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鳳陽市。
已經懷孕六個月的沐紫晨身體微胖,臉上洋溢著母性光輝,不復往日的青澀稚女敕,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美艷。
自打唐哲軒走了之後,沐紫晨除了定期去醫院檢查外,其他時間都泡在公司里,當然不止是做樣子。
葉紫給她規定的時間是每天工作不能超過四個小時,而沐紫晨卻沒有听,每天最少都要工作八小時。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減輕對唐哲軒的思念與擔憂。
自打沐紫晨這個紫軒集團的女主人進入集團工作後,就把王冉從何問身邊調過來做自己的助理。
一開始王冉還很不習慣,與其說是不習慣,倒不如說是在害怕。
一個小三與正房天天同處一室,別說是王冉,就是沐紫晨自己都覺得別扭。
然而兩人的交情在那擺著,除了剛一開始的不習慣害怕,經過幾天的相處,兩人就都放松了下來。
剛知道沐紫晨懷孕的消息,王冉承認,她自己有些嫉妒,但更多的還是衷心祝願,畢竟沐紫晨才是正妻。
由于沐紫晨懷孕,王冉的工作地點也換進了沐紫晨的辦公室,為的是可以照顧她。
看著埋頭認真看著計劃書的沐紫晨,王冉起身給她倒了杯溫水,放在桌上,輕聲說「紫晨,喝點水歇會兒吧。」
「謝謝。」沐紫晨抬起頭,微笑著道了聲謝,然後端著水杯喝了兩口「冉冉,我听何叔說,晚上你要去見一個客戶?」
「嗯,是的。」王冉點頭說道。
沐紫晨看著越來越有職場女強人範兒的王冉,嘆了口氣說「辛苦你了。」王冉微笑不語,她真的不覺得辛苦。
「冉冉,晚上我陪你一起去吧。」沐紫晨突然說道。
王冉臉色微變,勸阻道「你現在懷著孕,不能到處亂跑,要是讓你們家那位知道,回來我就得被開除了。」「他不敢,也不會。」沐紫晨詭譎的笑著,一語雙關。
王冉知道沐紫晨知道自己和唐哲軒的關系,但這麼直接的說出來還是頭一次,臉一紅,說「那也不行。」沐紫晨見她一副比自己老媽還緊張的表情,只好作罷「得得得,我不去還不行嘛,你都快跟我媽一樣了。」
王冉杏眼圓瞪,頗有些惱羞成怒,又給她續了杯水,才做回自己的位置,繼續工作。
下午三點多鐘,沐紫晨被葉紫強行帶了回去,在一群佩帶手槍的保鏢的簇擁下進了那輛特殊制造的防彈悍馬中。
坐在車上,沐紫晨對前面副駕駛位置上的梳著馬尾穿著黑色西裝的冷艷女人說「罌粟姐,麻煩你幫我辦件事。」被稱為罌粟的女人扭過頭,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露出了一絲笑容,說「什麼事?」「就我的那個助理晚上要去格蘭酒店見個客戶,那家伙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怕冉冉吃虧。」沐紫晨說道。
罌粟嘴角一勾,說「沒問題。」「謝謝罌粟姐。」沐紫晨道了聲謝,然後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旁邊坐著的葉紫看著身邊的女兒,欣慰的笑了,她多少也知道些那個叫王冉的小姑娘和唐哲軒的關系。
但沐紫晨都沒說什麼,自己也不好做些什麼,葉紫不怕沐紫晨做出過激的事情,但不希望女兒成為妒婦。
晚上七點鐘,身著正統OL裝花著淡妝背著包包的王冉出現在格蘭酒店,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二樓一包間外。
門口站著兩個保鏢,見王冉到了,將門打開,請她進去。
里面坐著的身著一套價值不菲的西裝手上脖子上帶著金貨的中年男人見王冉進來,起身迎了過去。
「洪總,您好,讓您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王冉臉上帶著微笑,歉意道。
「沒關系沒關系。」洪天宗哈哈大笑著就要抬手攬住王冉的腰,不過卻被王冉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洪天宗也不惱怒,收回手,心中暗想,賤貨,一會兒有你好看的。
坐下後,洪天宗主動給王冉倒了杯茶水,然後吩咐服務員上菜。
王冉沒有動那杯茶水,放在一旁,從包里取出一份合同遞給洪天宗,說「洪總,這是合同,您看看。」
洪天宗接過合同,還順帶著模了一下王冉的手,王冉非常想給這個揩自己油的肥豬一耳光,不過為了生意,她忍住了。
「合同的事情不著急,咱們先吃飯,吃完飯,咱們再談正事。」洪天宗笑得很猥瑣,看著就讓人心生厭惡。
王冉是一刻都不想跟這個看著就不想好鳥的家伙在一起待著,卻又無可奈何,這單生意對于紫軒集團來說,很重要。
菜很快便上齊了,洪天宗先給王冉倒了杯紅酒,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本來王冉是不想喝酒的,但不好駁洪天宗的面子,只能硬著頭皮的喝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冉雖一直在拖延,但她天生酒量就不佳,兩杯紅酒下肚,已經有些頭暈目眩。
強忍著醉意,說「洪總,我們現在可以談了嗎?」
