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肚子咕咕的叫著,是餓了,便麻利地梳洗了一下,把自己簡單地收拾了一下。
她今天穿了件藍色裙子,款式極其簡單,如果非要找出有什麼修飾的地方,那就是袖口,領口,下擺處滾了一道手工靜美刺繡的邊,不寬也不窄,清秀而典雅。
她的衣服都是連落幫她備著的,式樣大都簡單。她本就性子淡,不喜歡花里胡哨的,太過華麗的衣服。在火鳳的觀念里,衣服就是穿來給別人看的,而她橫豎就在這個小院子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沒必要講究那麼多。倒是衣服的質地,她極是喜歡。就是她這麼一個不懂衣服的人,也知道這布料絕對上乘,不論是模著,還是穿著都特別舒服。
拿起昨晚放在枕邊的紫玉,她愛憐的看了一下,也套在脖子上,亦影沒有說,她也不知道著紫玉的特別之處,只當一塊寶貝戴著。
好好收在自己的中衣里,涼涼潤潤的。
舒服,她滿意地伸出小手隔著外套拍拍紫玉。
穿戴好了,便出了屋子,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種的花花有了一點長勢,心花怒放的,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澆花是錯過點兒了,下午再理它們吧。
一路輕快地穿過長廊,剛踏進主院,便听見連落那爽朗的如風鈴般的笑聲,隨小路一轉,便看見連落和夜塵了。
連落今天一身暗紫色,看清了,竟是男兒扮相,往常如瀑般的長發今兒卻利落的束著,瀟灑地搖著一把白紙扇,自在地坐在椅子上。
連落本就不是尋常的女兒家,也就沒有平常家的女兒的那種惺惺嬌氣扭捏之態。平日里,一副女王風範,意氣風發,利落絕塵,再加上今天一身男裝,雖沒有玉宇軒昂之態,倒也是風流倜儻的一個妙人。
跟身旁一身青衣的夜塵站一起,二人雖各有各的風流之處,細究起來,卻也只怕是難分伯仲,平分秋色。
忽而低頭看向自己,身材平平,也就罷了,個子卻也是越長越慢,只怕這一輩子也就這副死皮相,長不開了,又想起剛剛鏡子里自己那張頂多還算秀氣的臉,心里不禁幽幽地感嘆一聲,皮相真的是太重要了,特別是跟亦影閣這一群人混在一起,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不過又一想,如果老天公平了,凡是人都長成亦影閣這群人這樣子,那才真是老天作孽呢!
于是亦影那張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臉就又囂張地出現在她的腦子里了,才想起,今早似乎他也沒戴那面具,就開始幻想了,難道昨晚不是因為睡覺才摘掉的嗎?如果不是,那就是——防自己嘍?亦影閣除了她再沒有旁人了,很容易就會讓人這樣想。
于是火鳳很努力的搜索自己的小腦袋,卻怎麼也找不到什麼合理的理由來解釋他為什麼不繼續防著自己了。
腦袋倏地靈光一閃,難道他的臉是他的機密?想到這里,火鳳抖了抖,這也太玄幻了吧?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就解釋得通了,她也確確實實看到他驚為天人的臉了。
不得不說,亦影真真是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火鳳默默地嘀咕。
那連落和夜塵他們昨晚去做什麼了?是發生什麼大的事情了嗎?需要他們都出去?不過,她也就心里這樣想想,他們若是不說,她是絕對不會去問的。
她是一個靈透之人,不會無理取鬧,她知道,信賴並不代表全盤托出,有時候隱瞞也是一種無言的保護。但是該她知道的事情,她也相信他們是不會瞞著她的。
也正是這種根深蒂固的執念的影響,以至于到現在火鳳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干什麼的,只是隱隱感覺他們做的事情絕不簡單。
但火鳳也是豁達之人,倒也不在乎這些,只要人家是真心對她好,她就只管坐好受用就好,前提是他們不犯法。
轉念又一想,其實犯法也沒什麼的,反正自己也只是他們的一個認識沒幾天的熟人而已,說得再清楚一點,她只是一個被他們好心救了卻不知內幕的孩子而已,倘若真的犯法了,就算是犯了大錯,好吧,狠一點,株連九族了,那也輪不到跟他們不沾一點親帶一點故的她的頭上去,火鳳弱弱地幻想著。
最後,火鳳自己都覺得自己個人真是太冷血了……
頭腦里風起雲涌,可是火鳳臉上卻是諱莫如深,不顯山漏水得悠悠走進大廳。
咦,亦影,大冰塊和笑面虎沒在呀,火鳳也不再意,只當他們在書房辦事。平常時候,他們都在自己書房里呆著辦事,今天倒是奇了,他們倆好像很閑……
連落一看她進來了,臉上擺出痞痞的表情,利落地「啪」一聲合了扇子,站起身,用扇頭抵了火鳳的下巴,居高臨下地調戲道︰
「小妮子,听老大說,你又長瘦了,是不是?一天不見,讓姐姐我檢查一下。」
作者有話說︰加油收藏哦,悠也加油更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