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看著這食盒,高興卻困擾,想她是無論如何也搬不動了,便很艱難地彎著身子去拉著那碩大的食盒向床邊拖動,一邊拖還一邊回頭目測距離。
大功告成之後,她蹲下來,輕輕打開蓋子,滿溢的熱騰騰的香氣撲鼻而來。這些菜她全部愛吃,菜色又好,光是看著聞著,她就食指大動了,就差流哈喇子了。
雖說在這地牢里,一頓飯飯食也沒缺,怎奈胃口被連落養刁了,那飯菜質量跟不上,味道實在是難入她口,她也就只當它們是勉強充饑的生活必需品。
這地牢里除了一張青石床,再有就是她這個人了,沒有什麼桌子凳子的,歪頭一想,便歡歡喜喜地從空間袋里拉了條小褥子鋪在地上,自己一坐在上面,抬手將食盒里的飯菜一一擺在了地上,一共有八道菜,道道都是菜中精品,秀色可餐。
火鳳手拿筷子,剛要準備大快朵頤,忽的想起連落平日里的教導︰飯前應先吃些水果,對身體比較好。火鳳還是比較注重養生的,特別是生了這麼副身材的時候,于是她從空間袋里拿出一個隻果,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
于是就出現了這麼副雷人景象︰火鳳嘴里嚼著隻果,雙眼卻緊盯著眼前豐盛的飯菜。
嚼著嚼著,從懷中取出亦影給的銀針,她之前的飯菜都被她一一試過,銀針卻沒有絲毫變化,她都快懷疑這銀針是不是不起作用,她現在看著眼前的珍饈盛宴,就想著要不要再試試?可是一想是連落帶來的應該沒什麼問題,恐怕又要白試一遭,就索性把銀針又收了起來。
可是好奇啊,好奇這銀針什麼時候才能排上用場,試試吧,試試不會壞事的。這樣想著便又將那細長的銀針拿了出來。
火鳳一手拿著隻果,身子向前探去,把銀針刺入離自己最近的清蒸魚中,使勁咬了一口隻果,若無其事地拔出來,收在眼底,那銀針卻依舊干干淨淨,一如往常要收起來,眼角卻瞥見銀針沒入魚中的那一截只一瞬間便全部變黑了,火鳳睜大了眸子,驚愕中,也不敢再咽那隻果了,忙吐了出來。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連落姐要害死她麼?還是連落姐的惡作劇?惡作劇做到這種份上那可就不算惡作劇了……
她將變黑的那一截在自己的衣袖上蹭蹭,待銀針又恢復原狀之後,猶豫了一下,又插進那一盤燒雞中,拔出來再看,卻不見變色,火鳳眨眨大眼楮,難道自己剛才眼花了麼?她低頭看看趴在袖子上的黑色痕跡,猶疑中又把銀針插進那碗蓮子粥中,拔出來再看,只見銀針如方才般一瞬間又變作了黑色,她看看銀針上的黑色,再看看自己衣袖上的黑色,接著像是要求證般,火鳳將全部飯菜試了個遍,八道菜中,四道有毒,四道無毒,之後她就斷定了,這飯菜是絕對不能吃的!
那隻果呢?都是連落姐送的……她胃里翻滾著,雙手顫抖著,將差點插進自己手中的銀針哆哆嗦嗦地插進抓在手中還幸存的半個隻果中,沒有變色,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火鳳看著地上那依舊噴香的「珍饈」,眼里閃著迷茫,完全沒有胃口了。
若是連落要害自己,在一起幾近兩個月了,機會多的是,可她卻只記得連落對自己的好,那種好,怎麼可能是偽裝出來的呢?就算後來要害自己,那為什麼給自己的葡萄隻果里沒毒,偏偏這菜就有了問題?
以上種種,讓她開始懷疑,剛才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連落姐?因為她有被人擄過的經歷,自然知道人是可以通過幻術變身的。
想起那人對自己的稱謂,還有她的表情,好像並不知道那本書的事情,還有,她並沒有打算越過那條結界,只是停在那里,她想若是亦影的結界,連落應該是知道怎麼破解的,顯然那人不像是連落,可若那人不是連落,那應該是誰?這樣想來剛才那人似乎還知道她和連落的關系,只因那人在她面前太像連落了,太像了……
若說不是熟識的人,火鳳她是不信的,想來想去,認識自己的人,只有亦影閣的幾個人了,不對,還有簡瀾,還有在簡丹踫到的那個男人,這樣一想似乎還有擄她的女人,還有陌……
是他們中的嗎?
又或者是自己早就被盯上了?火鳳想到這里,脊椎便散出一股涼涼的戰栗,那她現在豈不是很危險?她可從不覺得自己竟有這麼大的讓別人盯上的能耐……
可是亦影給了自己銀針,那他就是知道會有人用這種方式對她的了?是怎麼回事?竟不告訴她?這樣想來又不像是她認識的那些人……
不會是王朝中的「極端分子」吧?可她人已經被關在在地牢了,這麼做豈不是做無用功?
可若不是,那是誰?到底是誰?
火鳳的腦袋轉了幾圈,卻仍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整件事情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群人在商量著她該何去何從,而她這個當事人卻沒有知道的權利!被蒙在鼓里的感覺,很糟糕!
但她能感覺得出來,亦影可能就是整件事情的操縱者。那這樣說來,為了她學幻術什麼的就應該是他的計劃的一部分了,或者說,是他計劃的一個順便結果而已。
火鳳的心涼了……
利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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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