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十分凶殘恐嚇後武田梅雪不敢再張牙舞爪,雖說那個要上自己的那個男人長得近乎妖孽般的帥,但她還是不想被他上,天知道那個外表帥氣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個變態,到時候滴蠟皮鞭一通招呼,她可受不了,索性也就不往那邊去想,老老實實的去給倉井南通打電話,不一會兒電話接通,武田梅雪嗲著聲音舌忝著臉在兩個陌生男人面前說要一分鐘也等不了,讓倉井南通過來,听得唐哲軒和烈兩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麼賤的聲音,說實話,他們倆真是頭一次听到,不禁一陣惡寒。武田梅雪也是迫不得已才拿出了殺手 ,不然倉井南通是絕對不會過來的,當然,她也不想倉井南通過來,但現實是殘酷的,自己的小命在別人手里攥著,這個時候,倉井南通是死是活跟她已經沒啥關系了,最重要的是自己能夠活命,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話真他媽一點不假。
倉井南通本來在家里陪著人老珠黃的結發之妻,要不是這個又老又丑的女人有個東瀛政界數一數二的老子,他早就把她一腳踢開了,哪還用每次都偷雞模狗的去偷情生怕被這個老女人抓到小辮子,到時候自己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倉井南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這個如狼似虎年紀的女人滿足後,雙腿發軟的坐在客廳抽煙,接到小情人武田梅雪的電話,本來還挺高興,但一听還要嘿咻,他立馬就蔫了,年歲不饒人,曾經一夜七次郎的倉井南通現在一晚上最多兩次,然而今天的份額已經被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老女人佔走,他很想和細皮女敕肉美麗的小情人在大戰三百回合,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寥寥幾句就將此事推掉,不過听得小情人的語氣不對勁兒,倉井南通掛斷電話之後,想了想,還是起身拿著外套走出了家門。
武田梅雪拿著電話都快急哭了,小聲咒罵著平時不佔自己便宜就渾身不得勁兒的倉井南通,唐哲軒一連抽了七八根煙,看著武田梅雪陰晴不定摻雜著恐慌神色的臉龐,笑眯眯的問「武田小姐,事情辦好了嗎?」武田梅雪看到唐哲軒臉上的笑容,沒來由的一哆嗦,微微搖頭,她沒辦成,也在唐哲軒的意料之內,倉井南通既然知道了自己等人在監視武田梅雪的住處,又雇凶殺人對付自己等人,就不會因為武田梅雪的一句我想嘿咻就顛顛跑過來,那也太不像個特務頭子了。然而事情的發展是唐哲軒所沒有預料到的,剛要做掉武田梅雪之後離開,就听門鈴聲響起,唐哲軒示意武田梅雪的去開門,武田梅雪忐忑著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一看,頓時慌了,她多麼想告訴門外的人,趕緊帶自己走,但她這話注定說不出口,因為那個近乎妖孽帥的男人已經站在她身後,一個冰冷的鐵器頂在自己腰間,深處東瀛有權有勢的井上家族,她對刀槍等武器並不陌生,用不用是她的權利,接觸這方面是家族之人必須要接觸的,武田梅雪在第一時間就知道頂在自己腰間的是一把裝有消音器的手槍。
武田梅雪不敢多有動作,老老實實的打開門,倉井南通看到站在武田梅雪身後的男人,心中一凜,迅速掏槍,槍口直指烈的腦袋瓜子,烈臨危不懼,屹然不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你可以開槍,我一條命換三條命,雖然不怎麼劃算,但也值了。」倉井南通听到這話,有些疑惑,卻沒分散注意力,這時,他看到一個男人拿著把手槍從里面走出來,當下頭疼不已,要是單單眼前這一個人,最多犧牲一個武田梅雪自己就能擊殺他,現在又多出一個來,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不管怎麼想,他都只能想到無論是否犧牲武田梅雪,自己都一樣會死,見他們不開槍,倉井南通心中有了思量,這倆人肯定是有事情找自己,要是準備做掉自己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是舉著槍而不開槍,還沒等他開口,那個拿著格洛克G18的年輕男人先開口了「倉井先生,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倉井南通不傻,要是個傻子,也不會爬到今天這樣的位置,由于唐哲軒的東瀛話十分標準,讓倉井南通誤認為他是地地道道的東瀛人,所以在听說有事找自己談之後,倉井南通說「進屋談。」