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內。
沐布廖和劉伯相對而坐,听完劉伯的話,沐布廖面色平靜緩緩嘆道「鳳陽的天要變了。」
「老爺,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劉伯說道。
「劉伯,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麼見外麼?有話就說。」沐布廖說道。
劉伯笑了笑,說道「輝煌集團最近挺老實的,馬廣北似乎有些蠢蠢欲動,我們不如趁這次機會除掉他,來個殺雞儆猴。」
「我正有此意,不過不是我來做,讓哲軒去,殺人,他比我有經驗。」沐布廖說道。
劉伯看著沐布廖,久久不語,他知道,很早以前沐布廖就想要打破鳳陽格局,但每次都失敗了,不是說劉茂或馬廣北有多麼厲害,而是因為兩個字,平衡。就好比生物鏈一樣,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泥土。一旦失去了任何一方,勢必會造成鳳陽格局變得亂套,沐布廖、劉茂、馬廣北、周天豪四方勢力外加一大堆小勢力相互制衡,一旦劉茂、周天豪、馬廣北三方任何一方被滅掉,那麼剩下的兩方會孤注一擲的對付沐布廖,然而要是沐布廖被滅掉,那麼另外三方依舊可以相安無事。就因為這樣,沐布廖才會嘗試了多次後暫時放棄重組鳳陽格局,而現在,唐哲軒的橫空出世,不管哪方被滅掉,他都會異軍突起填補空缺,既不打亂格局又能起到制約其他人的作用,如此,沐布廖何樂而不為?
沐布廖見劉伯不說話,朗聲說道「沖鋒打頭陣由哲軒去了,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總不能讓什麼都不做等現成的。劉伯,約李明宇郭嘯天吃飯。」
劉伯點頭應了一聲,站起身走出辦公室。
沐布廖在他走後,緩緩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下面如火柴盒般大小的車水馬龍,如螞蟻般渺小的行人,他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陣青煙,能做的,自己馬上就要去做,剩下的,就要給你了。
別墅內,唐哲軒把具體的計劃跟李建說了一遍,听完他的計劃,李建愣了,腦中浮現出一個詞‘瘋狂’。是的,沒有任何人能比現在的唐哲軒更瘋狂,他居然要自己帶人去浩海里戰斗。浩海是什麼地方,李建從剛在社會上混的時候就知道,那里是兄弟盟的地頭,進攻那里,無疑是在向兄弟盟發起挑戰。
唐哲軒呵呵一笑問道「怕了?」听到他的話,李建從呆愣中回過神來,搖搖頭道「不怕,就是擔心。」
「哦?擔心什麼?」唐哲軒明知故問道。他知道,李建在害怕兄弟盟。
「我擔心我們打不過兄弟盟。」李建老實答道。
唐哲軒微笑著撫模著左手中指上帶著的那枚瓖嵌著蝙蝠腦袋的紅色戒指,從來了這里之後,他就把戒指摘掉放進盒子里面封存起來,暫時與殺手生涯說拜拜。此時,再次戴上這枚戒指,代表他又變回了令人聞風喪膽的蝙蝠。
「如果我給你火箭筒,你還會擔心打不過他們麼?」唐哲軒笑著問道。
火箭筒???李建再次被這個瘋狂的老大給驚到了,拿著火箭筒去火拼?也就只有唐哲軒敢這麼說。
過了半響,李建回過神來,聲音發顫的問道「唐哥你說真的?」
「我不喜歡拿這種事開玩笑。」唐哲軒瞅著他問道「怎麼?不敢?」「敢,怎麼不敢,只要你給,我就敢用。」李建大聲說道。
他也想開了,反正自己的命都是唐哲軒的了,拿著火箭筒去火拼又算個毛?
