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泡-書_吧(8)
京城三環的一棟寫字樓,不多不少,整二十層,作為長生幫在京城的據點,絕不能寒酸了。
秦長生農民出身,馳騁黑道數十載,什麼的改變了,唯一不變的是他那暴發戶的審美觀。
住最好的房子,開最好的車,吃最好的東西,喝最好的酒,玩最好的女人。
秦長生發跡後,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作為跟他一起打天下的楊虎,耳濡目染之下,也變得跟秦長生想法一樣。人活一世,混到現在這種高度,楊虎沒有理由不去享受人生。
所以他來京城後,便以威逼利誘各種手段層次不窮的將這棟寫字樓的其他幾家公司給趕了出去。
租下整棟樓後,楊虎開了個娛樂公司,表面上是為了賺錢,實則是為了搜羅美女。
不少二線三線甚至一線女明星都被他以各種手段搞上床。結果也得罪了不少人,現在京城中想要讓他死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只是都忌憚楊虎背後的秦長生,都沒有動手罷了。
如果遇到極品的,這家伙還是很懂事的給秦長生送去,如果秦長生不要,他便留下享用。不過這五年間前前後後送了百八十個,秦長生都照單全收,楊虎連湯都沒喝上。但他卻沒有半分羨慕嫉妒恨,他很明白一件事,他現在的一切,都是秦長生給的。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秦長生,因為一旦沒有了秦長生的庇護,他甭說是出門了,就是躲進監獄也得死。
整棟樓內部被徹底改造,十層以下是辦公區域,十層以上則被改成了住宅模式,供長生幫在京的幫眾們居住。
楊虎也住在這里。二十層,整個都屬于楊虎,很少有人上來,即便是來了,也都是正經事或者給楊虎送女人。
此時的楊虎正在房間大床上埋頭大戰,一身肥肉顫顫,看著就讓人惡心。但他後背上的一尊關二爺紋身卻是威風凜凜,如栩如生,充滿震懾感。在他身下的有幾分姿色的小明星卻是一臉興奮,婬叫連連。只是楊虎光顧著發泄,完全沒注意到女人眼中的那抹不屑嘲諷。雞巴這麼小,老娘根本就沒感覺,這是女人最真實的想法。然而她又為什麼這麼興奮呢?答案不言而喻,被日後可以野雞變鳳凰,最起碼跟著楊虎,比被無數人潛規則來錢快。所以這個女人才會這麼興奮並且配合著嬌呼婬叫。
十分鐘後,當楊虎全身一震,收緊,無數子孫灌滿女人的洞穴後,翻身躺在床上,氣喘吁吁。女人很有眼力見,翻身跪在床上,將楊虎那玩意放在嘴里清理干淨。楊虎見這娘們兒還挺懂事,拍了拍她的臀部,笑道「甭當什麼鳥明星了,明天搬過來跟爺住。」他並不是真心實意,只是被包養的幾個娘們兒都在外面給他賺銀子拍戲,沒人解決生理需要,這才讓這娘們兒過來。
女人聞言,嫵媚一笑,道了聲謝謝虎爺抬愛,然後又俯身含住了楊虎那軟趴趴的小蛇。楊虎有感覺嗎?有,可是他今天已經連續四次了,再來,他明天就甭想繼續享用這個娘們兒了。楊虎不假,但他卻很有節制,深刻明白細水長流的道理。一把抓住女人散亂的頭發,強行將她拉了起來,動作粗暴。
女人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深知這家伙是黑道大佬身份,嚇得臉唰的變白,甚至連身體都有些顫抖。
可接下來楊虎的一句話,讓她喜笑顏開「你他媽的把我榨干了,明天怎麼操.你個騷.b?」
女人哪敢廢話?臉上又露出媚態,說「虎爺,我給您按按摩?」
楊虎一听,樂了「你還會按摩?」「小的時候家里窮,我爹每天都累死累活的掙錢,回來以後都是我給按摩的。」女人不知是回憶起往事傷心,還是做戲給楊虎看,竟是擠出了兩滴眼淚,楊虎什麼人沒見過?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信她們所說,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翻身趴在床上「給爺捻捻。」
「好。」女人二話不說,坐在楊虎身上,只是那按摩動作,卻說不出的風騷。
半趴在楊虎身上,用胸前的兩團軟.肉磨蹭著他的後背,甚至還伸出舌頭舌忝著他的後背。
只是不知道這娘們兒是在舌忝楊虎還是在舌忝關二爺。
因為她的舌頭一直在關二爺腦袋上徘徊。
楊虎眯著眼,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點燃根煙,吞雲吐霧,沒過一會,他感覺到了不對。
按摩就按摩唄,你他娘的抓老子的雞巴干嘛?
