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果然是個出色的記仇簿!亦影涼涼的感嘆道。
「快了……」
火鳳把玩著手里的空間袋,驚嘆神物啊!然後穩穩地別在腰間,心道︰以後可就歸我了……
火鳳開始還是一臉小人得志的神色,笑得張揚,後來怕被亦影發現自己的臉,覺得自己沒骨氣,便擺出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隨著亦影往前走。
別人好心給的東西,一定要表現出很喜歡的樣子,但是亦影給的東西就得另當別論了,原因嘛,好多好多,反正就是不能流露出極喜歡的樣子就對了。
沒多大會兒,仿佛他們走到了桃林盡頭般,桃樹橫亙的雜亂無章的樹枝間,粉女敕的背景也不再是湛藍的天空,慢慢出現了一座連綿不絕的青色矮石山,而且矮石山隨著他們的走進,一點一點地長高了。
等開得正絢爛的桃花慢慢向後退盡後,眼前驀然出現了一條細細長長的清澈見底的山溪,如縴長的絲帶般橫亙在眼前。
山溪的另一側是則低矮的青色石山,山溪貼著石山腳緩緩地流動,山腳與山溪相連處是一片碧綠,怕是長滿了厚厚的苔蘚吧!看山溪的流動方向應該是環繞著這片桃林。而他們出現的地方正好是桃林的中央,所以火鳳並沒有看見山溪。
有水,有花,還是在有名地重山上,再有點美酒,可就真是一個上好的隱居之所了……
火鳳看得心花怒放,忽然想做一名隱士了,暗忖著等自己這些煩心事都擺平了,實力增強了,她一定要來這里蓋一座漂亮的府邸,光是想想,全身的毛孔好像都在歡呼了……
「不許,這地方是我的……」亦影頭都沒回,幽幽地開口。
就像自己躊躇滿志地要去做一件事,卻被人當頭一盆冷水潑下來然後告訴你,你沒權利這麼做一般,火鳳怒了。
「憑什麼偷听我想事情啊?」那她還有什麼個人**可言啊?太不道德了……
「原本也不想告訴你,我可以听到你想的事情這件**,可是你想的事情侵犯到我的利益了,」亦影依舊沒有回頭。
「……」這可以算理由嗎?還**……火鳳哽咽了,有本事你就別說啊,「那你憑什麼說這是你的地方?」說話可要講究依據的……
「樹是我種的,山溪是我引的,就憑這個!」亦影轉身看向這個還不到她下巴的豆芽兒菜,先不說幻術怎麼樣,就說長相,長成這樣子,還敢跟他搶地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最討厭別人拿走屬于他的東西了。
這地方他可是佔了幾十年了,從沒有讓人進來過,呃,當然有兩人是例外……
「你說是你做的,憑證呢?」他總不能讓這些桃樹開口承認吧?火鳳依舊理直氣壯,「況且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認為這樹是你種的,誰都看得出來你比這些樹年青多了!」
「我有人證……」亦影眼帶戲謔地看著她,怎麼樣?還敢搶嗎?「而且我說自己移栽的,不行嗎?」
「人證也指不定是串通好的,看你這一頭銀發,威逼人做假證也有可能,」火鳳很無賴地看向自己腦袋的右斜上方,「再說了,有誰會扛著三十年樹齡的桃樹栽啊,那人腦殘了吧……」說話聲音雖然越來越小,但對于亦影來講,已經足夠他听清了……
「……」亦影的臉簡直可以跟沒有月亮的黑夜媲美了,覺得眼前這小妮子是典型的恩將仇報型的,竟然為了一片桃林就把他這個過去的「救命恩人」和現在以及未來的「飼主」就這樣華麗麗地鄙視了……
亦影覺得自己救她真是造了孽了,現在就這樣,等實力增強了還不定怎樣為幻界「造福」呢!他都要考慮現在要不要為幻界除害了……
剛見面時那樣恬淡素雅的孩子,放養在亦影閣沒幾日便成了這番天地,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考慮一下,火鳳進宮,要不要帶著連落……
近墨者黑!古人的話真的不是一般的妙!
「我們比賽吧!」亦影以一種恨不得吃了他的殘冷眼神瞪著她。
「呃,比什麼?」火鳳表示自己很不解……
「比賽內容就是——看誰先在這里建好府邸!你若贏了的話,我自不會阻攔。」亦影一臉勢在必得。
「你這個卑鄙小人!」火鳳不干了,自己連什麼時候學幻術都不知道,前途未卜,他竟然這樣跟她比賽,這結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火鳳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去狠狠咬亦影一口。
「你罵人,好像一直就這麼一句!」亦影語調輕快,觀賞著火鳳的臉,真有一種別樣的精彩。
「因為你是跟那個拿我寶貝的女人是同一級別的!」火鳳恨恨地向前沖,再也不要理這個爛人了!
「喂,你要去哪里?」亦影的聲音像春風般意氣風發,卻又無奈不已。
「出去!」火鳳狠狠地踢著地上的小土塊,悶頭往前走,她可是把地上的土塊當成亦影來踢的。
「再往前走,就斷然出不去了!」在火鳳走出好遠之後,他頗為好心地提醒著。
火鳳總算是被「斷然出不去」這句話給唬住了,站住了,看向山溪的對面,果然,亦影站的前面有一座小木橋,橋的對面是一條窄窄的小道,頗為隱蔽地藏在青色石山的中間,在火鳳這個位置,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木橋雖算不上大,但是也不小了,為什麼自己剛才就沒有看見呢?這男人,殺傷力太大了,看他太久眼界都變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