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軒這幾天都在家里待著,偶爾陪著沐紫晨去帝都健健身游游泳。泡-書_吧(8)
其他時候就在家里,專心致志的看著小傲晨,儼然已經成了一名合格的女乃爸。
這天唐哲軒剛給小傲晨喂了女乃(額,女乃粉),唱著蹩腳的兒歌將其哄睡著。
放在嬰兒床里,唐哲軒下了樓,坐在客廳打開電視,看著無聊的腦殘劇,泡了壺茶。
對茶,唐哲軒不是太懂,只是顯得蛋疼,想要借助這種繁瑣的東西解悶罷了。
可憐的特級碧螺春便被他給糟蹋了。
這幾天唐哲軒閑在了,唐沫可是忙得後腳跟替後腦勺,每天早出晚歸,累的活月兌月兌的像個死狗。
這天,唐沫沒有夜深人靜回來,而是下午一點多鐘變回到了家中,手中拿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紙袋。
「蝙蝠哥,都查清楚了。」唐沫坐下後,自顧自得倒了杯茶,水已經溫良,一口灌下。
唐哲軒將電視關上,隨手將遙控器扔在一旁的沙發上,拿起放在茶幾上的牛皮紙袋,取出里面厚厚的一沓A4紙。
略微翻閱了一下,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詭笑,重新將A4紙放回去,說「辛苦了。」
「不辛苦,不過蝙蝠哥,你真的要把這些東西交給那個李刺陵?」唐沫想不明白,這麼好的功勞為什麼要讓給他人。
唐哲軒微微一笑說「這些東西在咱們手里發揮不了任何作用,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唐沫哦了一聲,沒發表意見,心中卻想著,那個李刺陵有什麼本事,不就是個扯虎皮的家伙麼。
唐哲軒有他自己的想法,李家,這段時間他已經徹底了解了,一個龐大的紅色家族,其影響力是巨大的。現在因為李敦的原因,可以說是變相的得罪了李家,以唐哲軒目前的情況,無論怎樣,得罪這麼一個紅色家族,都是不明智的。所以他只能把肥肉拱手讓人,爭取能夠和李家的下一代掌權人李刺陵搞好關系,這樣于公于私都百利而無一害。
「小沫,還要麻煩你去辦點事。」唐哲軒說道。
唐沫剛點燃根煙,听到唐哲軒的話,把放到嘴邊的煙拿了下去,說「蝙蝠哥,你跟我還這麼客氣干嘛,讓我去干啥?」
「我最近總有些不好的預感,而且京城最近新冒頭了一個林家,據說還挺有實力,查清楚這個林家的底細,順便,查一查韓青衣這個女人。」唐哲軒說道,這段時間他並沒有真的閑在,而是通過特殊渠道,了解著京城的一切,京城一亂套,恐怕在鳳陽的他會受到波及,他要保護身邊的人,就要做好準備,一旦有人進攻,他也可以有效的反擊,而不是被動挨打。
唐沫點點頭,沒有問為什麼,他知道,蝙蝠哥讓他去做的,肯定是有目的的,不然以他對唐哲軒的了解,決然不會去干一些蛋疼的事情,起身說道「那我現在就走。」
唐哲軒笑著說「不用急,明天再動身,今兒你好好休息。」
「好。那蝙蝠哥,我先回去睡覺了。」唐沫說道。
唐哲軒擺擺手說「去吧。」
唐沫抬腳朝二樓走去,唐哲軒坐在客廳,撥了一個他根本不想招惹的人的號碼。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里面傳出一慵懶的女聲,看樣子剛剛還在睡覺「唐少,怎麼有時間給小女子打電話了?」
「納蘭詩韻,這都中午了,你還在睡覺?」唐哲軒扯了一句閑話。
電話那邊的納蘭詩韻趴在被窩里,听到他的話,嘴角微翹,說「怎麼?小女子睡覺,唐少都要管?要不你過來,咱倆一起睡?」
赤果果的調戲。
唐哲軒不吃這套,嚴肅道「不跟你扯蛋,你要是想要男人,一抓一大把,何必非跟我過不去?」
電話那邊的納蘭詩韻嘆了口氣,幽幽道「小女子的爺爺已經將小女子許配給你,沒有權勢金錢,誰又會娶我?」
唐哲軒想想也是,想要娶納蘭詩韻的,不都是沖著她背後的金融帝國和權勢滔天的家族麼?唉,這個女人真可憐。
憐憫之心有些泛濫,唐哲軒趕緊岔開話題說「你能不能聯系到李刺陵?」
「能,也不能。」納蘭詩韻說道。
唐哲軒眉頭微蹙說「別跟我賣關子,我有正經事找他。」
「這麼凶干嘛?哦,原來你是有事求我才給我打電話啊,唐少,你好狠的心啊。」納蘭詩韻有些哭腔道。
唐哲軒可不會上當,那個妖孽般的女人,要是這麼容易被打擊到,她就不是納蘭詩韻了。
沉默,雙方都陷入了沉默,這是一場無聲的戰爭,誰先出聲,誰就輸了。