說是這麼說,但他仍沒有放下舉著的槍,唐哲軒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為表誠意,他率先放下了槍,倉井南通也跟著放下了槍,只有一人還沒有放下槍,那就是劫持著倉井南通漂亮情人武田梅雪的烈,對此,倉井南通還真是說不出什麼來,走進屋中,關上門,幾人落座,倉井南通看著對面神態自若抽著煙的年輕男人,強擠出個笑臉問「不知道找我什麼事?」唐哲軒微眯著眼,頗有些笑里藏刀的味道,說「倉井先生,恭喜你啊,馬上就要做爸爸了。」被他這麼一個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弄得愣了又愣,過了好半響,倉井南通才醒過悶來,回想起剛剛那個站在武田梅雪身後的男人說的話,恍然大悟,看向武田梅雪,神情激動地問「你懷孕了?」
武田梅雪臉色蒼白膽顫心驚,但提起孩子的事情,臉上泛起了母性光輝,輕輕點頭。
如果不是礙著現在還身處危險之中,倉井南通真的很想過去把武田梅雪抱起來,供起來,哪怕是當祖宗供著都成。
沒有子嗣,一直都是倉井南通心頭的一塊病,一個奇恥大辱。
但妻子的問題,不是他的問題,深說不得淺說不得,一切都為了他自己的前程著想。
但現在不同了,自己馬上就要做父親了,而自己這些年干的缺德事太多,摟的錢也夠兩輩子都花不完。
此時此刻的倉井南通真正動了和家里的黃臉婆離婚的念頭。
大不了不干了唄,媽的,老子一定要給孩子他媽一個名分,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被人喚作私生子。
那可是我倉井南通的第一個孩子啊。
唐哲軒看著笑的臉都快皺成一團的倉井南通,竟生出幾分志同道合的感覺。
他同樣也要做父親了,他能了解,做父親的喜悅。
但現在要做的事是正經事,不容他出現半點紕漏,抽了一根煙,打斷了倉井南通的幻想。
「倉井先生,明人不說暗話,你把從華夏盜取的文件交給我順便幫我個小忙,我幫你們一家三口離開東瀛。」唐哲軒說。
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後,客廳一側的落地窗被撞了個粉碎,兩個男人一路滾進客廳,倉井南通站起身就要對他們射擊,被唐哲軒攔住,他看著和黑皮膚男人扭打在一起的東條英司,對烈使了個眼色,幾人騰出了客廳,站在牆角看著這場橫空出世的武打戲。東條英司屹然不動。黑皮膚男人眼神一凜,閃步欺身,右腳掌劇烈蹬地,身體猛地向左擰轉,一蹬一擰,身體爆發出巨大的氣勁,右拳直搗東條英司面門,速度極快,東條英司身體輕輕後仰,左手敲中黑皮膚男人肘部關節,這一拳產生微妙偏移,但就是這點強迫性飄忽。黑皮膚男人拳頭堪堪擦過東條英司耳邊。幾乎同時,成功近身的黑皮膚男人拉膝迅猛上提,這動作不花俏,但勝在快準狠,東條英司一擊成功後的左手也是同時縮回,右臂下沉,硬生生壓住這一記猛烈膝撞,可一條右臂只能延緩黑皮膚男人撩膝的速度,由于實在過于剛猛。挾帶余威繼續撞向東條英司月復部,終于,東條英司左手也及時按下,驟然發力,後發制人,竟然將這一膝撞蠻橫推回去,把黑皮膚男人整個人都逼退好幾步。高手過招,往往都是電光火石般的事情。身形沒有絲毫凝滯地黑皮膚男人右轉髖肩。左肘稍抬。左勾拳呈弧線沖向東條英司。他這一拳看似簡單。其實以左腳腳前掌為軸心。腳跟外旋。鞋與地面急速摩擦。引起地面吱吱作響,如子彈射出。東條英司左手單臂如水蛇下滑入黑皮膚男左勾拳下方。猛然扛起。然後身體下沉。
毫無征兆地前傾。肩抵臂撞將一拳落空地黑皮膚男撞回去。趁勝追擊。東條英司出拳快如閃電。雨點一般砸向黑皮膚男胸腔,黑皮膚男疲于防守。東條英司的身手,唐哲軒和烈還是頭一次見到,頗有些內外兼修拳法的樣子卻又不像,他這精彩連連的功夫露出來,著實讓唐哲軒和烈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家伙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呢,想想也是,要是沒點真本事,又怎麼會就給了十幾個人就讓他駐守東瀛秘密潛伏呢。
終于那個黑皮膚男被東條英司一拳擊中胸腔,黑皮膚男後退數步,東條英司步步緊逼,助跑兩步,猛然躍起,雙腳狠狠蹬在黑皮膚男的胸口上,這一下,黑皮膚男再無還手之力,鮮血奔涌,倒飛而出,落在唐哲軒幾人身前,東條英司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笑著對烈說「麻煩幫我解決一下,我沒帶槍。」
烈冷漠的將槍口對準倒地不起口吐血沫,就差沒翻白眼的黑皮膚男扣動了扳機。
噗噗,兩顆子彈準確無誤的打在了黑皮膚男的腦門和心髒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