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刺骨,靜謐無聲,海拔931米素有高原休閑勝地的六甲山,其西側牧場里圈養著乳牛山羊等牲畜,牧場旁邊不到一百米的位置是一處佔地面積不大的馬場,寥寥幾座馬圈,還有一間在外人看來普普通通的飼料倉庫,任誰也想不出這里會是東瀛情報局神戶分部的所在地,雖然是冬天,草木枯萎凋零,但馬場周圍綠意盎然,不過卻是假的草叢,掩人耳目,馬場里三人一組,共有十五組,四十五人的流動崗哨,每個人都穿著黑色西裝,手里端著清一色的M16,肅殺之氣暴露無遺,馬場東邊的圍欄外的草叢中,唐哲軒、烈、黃驊三人趴在干冷僵硬的泥土地上,用紅外線夜視望遠鏡觀察著馬場內的情況.泡!書。
「媽的,我就知道,倉井南通那孫子一死,他們肯定會加強戒備。」黃驊放下望遠鏡,戴上了那副高科技眼鏡。
烈充耳不聞,一臉認真表情用望遠鏡看著里面的情況。
唐哲軒用望遠鏡觀察著那間木板建造的倉庫,說「別抱怨了,不做掉倉井南通,他也會被他上面的人做掉。」
黃驊知道是這麼個理,但還是忍不住要抱怨兩句,這次上面下達的任務,難度系數有些大。尤其是讓他們三個人完成,難度系數就更大了。想要不打草驚蛇是不可能的。半個多鐘頭以後,三人悄然起身離開,兵分兩路,趁著夜幕模進牧場。根據東條英司提供的情報,在牧場內東南邊有一處通往神戶分部的下水道。
「準備好了。」通過藍牙耳機接收到唐哲軒信號的黃驊只身一人來到附近。
守著下水道入口的三個哨兵看到黃驊,立即將M16的槍口對準他。
「什麼人?」為首的一個粗獷男人嗓門極大。
黃驊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雙臂上舉雙手交叉扣在腦袋後面,聲音發顫說「別誤會,我是來旅游的,迷路了。」
看著黃驊快要嚇尿褲子的樣子,三個哨兵沒有放松警惕,粗獷男人用槍口一指南邊說「那里有出口,趕緊滾。」
「謝謝謝謝。」黃驊如臨大赦,用熟練的東瀛話道謝,哆嗦著雙腿朝南邊走去。
三個哨兵的目光一直鎖定在他身上,並沒有意識到死神已經來臨。
噗噗兩聲,粗獷男人身後的兩名哨兵頭部中彈。
粗獷男人心頭一驚,迅速轉身,拉動槍栓,單手拎起地上的一具尸體擋在身前向後退去,動作一氣呵成。
但他終歸是晚了半拍,在他眼中就是一膽小如鼠的眼鏡男,突然發難,從左側迂回。
手中拿著唐哲軒交給他的裝著消音器的伯萊塔92F,小步移動點射。
粗獷男人既要堤防隱藏在夜幕中的狙擊手,又要躲避旁邊像條瘋狗一樣死咬自己的眼鏡男。
一心二用,難免會出現紕漏,一顆子彈打中粗獷男人的小腿,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粗獷男人倒也算是條漢子,沒有叫喊,強忍著錐心刺骨之痛,舉槍對黃驊扣動扳機。
只是還沒等他扣動,一顆子彈已經命中握槍的手腕,貫穿而過,任他如何使力,手都沒有了知覺。
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等待著死亡降臨。
黃驊棲身上前,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一槍爆頭。
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這三個崗哨,黃驊蹲在尸體旁邊點燃根煙,靜靜吸著。
不一會兒,雙手拿槍的唐哲軒和烈小跑過來,在他身邊蹲下,黃驊從煙盒里抽出兩根眼拋給他們倆。
接過煙,各自叼在嘴上點燃,黃驊問「槍呢?」
「在47那里。」唐哲軒狠狠抽著煙,剛剛的那一槍,扛在肩膀上射擊,震得他左臂現在還有些麻木。
黃驊哦了一聲,沒說話。
三人大口吸煙,兩分鐘左右把煙解決掉,把煙頭在土地上捻滅,站起身黃驊把裝著消音器的伯萊塔92F還給唐哲軒。
接過槍換了個新彈夾,放進懷里的槍套中,三人單手持槍,另一只手拿著小手電筒,依次進入下水道入口。
延綿數百米的下水道中沒有絲毫異味,兩側牆壁上掛著壁燈,稍顯昏暗。
「這幫混蛋還真是會搞地下工作。」黃驊嘖嘖兩聲,說道。
「少說話,多做事,再廢話我就把你嘴縫上。」唐哲軒算是服了這個深入敵營還有心情開玩笑的家伙。
黃驊不敢招惹武力值高出自己一大截的唐哲軒,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心里卻在憤憤不平。
既然有燈就不用再繼續使用手電筒,他們可不想弄巧成拙。收起手電筒,貼著牆壁,腳步輕抬,悄然前進。
「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從這個鬼地方調走。」
「大河,再忍忍,听說過不了幾天咱們這里就要遷走到別得地方了。」
「是嗎?那太好了。」
听到前面傳來的說話聲,唐哲軒站住腳步,比劃了個手勢。後面的黃驊和烈會意,拔出綁在大腿外側的軍刺,越過唐哲軒,慢慢向前走。那兩個聊的熱火朝天的男人心思全在外面的女人身上,根本沒意識到危險靠近。在距離他們五米的時候,黃驊和烈猛然加速,如下山猛虎般撲向站在那抽煙聊天的兩個男人。毫無防備,大驚失色之下,兩個男人除了呆愣之外就再也做不出任何動作。蓋因,黃驊和烈步伐一變,如狡兔般靈活繞到他們後面,一手捂嘴,然後用軍刺狠狠地從側面插進他們的脖子。待這兩個男人抽抽兩下,不再動彈,才松開了手,將兩句尸體拖到牆邊讓他們以坐下的姿勢靠在牆上。唐哲軒走了過來,朝他們豎起大拇指,微笑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解決掉這兩個崗哨,唐哲軒三人再度前進,走了二十多分鐘才又看到一個三人組的崗哨。如法炮制,只不過這次連唐哲軒要親自上陣,不給對方一絲余地,狠辣虐殺。這地方最大的好處就是沒有監視器,不是不安裝,而是沒必要。因為就算知道這里能通往情報局分部,進來了,也終究進不去情報局分部內部。東瀛人對自己的防御有著過度的自信,這樣一來,他們就多了一處致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