然而納蘭詩韻低估了唐哲軒,五分鐘之後,電話中傳出了嘟嘟忙音,納蘭詩韻愣了,那個男人,竟然掛斷了電話。
天之驕女,南方的商業女皇,何時被人掛斷過電話?然而此時此刻,她真的被一個男人掛斷了電話。
而且這個男人,還是自己爺爺安排的注定一生都是她的男人。
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立即沖過去撕碎了這個毫無紳士風度的男人。
忍之一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但對于納蘭詩韻來說,卻並不困難。
她忽然覺得那個掛斷了自己電話的男人很可愛,流氓麼?我喜歡。
納蘭詩韻從來都不否認她是個表里不一的女人,外表始終如聖女般堅貞,內心卻十分悶騷。
怔怔的望著天花板,十分鐘後,給唐哲軒把李刺陵的手機號碼發了過去。
收到短信的唐哲軒不咸不淡的發了一句︰謝謝。
納蘭詩韻本以為他是個連道謝都不知道的家伙,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這麼說了。
手指如飛,回了一條︰官人,我可不可以跟你們一起去?
唐哲軒剛要給李刺陵打電話,看到這條短信,冷淡的回了一句︰不行,還有,我不是你官人。
納蘭詩韻笑著回復︰你是小女子的夫君,可不就是官人嘛,不要害羞,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滾。
官人,你好狠的心,難道有了正房,就不要我這小妾了嗎?我從來都沒收過你做小妾。
唉,官人,難道真的要奴家親自去找沐紫晨商量嗎?你敢。
你說我敢不敢?……
官人?你沒事吧?哎呀,你要是出事了,奴家豈不是要守寡?……
官人,我不去跟她商量了,可以嗎?……你真他媽的賤。
多謝官人夸獎!
唐哲軒看著這條短信,哭笑不得,這個女人,還真是悶騷的可以。
回了一條︰睡你的覺,別煩我。
很快納蘭詩韻的短信回復了過來︰官人,你忙,奴家一定為你守身如玉,拜拜。
唐哲軒徹底無語了,你守不守身如玉關我鳥事?把短信全部刪掉,然後撥了李刺陵的電話。
兩聲之後,電話接通,李刺陵的聲音傳了出來,同樣很慵懶,甚至讓唐哲軒有種錯覺,他和納蘭詩韻睡在了一起。
「你好,請問你找誰?」李刺陵迷迷糊糊的問道。
唐哲軒笑著說「吵到李大少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唐哲軒,李大少還記得吧?」
唐哲軒?听到這個名字,一直工作到天亮才睡的李刺陵困意全消,哈哈笑著說「當然記得,不知唐少找我什麼事?」
唐哲軒點燃根煙,說「有份大禮想送給你李大少,不知道李大少有沒有時間?」
李刺陵沒有問什麼大禮,微笑著說「時間有的是,就是不知道唐少有沒有時間。」
「我現在是個閑人,既然李少有時間,那今天晚上七點,皇朝大酒店,不見不散。」唐哲軒說道。
「好,不見不散。」
掛斷了電話,唐哲軒閉目養神,嘴角帶著絲絲笑意,喃喃自語「李刺陵,韓青衣……」
同一時間,政府大院的一棟別墅里,李刺陵穿著睡衣,洗漱完畢,下樓進廚房從冰箱里拿了一瓶礦泉水。
擰開蓋子一邊喝著一邊往客廳走去。
「怎麼這麼快就起來了?」李銘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報紙,問道。
李刺陵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將水瓶放在茶幾上,順手抄起煙盒,十塊錢的長白山,不奢華味道不錯。
點燃一根,深深吸著,半根煙後,彈了彈煙灰,說「銘哥,有人給我送禮。」
見他臉上帶著笑意,李銘合上報紙,放在茶幾上,然後伸了個懶腰說「唐哲軒?」
「銘哥神人也。」李刺陵贊道。
李銘哈哈一笑「別給我戴高帽,只是,我很好奇他會給你送什麼大禮。」
「銘哥你認為我現在最缺的是什麼?」李刺陵反問道。
「政績。」是個人都知道想要往上走,必須要憑政績說話,李銘所知道的李刺陵缺的無非就是這個。
李刺陵不置可否聳聳肩,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們都很期待唐哲軒到底會送一份什麼樣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