚亂我鏤銘國的紫宵王,這是要滅我鏤銘啊!」

悲空說的頭頭是道,念驚鴻還在溫夜玉的懷中,她不敢抬頭去看了,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

「沒有……我沒有……」她沒有想要媚亂誰,沒有想要覆滅鏤銘國,更沒有想要從鏤銘國博取什麼,她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狐妖而已……是,她是妖,可是妖就不能跟人廝守一輩子麼?

妖與人自古以來就是有別,這一點她知道,可是她沒圖過別的,只是想跟眼前這個男人一起,哪怕時間短一些也好,畢竟也能成為一段美好的回憶,但她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之短暫,昨夜還是交纏在一起互說情話的兩個人,到今天就要被分開了麼……

念驚鴻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的眼楮里面已經成了兩片汪洋,只是倔強地不肯讓淚珠滑落。只是不停搖頭,不停搖頭……

大殿上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今天是紫霄王府納妃行禮的日子,所以各王公大臣以及各家的女眷幾乎都到場了,不少人的聲音傳到念驚鴻的耳中,分外刺耳,

「你快看,那念妃的臉色怎麼那麼白!」

「是啊,若真是個正常的人哪有這樣白的臉色?」

「哎呀,該不會是妖精要現行了吧?」

最後這一聲聲音特別大,念驚鴻的淚珠就是伴著這一聲滾落的。

的確,這大殿上有威力無比強大的金剛咒,念驚鴻現在全身難受之極,腦袋都像要炸開了一樣的疼,卻又怕悲空抓住把柄不敢施法護身,身上的靈力被金剛咒一點一點吸走,她的體溫驟降,已經被疼痛和冷意弄得哆嗦起了身子。

「念兒!」見她身上不住顫抖,溫夜玉一把便將她兜在懷中,她體溫冷得驚人,溫夜玉眸色一凜,沖著悲空怒吼,

「你再不閉嘴,本王就立馬讓你的伺天司消失!還有你們,都給本王閉嘴!」

他一面吼,一面著急地用雙手使勁搓念驚鴻的手臂和手心,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讓她的體溫回升。

承天殿前,偌大的一片空曠場地上,黑壓壓的人群一時間再一次鴉雀無聲。

好半天,上百號人的目光全都盯著台階上面摟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敢怒不敢言。因為紫宵王向來是言出必行,他們不想因此得罪他。

最後,是龍座上的男人有了動靜。

溫昭翡從龍座上起身,臉上是一片笑容,他走了幾步到溫夜玉和念驚鴻的跟前,

「皇弟,今天的事情可能是有所誤會,朕看弟妹好像很不舒服,不如讓她先去承極房休息,朕會喚太醫去!」承極房是承天殿的偏殿,又極為僻靜,的確是個休息地好地方。

溫夜玉斜睨了一眼溫昭翡,冷然一笑,「有勞皇兄費心了,我們馬上回府,不勞煩宮里了!」

說著,就要摟著念驚鴻離開,根本不管溫昭翡此刻有多麼尷尬。

然而,悲空卻不想就此放手,

「王爺請留步!王爺,您多年來的夙願不就是想將世間的妖物消滅嗎,眼前就有一個妖物您為何如此不信貧道,您難道忘了先皇是怎麼死的了嗎?!」

赫!

一道銳利的目光穿透所有直射在悲空身上,經驗豐富的悲空都被這樣嗜血凶殘的眼神震懾在當場,兩腳都無法再動彈了。

溫夜玉猩紅了雙眼,胸膛隨著他此刻的怒氣起伏不定,良久良久,他才緩緩平復,攬著念驚鴻執意離開。

「念兒早已不是處子,早在她進府的第二天,便已侍女的身份在我房中過夜,所以,收回你荒謬的無稽之談!」

念驚鴻身子一震,抬起朦朧的淚眼望著眼前的男人,他的腳步異常沉穩,可是他的聲音卻穿透在大殿上,穿透了每一個人的耳膜。

溫夜玉,你帶我走出這樣的艱難處境,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甚至還這般護著我,讓我如何自處?你看,你看他們的目光,他們在嘲笑你,嘲笑你堂堂紫宵王為了一個情字竟然瞎了眼楮分不清是非,分不清你眼前的女人是人還是妖……

她乖乖地靠在他的臂彎中,體味著他身體里久久不散去的熱量,汲取著他身上獨有的清冽氣息。

陸沉嶠默默跟在他們身後,眼神戒備地盯著四周的人群,其實連他都看出來念驚鴻的身份的確可疑,向來精明無比的溫夜玉怎麼不懷疑,只是溫夜玉能在有所懷疑的情況下還能護著念驚鴻離開的確出乎意料——果然是紅顏禍水,被妖孽迷惑了!