「好,好,好,我們談。」洪天宗笑容猥瑣,一臉模樣,搓著雙手站起身。
王冉的頭越來越暈,眼前的景物也慢慢變得模糊,耳朵也听不清聲音,全身無力。
僅存的一絲清明,讓她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藥,而下藥的人,除了自己來見的這頭肥豬之外,再無他人。
洪天宗看著已經徹底昏迷的王冉,嘿嘿婬笑「臭婊子,前兩回讓你跑掉了,這回老子一定要操死你。」
然而事實往往出人意料,正當他YY的時候,轟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緊接著兩名保鏢如同死狗一般被人扔在了地上。
這一突變,嚇了洪天宗一跳,待他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女人時,驚為天人,緊接著便如墜冰窖。
蓋因,此時美艷絕倫的女人手中多出了一把裝著消音器的黑色手槍,槍口直指洪天宗的腦袋。
洪天宗是個很沒有骨氣的男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饒道「饒了我,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饒你?」來的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紅箭中的美女蛇,罌粟,鄙夷的看著洪天宗,說「去把合同簽了。」
洪天宗雖然有著萬貫家財,手握著山西的好幾處煤礦,但那些都是叔叔和兄弟姐妹給他讓他吃飯活命的。
如果沒有洪天宗的哥哥姐姐在山西坐鎮,恐怕他連僅有的幾處煤礦都守不住。
听到罌粟的話,連滾帶爬的跑到桌子旁邊,從口袋里取出一支筆,在合同上簽上了名字。
然後畢恭畢敬的將合同遞給罌粟「大姐,這樣可以了吧?」罌粟接過合同,用槍指著洪天宗,小步移動到王冉身邊,將合同放進王冉的包里。
砰。
罌粟扣動扳機,一顆子彈正中洪天宗的左邊小腿,洪天宗哀嚎著跪在了地上。
砰。
又是一槍,打在洪天宗的左邊肩膀上,洪天宗這個沒骨氣的家伙,竟然直接痛暈過去了。
罌粟沒有下死手,打的部位也都是不致命的,架起王冉,瀟灑地離開了格蘭酒店,開車送王冉去了醫院。
這還不算完,罌粟她們剛一走,後腳趙倩這朵嬌艷欲滴的紅玫瑰警花便帶著五六個警察到了格蘭酒店。
「趙隊,兩死一傷。」一名警察湊到趙倩身邊,匯報道。
趙倩苦笑一聲,兩死一傷?就是全死了,她也沒轍,甭說是她,就是自己的上級,上上上級,都沒用。
誰讓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全部帶回去,小馬,小弓,你們倆留在這取證。」趙倩英姿颯爽的發號完施令,轉身離開。
坐在警車里,趙倩用手機給這次的‘主犯’打了個電話「都辦好了。」第一醫院走廊中,罌粟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夾著三五香煙,抽了一口,說「謝謝趙隊長了。」
「不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趙倩苦笑道,她這樣算不算是在包庇犯罪?
罌粟沉默了一會兒,說「就這樣吧,再見。」「再見。」掛斷了電話,罌粟靠在走廊牆壁上,抽著煙,目光柔和,默默道「葉宏明,你欠我的,早晚我都要你還回來。」
次日,王冉醒過來,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頭痛欲裂,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病號服,又檢查了一下,發現無礙後,才松了口氣。
病房門被人推開,挺著大肚子的沐紫晨走了進來,腳步十分快,來到床邊,看著王冉,說「冉冉,你沒事吧?」「我沒事。」王冉強擠出一個笑臉,說「紫晨,我怎麼會在這里?」「我怕你被那個洪天宗欺負,就讓罌粟姐去暗中保護你,沒想到那個家伙真的給你下藥,太可惡了。」沐紫晨憤憤道。
听到這話,王冉心中一陣後怕,要是昨天沐紫晨沒有派人去保護自己,恐怕現在自己已經被洪天宗糟蹋了。
想到這里,王冉感激道「謝謝。」
沐紫晨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說「傻丫頭,謝我什麼,如果不是我懷孕,現在躺在這里的應該就是我了。」「還有哦,你的身子是我們家唐唐的,就是根兒黃瓜也甭想得到,更何況那頭死肥豬了。」沐紫晨打趣道。
王冉臉一紅,低頭不語,心跳加速,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沐紫晨心里泛酸,剛剛自己這麼說,是為了安慰王冉,但現在想想,還真有點吃醋。
隔在兩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突然被捅破,王冉跳河的心都有了,沐紫晨也暗地里吃醋,不過兩個女人都沒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