楊虎頭也不回,冷不丁來了一句「你以前都這麼給你爹按摩的?」
女人動作驟然停止,有些驚慌道「不是不是,只給虎爺您這麼做過。」
「老老實實按摩,別犯.騷。」楊虎本來現在就想把這娘門兒再正.法一次,但他為了日後的性福生活,忍住了。
如果這娘們兒還不知趣,那就只能換人了。
女人听到他的話,再也不敢犯.騷,老老實實,中規中矩的用手給楊虎按摩。
楊虎正爽著,犯困迷迷糊糊快睡著之際,便听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听聲判斷,最少五個人。
他所在的樓層,一般沒有急事的時候,很少有人會上來,確切的說是很少有人能上來。
而此時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不但有人上來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這樣的情況,很少見。
打發女人去浴室洗澡,楊虎抄起枕頭底下的手槍,然後從床上下來,扯過浴袍套在身上。
就在這時, 的一聲巨響,大門轟然碎裂,木屑崩飛,一扇實木房門就這麼變成了好幾塊,散落在地上。
八個人,魚腸灌入屋中,三個外國人,剩下的五個人都是華夏人。
「打擾虎爺享樂了。」最後走進來的青年似笑非笑的看著楊虎,說是打擾,卻沒有半分歉意。
看著眼前這陣勢,楊虎就是再傻,也知道他們是來找自己的,而且看他們身上多多少少沾著紅色液體。
多半是來尋仇的。
「你是?」楊虎不記得自己得罪過這樣的一個年輕人,出于下策,他放下了架子。
青年依舊是那般笑眯眯的樣子,說「虎爺,你甭想了,我們沒有恩怨。」
青年的雲淡風輕給了楊虎不小的壓力,這種氣場,他只在秦長生身上看到過。年紀輕輕便有這種氣場,據對是人中之龍,非富即貴。
听到青年的話,楊虎不免火氣上涌,卻又想到這里是在二十層,除了一樓到十層有電梯,後面的可都是樓梯。
而且每個樓層都有長生幫的人輪班值夜,他們是怎麼上來了?聯想起他們身上的紅色液體,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殺上來的?
這個想法一出現,楊虎自己都覺得可笑,八個人,還有個受傷的,怎麼可能能一路打上來?
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人來找自己匯報?難道都睡覺了?
楊虎越想越不對勁,不動聲色的拿起了身邊桌上的手機。
「虎爺,別打電話了,他們一時半會的上不來,而且,你要找的家伙,在這里。」
青年朝楊虎微微一笑,對旁邊的大塊頭黑人,說了一句「把東西給虎爺瞅瞅。」
黑塊頭應了聲是,咧嘴一笑,將從進門來就一直藏在身後的左手拿了出來。
他碩大的手掌,拿著一顆圓滾滾的物體,有鼻有眼,一縷細細長長的紅色液體從圓球物體下方滴落在地板上。
人頭。
看到這顆人頭,楊虎怒火中燒的同時感到了恐懼,能一直拎著個人頭站在那,還能笑出來。
這個黑塊頭不簡單,換做是他,絕不會有這般定力。
楊虎殺人無數,什麼場面都見過,但惟獨這樣的場面,生平第一次見到。
待他看清人頭面容的時候,臉上更是怒容浮現,這顆人頭,不是他手下第一狗腿栓子,還能是誰?