然而,就在他們步下台階,所有人都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道路的時候,悲空卻只身橫在了他們中間,

「王爺若還是不相信我的話,我有證據!」

溫夜玉的臉色已然冷下來,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看來悲空是早有準備,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婢女抱著一團被子出現在眾人眼前,陸沉嶠心下一沉,這婢女他認得,是溫昭翡身邊伺候的。

只見婢女將手中的錦被展開,上面赫然有指甲蓋大小的血跡印染在上面!

「王爺,這是昨夜你們新房中的錦被,敢問王爺這上面為何會有血跡?!」

溫夜玉周身都散發出一股駭然涼氣,陸沉嶠眉頭一蹙,每次溫夜玉這樣的表情都意味著他已經怒不可遏,雖然面上看不出什麼,但一定會有事情發生。

果然,眾人的眼楮還盯著被鋪展在地上的錦被上的血跡瞧著,只听見一聲淒厲的慘叫回蕩在整個承天殿上。

悲空被震飛出幾尺開外,口吐一口鮮血躺在地上渾身抽搐!

「悲空!這,皇弟,你這是干什麼!」溫昭翡急急走下台階,想要去查看悲空的傷勢。

溫夜玉面不改色,在溫昭翡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淡淡吐出幾個字,「皇兄,這伺天司我看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包括悲空這首席,我看他是老了,不如讓他早些歸天享樂!」

溫昭翡步伐一頓,難以置信地看著溫夜玉的臉,但溫夜玉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溫昭翡面色難看︰

「沉嶠,皇兄已經默認了我的話,馬上傳我旨意,伺天司所有的人都杖斃,悲空……賜他腰斬之邢!」

「皇弟,你……!」

大臣們全都震驚了,這紫宵王分明是目無尊長,越權下旨,誰都看出來溫昭翡並不想讓伺天司消亡,可也只能眼睜睜瞧著這一切,在心里怒其不爭。

念驚鴻感受著周圍人對溫夜玉投射過來的目光,有憤恨的,有驚詫的,有慍怒的,也有惋惜的,她受不了這樣的目光,受不了別人這樣看待身邊的男人。

「玉……」

她啞著嗓音喊他,真的好想告訴他,我是妖……悲空說的沒錯,我是妖啊……!

念驚鴻幾乎就要月兌口而出,她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他為自己這樣做。

然而,她的話都盡數被堵在了口中,溫夜玉啄上她慘白的小嘴兒,不讓她再出聲一個字。

她的視線依舊被地上鋪展開來的錦被上的那抹血所吸引,原來破除金剛咒的方法是用處子之血……可這錦被不應該是被子衿收起來了嗎,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里?

子衿……!

「玉,子衿,子衿是不是出事了?」當溫夜玉的唇稍稍離開她的時候,念驚鴻揪緊了他的衣袖,蒼白無血色的臉上露出狠狠地焦急。

溫夜玉睨了一眼地上的錦被,眸色沉下去,

「皇兄,我府上的丫頭子衿不見了,還勞煩你派人去找找……」

溫昭翡沖身邊的太監使了眼色,那太監立馬會意抽身而去,溫夜玉也給陸沉嶠遞了一個眼色,陸沉嶠也快速退離大殿。

而在一邊等候的涓妃,景妃等人兩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她們雖然知道這時候子衿多半還是在天刑司受罰,可她們不知道子衿能不能受得過二十大板,若是受不過……以今天溫夜玉對念驚鴻的態度來看,要是子衿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們的日子不好過是小,丟了身份失了性命是大!

念驚鴻卻沒有因此放松心情,子衿平時是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紕漏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定是!

當她正在為子衿擔心的時候,溫夜玉的眼楮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她。

忽然,撕拉一色,念驚鴻覺得自己的脊背一涼!

一抹玫紅色的布料從景妃手中滑落飄到地上,「還不承認是妖,這背後都有妖印子!」

——

(接下來會怎麼樣呢……ps︰嗚嗚,乃們欺負我,都米有人看了嗎,都沒有咖啡沒有花花米有留言,什麼都米有……我哭,我打滾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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