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卻不曾听見腳步聲開門關門的聲音,不由抬頭看向亦影的方向,隨即,火鳳像是被什麼嚇到了一般,睜大了她本來就不小的眸子,驚訝寫滿了眸子……
說驚訝其實不如一個詞來的更貼切,那個詞叫做︰驚艷。
外衣早就月兌了給火鳳穿著,里面的一層的衣服也因為火鳳的瘋狂發泄,早已凌亂不堪,不堪受辱光榮犧牲了,睡覺是肯定不能穿的,沒想到再抬頭,他卻已經又換了一件干淨的白色中衣。
交領、右衽,繩帶系結,整個人灑月兌飄逸,褲子寬寬松松地罩在長腿上,整個人顯得挺拔,俊逸。但這還不足以令見過許多美人的火鳳驚艷,真正絕妙的是他摘下了那張在火鳳心里好像是幾乎跟他的臉粘在一起的面具。
銀發男子就那樣淡淡地站在從窗戶鑽進來的月光里,額前微亂的銀發下劍眉若隱若現,琥珀色的眼眸淡淡的看著她,俊挺的鼻下是緊抿的薄唇,刀削般堅毅的下巴,如玉般的臉龐在清涼的月光下又顯得過于淡漠。
他的容貌是在那陌生人之上的,火鳳在心里默默評價。可要說具體勝在哪里,火鳳自己也不知道。
不似那人的陽光,也不似夜弦的冰冷,不似夜塵的妖嬈,他就這麼存在著,只是冷漠而已。
亦影就是在火鳳熱烈的注目下慢慢走到床邊來的,仿佛看慣了這種目光一般,他目不斜視的走著。
如果決定了要讓她站在全幻界都能看到的地方,被幻界接受,那麼首先,她就要接受他。這樣,戴面具什麼的就不必了,他是誰,她遲早要知道的。
只因為,他信任她,無條件地。
她坐著,看著他面無表情地躺下,一時竟呆住了,他不走了嗎?她這會兒倒情願他走了。
亦影扭頭,「不會因為摘掉面具,不認識我了吧?」琥珀色的眸子淡如清泉,「這麼晚了,不困嗎?再不睡會兒,天就要亮了。」
說罷,便擺正頭,閉上了眼楮。
火鳳支吾著,正想解釋,卻見他已經閉上了眼楮,怕打擾到他,便不再言語,慢慢躺下。
床還挺大,兩人睡著竟也不擠,火鳳便輕輕向里面退了一點點,她很慶幸床比較大,不過她又想,如果床小一點,那他就不會在這里躺著了,那到底是該慶幸床大呢還是該抱怨床小呢,火鳳淚了。
火鳳輕輕地拉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從剛才那一抹驚艷開始,她的睡意就不知道被她塞到哪里去了,黑暗中大眼一閃一閃的,特別精神,倒也沒去細究他為什麼摘掉面具,只是認為睡覺就應該摘掉而已。
可是,這樣忽然就不自在了,可能是見慣了那面具,突然如此,竟好像是兩人果誠相見了一般,便覺得別扭吧,火鳳如是想著。
這樣一個人睡在身邊,不安又緊張,動也不敢動,怕吵著他,跟自己的初衷完全相悖,于是開始責備自己的嘴,干嘛說那種話,這樣下去,今晚會睡不著的……
火鳳扁扁嘴。
因為她害怕紫玉會向剛才那樣,睡覺會勒著她,所以她輕輕將紫玉摘下來,誰知那紫玉剛離開自己的脖子,旁邊的亦影便同一時間扭過來,看著她。
那股熟悉的氣息忽然沖出來,他感受到了,便看向她,就看到了半空中她手上的紫玉,果然是這紫玉,可以隱去她的氣息,他也不由得開始相信了,這紫玉的確是火鳳的,是那人替她保管的。
火鳳感受到他扭過來,卻不知為何,只以為是自己吵著他了,手中的動作便下意識的停了,只見那紫玉在空中晃著,一個好看的弧度,通體泛著幽幽的光。
亦影也覺得那是一個好東西,適合火鳳。
可遲遲不見她收起來,「你要舉著它睡覺嗎?」他出聲問道,依舊平淡的出奇。
火鳳一听,臉上一囧,他是睜著眼的啊,剛剛不是閉著了嗎?想著,她手上動作卻麻利地將紫玉收在自己枕頭的內側。
身子一轉,便轉向內側,真是不自在極了……
她決定這一輩子再也不會說一起睡這種渾話了……
亦影繼續正過臉來,重新閉上眼楮。
火鳳糾結了一會兒,也受不了周公的誠摯邀請,沉沉睡去。
亦影也睡不著,第一次睡覺的時候身邊多了個人,認為自己今晚是不會睡著的,可是等到再次感覺不到那種熟悉的強大氣息的時候,他也安心地睡著了。
一絲一縷的月光爭先恐後的從窗戶進來,靜靜地鋪在窗戶下的地面上,調皮的看著這靜謐的一幕,充滿著祝福。
作者有話說︰點擊,收藏哦,為什麼人這麼少呢?弄得悠也對繼續寫下去興趣缺缺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