不待楊虎說話。
青年率先開口,冷笑道「你干兒子,可沒有你這麼鎮靜,他太吵了,我一沒忍住,就把他的腦袋砍了下來。」
「操你媽逼。」楊虎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的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槍,槍口對準青年。
但下一秒,當他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好幾把槍都對準了自己。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楊虎可沒有秦長生那股近乎瘋狂的狠勁。
命懸一刻,他軟了,他不想死,他還沒活夠。
即便如此,楊虎還是沒有把槍放下,因為他知道,一旦放下槍,對方便會射殺了自己。
砰。
槍響,開槍的卻不是楊虎,而是站在青年旁邊的金發碧眼外國帥哥。
楊虎拿槍的手腕中彈,一松,槍落在了地上,哀嚎著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腕,神色猙獰。
有維克多這個世界聞名的槍神在,楊虎就是拿著火箭筒也白搭。
不待楊虎做出下一步反應,青年身邊的另一個黑塊頭便如下山猛虎般撲了過去,不過目標不是楊虎,而是地上的槍。
奪槍成功,黑塊頭沒有對楊虎動手,折身回到青年身邊,一言不發。
青年看著如喪家之犬一般的楊虎,冷笑道「我和你沒有恩怨,不代表別人沒有。」說完,拍了邊的繃帶男人的肩膀,說「趙哥,他交給你了。」
綁帶男正是趙鐵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猛然抽出腰間別著的三菱軍刺,邁步走向楊虎。
楊虎看著繃帶男人一步一步靠近,心咚咚加速跳動,他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再也不復往日的威猛。
再說有了先前的一幕發生,楊虎決計不敢輕視對方,八人,深入虎穴,沒點本事,又怎能進來?
「這位大哥,我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你了?」楊虎放低了姿態,只要活著,還愁報復?
趙鐵柱獰笑著一腳踹在楊虎的肚子上,一百八十多斤的楊虎竟是被這一腳踹的雙腳離地,橫飛而起,撞在後面牆壁上。
落地後,如狗般趴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地板。
趙鐵柱對他簡直是恨之入骨,到了食其肉飲其血的地步,棲身上前,穿著尖頭皮鞋的他毫不留情的猛踢。
一連踢了七八腳後,趙鐵柱才停止,不過這還不算晚,蹲,冰冷軍刺,搭在了楊虎那軟趴趴丑陋的東西上。
楊虎瞳孔一陣收縮,恐懼之意涌上心頭,拼命求饒。
趙鐵柱豈會因他幾句服軟的話便輕易放過他,獰笑著對他說「我老婆,給我戴綠帽,你說,我會不殺你嗎?」
听到他的話,楊虎猛然想起了不久前發生了一件事,他那天喝多了,在KTV鬧事,後來看到一個挺漂亮的娘們兒。
便和干兒子栓子把她綁走弄到酒店里玩兒了一晚上3P。
已經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的楊虎反而不恐懼不害怕了,突然放聲大笑「那個賤.貨真是有夠賤的,一開始不情願,後來一個勁兒要,不給都不行,你他媽戴綠帽,活該,雜.碎,要殺就殺,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趙鐵柱怒極反笑,怒火滔天的眸子閃過一絲寒光,手起刀落,軍刺尖端刺進了楊虎的雞巴根部。
沒斬斷,兩邊還連著肉,鮮血噴濺,楊虎淒厲慘叫。
趙鐵柱哈哈大笑著拔刀,這次則是一下捅進了他的兩個蛋蛋中間,貫穿進入盆骨。
楊虎雙眼暴睜,然後疼暈過去。
趙鐵柱並沒有放過他,從外套口袋里,取出一包食鹽,撕開包裝,全部灑在了楊虎受傷的那活兒上。
「啊……」
鹽遇血融化,滲入皮肉,楊虎被這震攝心神的痛意從昏迷中拉了出來。
此時他已經不再拿趙鐵柱當人了,他是個惡魔,徹頭徹尾的惡魔。
