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此時的唐沫特有範兒。(.pAosHU8._泡&書&)
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瞳孔,身材雖然不高大,但好歹上身也是倒三角的體型。
冷漠的眼神,張狂隨意的行為,與平時的他相比,少了一分稚女敕,多了一分霸氣。
殺手,是收割生命的,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但現在的唐沫卻正在做殺手中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菩薩。
以黑榜的實力,保護黑老三這麼一個小角色,比舉手之勞還舉手之勞。
當然,前提是黑老三不去惹事生非,不然惹了不該惹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甭想活命。
靈和烈知道唐沫的話不是開玩笑,有唐老這麼位大佛在後面撐腰,就算是上面的上面的大佬也得掂量掂量。
所以他們沒有出聲說什麼。
「給你十分鐘考慮。」唐沫關上房門一邊說著一邊往靈和烈所在的沙發走去。
黑老三低頭不語,考慮著唐沫的話,並猜測著唐沫是不是哪位軍隊大佬的嫡系親屬。
「你怎麼進來了?」靈對剛剛坐下的唐沫,問道。
唐沫點燃根煙,輕輕吸了一口,吐出個煙圈,挑眉說道「外面冷,我進來暖和暖和。」
幾天的相處,唐沫知道了唐哲軒是為了保護靈才會受傷的,所以對她的態度極其不友好。
甚至可以說,如果靈沒有天天的去看望唐哲軒。如果靈沒有在後來跟沐紫晨說那聲對不起。
唐沫早就在知道了真相的那一刻去找她拼命了。
殺得了就殺,殺不了,就同歸于盡。
當然,靈對這個整天冷冰冰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家伙也沒什麼好感。
「切,怎麼不凍死你。」靈嘟嘟囔囔的自語著。
卻不想此時屋內實在是太安靜了,再加上殺手出身的唐沫經過特殊訓練,听覺不是一般的好。
所以她的話,盡數落入了唐沫的耳中。
這個女人,真是太惡毒了。
「凍死也比某些人胖死要強。」唐沫好似自語又好似反唇相譏的說道。
「這叫豐滿,你以為都跟你似地,像個竹竿一樣,算了,跟你個小屁孩說這個你也不懂。」
「是,我是小屁孩,我不懂,但我知道女人的肚子上有肥肉會很難看。」
「你。你。你。你混蛋。」靈底氣不足的罵道。
好,她承認,她肚子上確實有肥肉。
但,那是嬰兒肥,她也不想有的。
「好了,你們兩個都少說兩句,咱們是來辦事的,不是來吵架的。」烈及時出言阻止道。
唐沫在靈那殺人般的目光中無所謂的聳聳肩,不再和她斗嘴,靜靜地抽著煙,等待著黑老三的答案。
「哼。」靈氣呼呼的瞪了唐沫一眼,從茶幾上拿起一個隻果,用匕首使勁的戳,仿佛把這個隻果當成了唐沫一般。
烈在一旁,哭笑不得。看來以後還是讓他們少來往的好,不然哪天打起來就不好了。
十分鐘很快便過去了。黑老三也考慮清楚了,說與不說,都要得罪人,倒還不如找棵大樹好乘涼。
「前幾天葉少找我來買了五十把沙漠之鷹,一百條AK47和兩把狙擊槍。」黑老三說道。
京城姓葉的不少,被稱為葉少的卻少之又少。除了已經歸隱軍隊不再做紈褲子弟爭女人爭地盤從良的葉宏明之外。
現在在京城被稱為葉少的就只剩下那個抱著葉家大腿的葉小天了。
但他們還不能確定黑老三口中的葉少到底是不是葉小天。
于是,烈出聲問道「你說的葉少,是不是叫葉小天?」
「你也認識葉少啊。」黑老三一臉驚喜的說道。
他的話,無疑將葉小天置于了萬劫不復之地。
在華夏尤其是在京城大量購買軍火,已經構成了死罪。
哪怕他是葉家的人,也難逃國家法律的制裁。
「謝謝你的合作,希望我們永遠不會再見面,告辭了。」烈說完對靈和唐沫使了個眼色。
二人會意,站起身與他一起朝屋外走去。
黑老三自然也要起身相送。
四合院大門口處,黑老三對已經坐進車里的三人,滿臉堆笑說道「三位慢走,我就不遠送了。」
「你錢賺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改行干點別的了,不然遲早要吃槍子的。」靈撇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
「明白,明白,呵呵,我一定趁早改行,不給政府添麻煩。」黑老三一本正經的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勞改犯。
靈知道這種人是狗改不了吃屎,所以不再浪費唾沫,升上車窗,悍馬車如一頭雄獅般朝前駛去。
直至悍馬車從視線中消失,黑老三才轉身進了院中。
烈他們前腳一走,後腳那幫小弟們就從房間中出來了,連男帶女足有上百號人。
真不知道那麼小的四合院是怎麼裝下那麼多人的。
「老大,他們沒為難你?」「老大,他們是不是來抓我們的?」「老大,你真厲害,連軍隊的人都讓你給嚇走了。」
「老大威武,老大萬歲。」一大群小弟小妹們圍著他溜須拍馬,連連發問,大大的滿足了黑老三的虛榮心。
「安靜。」黑老三抬起雙手做了個下壓的動作,大聲說道。
老大一發話,那幫小弟小妹們立即噤聲。
整個四合院再次恢復了安靜。
一陣寒風吹過,帶起絲絲塵土。
黑老三挺胸抬頭收月復提臀清了清嗓子,說道「這里已經暴露了,大家收拾東西,準備轉移。」
「老大,我們往哪轉移啊?」
「是啊,老大,我們的窩都被那幫該死的警察給掏沒了。」小弟們提出的問題,很嚴重。
但黑老三已經沒有選擇可言了,和軍隊的那幫牛人比,警察就是個屁。
「先把軍火轉移到安全的地方,落腳的地方我會想辦法的。」黑老三說道。
老大既然這麼說了,他們這幫做小弟的也只能听從了。
各自回屋去收拾東西了。
待小弟們散開後,黑老三抬腳走到院子中的一顆老樹下。
蹲在地上徒手從老樹下面的黑泥地中挖出一個用牛皮紙包的嚴嚴實實的包裹。
撢了撢上面的泥土,放進懷里用衣服擋住,站起身左右望了望。
見沒有被人發現,才快步走進了四合院的正房。
「烈,我有件東西落在黑老三那里了,麻煩你送我回去拿一趟。」唐沫對前面開車的烈說道。
「好。」烈應了一聲,減慢車速,然後調頭,開車再次來到黑老三所在的四合院門口。
坐在車里的靈看著唐沫下了車直接推開門走進了四合院,對旁邊的烈問道「你說他真的是去取東西了嗎?」
「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取得東西,應該是黑老三他們的命。」烈降下車窗,點燃根煙,說道。
靈听到打火機的聲音,回過頭看向旁邊抽煙的烈,眉頭微蹙的說道「你已經很久沒抽煙了。」
顯然,她很不喜歡尼古丁的味道。
「今天心情不錯,抽一根,算是慶祝。」烈給自己突然想抽煙找了個不太合適的理由。
「你說他能取得走麼?」靈不知怎的,竟擔心起唐沫的安危了。
「如果他連這些人都對付不了,那他鬼手修羅的稱號就太名不副實了。」
靈沒有說話,再次將視線移到了車窗外那扇緊閉的粉刷著紅色油漆的大鐵門。
她既希望唐沫被黑老三等人打得落花流水,又希望唐沫能夠把他們全部干掉。
矛盾,撕扯著她那顆怦怦跳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