「好,明天你帶人來這里領武器,用完,記得送回來,當然,也只是火箭筒和炮彈,其他的東西,你們留下用。」唐哲軒說道。不管怎麼說,三皇會都是自己的勢力,雖然還很稚女敕,卻也不能連個像樣的武器都沒有,要是打起仗來還用片刀對火器,多丟人,或許別人不會覺得丟人,但他唐哲軒丟不起這人,但是火箭筒卻是不能送給他們使用,要是這幫家伙用上癮了,沒事就拿著那玩意轟一轟,還不得把軍隊引來,當然,這次是例外。
李建也知道那玩意兒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擁有的,火箭筒固然威力強大,卻也是塊兒燙手山芋,鬧不好會引火燒身。
「唐哥,你放心,用完以後,一個都不少的給你送回來。」李建說道。
「好,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你帶人來領武器。」
「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準備準備。」
「嗯,回去。」「唐哥再見。」「再見。」
送走了李建,唐哲軒把像尊門神一樣守在二入口的唐沫叫了下來,倆人一起去了地下室,剛一進門,就看到被綁著的那位木乃伊同志的眼皮飛快地合上,呼吸有些急促,雖然很微弱,還是讓听覺靈敏的唐哲軒唐沫二人听到了,倆人慢悠悠的走到八仙桌旁,坐在椅子上,唐哲軒看著木乃伊同志,笑著說道「既然醒了,就別裝昏迷了。」
木乃伊同志一動不動緊閉著雙眼呼吸漸漸平緩起來,好似真的昏迷了一樣。
你有時間裝,我有時間等,看看你到底能裝多久。
唐哲軒和唐沫也不著急。
「小沫,還記得金利豐麼?」唐哲軒突然問道。
唐沫一愣,看到唐哲軒對自己一個勁兒的眨眼楮,點頭會意,長長的哦了一聲說道「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呢,不是我說啊,蝙蝠哥你還是太仁慈了,要是我,就不會像你那樣只把他的手腳打斷。」
「是麼,呵呵,那你說說,要是換成你會怎麼做?」唐哲軒說著斜眼看向木乃伊同志,觀察著他的面部表情。
唐沫也看了一眼木乃伊同志,隨後回過頭,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低頭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個煙圈,說道「要是我啊,嘿嘿,就把他綁起來,用涂有鹽水和辣椒油的鞭子抽他,然後再用鋼針扎進他的手指和腳趾里,要是還不說,我就拿小刀一寸一寸的割掉他身上的肉,對了,古代有個刑罰叫做什麼來著?」
「凌遲。」唐哲軒說道。
「對,對,對,就是凌遲,而且,每割完一刀,都要抹上一把鹽。」
不止是一旁的木乃伊同志听完唐沫的殘忍刑訊手段打了個哆嗦,就連唐哲軒也是不寒而栗,他剛發現,原來唐沫比自己更殘忍,論起殘忍程度倆人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木乃伊同志的眼楮眯起一道縫,偷偷看了他們一眼,又飛快地合上了,想起唐沫剛剛說的那些刑罰,全身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不禁想到,要是自己不說,他們不會也這麼對待自己?光是想想就覺得恐怖,他的理智有些崩潰的跡象。
唐沫似乎是來了興致,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堆聞者驚懼見者嚇暈驚天動地無與倫比的殘忍刑罰。唐哲軒嘴角抽搐兩下,卻是沒有打斷他,靜靜地聆听著他滔滔不絕繪聲繪色的演講,那位木乃伊同志就沒這麼好的興致了,唐沫說出來的每個字都能讓他心驚膽顫,冷汗嘖嘖。語不驚人死不休,就是在形容現在的唐沫。
大約二十分鐘後,唐沫口干舌燥的結束了演講,跟唐哲軒說了一聲,顛顛上去拿水。
待他走後,唐哲軒點燃根煙,吞雲吐霧的瞅著木乃伊同志,笑眯眯地說道「別裝蒜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呵呵,我估計你不想把剛剛的那些刑罰挑出一兩樣試驗試驗。」
木乃伊同志听到他的話,一激靈,緩緩睜開眼楮抬頭看向唐哲軒,見他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心生莫名的恐懼。
「,到底是誰指使你們抓我媳婦的。」唐哲軒問道。
木乃伊同志眼皮一垂,將視線移到地面上,一語不發。
這時,唐沫拿著兩瓶礦泉水走了回來,遞給唐哲軒一瓶,後者接過礦泉水瓶放在八仙桌上,側目對正在喝水的唐沫,說道「小沫,我們的客人不願意回答問題,你去好好照顧他一下。」照顧二字,唐哲軒故意加重了語氣。
唐沫聞言,放下水瓶,看向木乃伊同志,嘿嘿笑道「沒問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