掙扎著起身要與之拼命,可劇烈的疼痛使他根本動彈不得,粗略計算,自己最少斷了三根肋骨。
「爽嗎?媽的,我讓你做鬼都不能操.b。」趙鐵柱近乎瘋癲的哈哈大笑,報復的快感,讓他徹底瘋狂。
楊虎齜牙咧嘴,痛苦非凡,哪還有功夫跟他廢話,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句「殺……殺了我……求……求你……」
他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如果老天也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一定要上了那個女人,然後把這個惡魔殺了。
死不悔改,四個字用來形容楊虎,再合適不過了。
趙鐵柱微笑著搖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距離三點還有一個小時,他把鹽袋舉起,慢慢灑在楊虎受傷報廢的地方。
他要讓他生不如死,他要讓他的靈魂戰栗。
門口站著的七個人,除了臨時跟來的林龍之外,其他人都見怪不怪了,他們也沒少做過這種事。
「唐……唐少。」林龍的聲音有些發顫,臉發白,甚至連腿都有些發顫,他何時見過這般殘忍的畫面,沒暈過去就不錯。
唐哲軒抽著煙,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听到他的話,扭頭看向他,見他這幅模樣,笑道「看不下去就出去吧。」
林龍正有此意,但他卻不會如此去做,他不想讓唐哲軒瞧不起,搖搖頭說「我只是想告訴唐少,浴室還有個女人。」
唐哲軒朝浴室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對林龍說道「敢不敢殺人?」
林龍猶豫了一陣,點頭道「敢。」
唐哲軒把手伸進懷里,拔出隨身攜帶的黑匕,遞給林龍說「去把那個女人殺了,我相信你可以的。」
林龍這次,沒有任何猶豫,接過黑匕,握在手里,抬腳往浴室走去。
他就信了,他連個娘們兒都殺不了。
唐哲軒把視線從被折磨的楊虎身上移動到浴室,他這麼做,就是要把林龍拉下水。
就算出事了,還有個林家能頂著。
再者就是他想讓林龍見見血,只有真正殺過人,他被牛霸天傳授的一身功夫,才不會只是防身。
「BOSS,那個小子行嗎?」約翰•西蒙斯撇嘴問道。很顯然,這個黑榜著名的暴力狂破軍還沒有殺夠。
唐哲軒淡笑道「他肯定行。」
林龍破門進入浴室後,響起一聲尖叫,然後就是女人的求饒聲。
一分鐘後,林龍從浴室走了出來,腳步有些踉蹌,他殺人了,他成功了。
雖然是個女人,但仍能讓林龍興奮不已。
回到唐哲軒身邊,將已經被擦干淨的黑匕還給唐哲軒,說「殺人跟殺魚也沒什麼區別。」
唐哲軒結果匕首,放進懷里,看著林龍沒了剛才的慫樣,笑道「緊張嗎?」
「緊張。」林龍月兌口而出,然後迅速改口「興奮的緊張。」
唐哲軒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跟你一樣緊張,習慣就好。」
林龍點頭,沒說話。
唐哲軒看了眼手表,對還在樂此不疲折磨著已經氣絕身亡的楊虎,玩著虐尸的趙鐵柱,喊了聲「趙哥,時間到了。」
趙鐵柱這才收手,拔刀,起身,啐了一口濃痰在楊虎那張扭曲死不瞑目的臉上。
走到唐哲軒身前,道了聲謝謝。
唐哲軒搖頭「是你自己為嫂子報仇的,好了,該走了,不然李刺陵該鎮不住了。」
幾人隨他一起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血腥味彌漫,楊虎慘不忍睹,身上更是被捅了二十多個血窟窿。
浴室內,剛剛還興奮自己可以過上好日子的女人,躺在冰冷的被血染紅的地上,脖頸上一道深深的傷口。
兩人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死卻同年同月同日。
說起來,這個女人也是挺無辜的,如果不是今晚跟楊虎在一起,她會活著。
可現在,她卻死了,和楊虎一樣。
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