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時見過他家老大這般模樣?情字傷人,只別了臉去,不再去看……
明明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恐怕是世間最大的痛了。
忽而一記清脆的響音猛然蕩起在微涼的空氣里,待連落扭過臉再看時,卻只剩下了亦影的背影,腰間搭著一雙細細的手,地上是左右搖晃的酒罐的碎片。
連落倒是放心了,旋身便要離開,忽而撞在了一睹小小的肉牆上,險些叫出聲來,低頭看去,卻是捂著自己嘴巴的驚詫不已的祝余。
看一眼撞著自己的連落,祝余顫抖著雙手指著不遠處相擁的二人,「他……」
一個字還未蹦出來,連落便捂了祝余的嘴巴,輕輕丟出一句,「待會兒告訴你!」旋身夾著祝余便離開了。
……
火鳳睜著驚慌的大眼看著眼前的人,用力抱著她,像是要將自己從此揉進他的生命中一般,而她仿若一只因受驚的兔子忘記了怎麼去呼吸。忽而那人抬起雙手細細地捧了火鳳的臉,輕輕閉了盛滿細細碎碎的痛苦的眼楮,將自己涼薄的唇壓在了火鳳溫軟的唇上,帶著一股清甜甘冽的酒香。
他薄涼的唇溫柔地摩挲著火鳳的雙唇,那樣的小心翼翼。
看著他近在眼前漂亮的睫毛,讓火鳳覺得自己像是踩在潔白的雲端,又像是踩在一地碎玻璃上。
既幸福又疼痛。
一滴淚又順著已有的淚痕蜿蜒而至嘴角,他或許是嘗到了那淡淡的咸,輕輕睜開琥珀色的眸子,離開了火鳳的唇,用指月復輕輕拭去殘留在臉上的淚痕,「怎麼哭了呢?你不要哭呀……」
那種單純的語氣卻像是鼓勵了火鳳,眼楮就像明淨的泉眼般,再也止不住了。
亦影輕嘆一聲,抬起一只手輕輕托著她的後腦,輕輕地吻那一顆顆晶瑩,火鳳輕輕閉上眼瞼,享受著他此刻的溫柔,涼涼的唇最後又貼在了火鳳的唇上,抵死纏綿,探出的靈巧舌尖輕觸牙關,火鳳卻是牙關緊鎖。
他的大婚之夜,新娘不是她,可他卻借酒吻她,這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
「鳳,不要拒絕我……」他輕聲呢喃道,溫熱的氣體輕輕拂在臉上,火鳳全身一顫。
她知道他有自己的苦衷。
亦影閣查到掌管皇家精銳部隊的徐將軍投靠鳳家,亦影戰前便許他女兒做妃,許他高貴的皇親國戚是一種不得已的謀略。也正是因了這條計策,才使得這場戰爭勢如破竹,早早結束,減少傷亡。
這是後來連落告訴她的,只是對于玉歌遙,連落他們對她卻是緘口不言,那是一種讓人心碎的緘口沉默。
但是自古以來,皇帝的後宮便是一座小朝廷,也關系到一個國家的政治。
一國之君想要娶誰憐惜誰,又豈是自己能做得主的?
他或許是愛著自己的!
思及至此,她牙關輕啟,他的舌便輕巧地滑進了她的口腔,溫柔如水中卻流露著只屬于他的霸道。
四處攻城略地掠奪著屬于她的芬芳,隨即揪著她的丁香小舌纏繞,吮吸,掠奪著只屬于她的呼吸。
不含情緒,只有滿含歉意的不舍和……疼惜。
揪著她不放,好像是一旦放開了她,她就要從此飛出自己的生命一般。
那種心悸,仿佛沉寂了幾百萬年的孤寂的生命只有現在才是有血有肉的一般,讓人沉淪,沉迷,……不願放手。
「王後,夜深了,還是回宮!」
「晚宴也散了,瞧今晚月亮正好,本王後要去賞月,你想回宮就回去!」一身妖嬈大紅嫁衣的玉歌遙抬頭眯著眼楮看著掛在正空的滿月,好心情地說道。
「只是今夜是王神和王後大婚之夜,只怕今夜王神是要在咱們宮里過夜的,還是請王後早些回去準備。」香寰低著頭,不無恭敬地委婉勸道。
玉歌遙像是沒有听見香寰的回話一般,只是眼神更深遠了些,自顧自說道,「忽然看著這滿月,倒是覺得缺些什麼,怪不得有人會說‘月滿則虧’,倒是不如那彎彎月來得更有韻味些!」玉歌遙忽而看向身旁緩緩抬起頭看月的香寰,仿佛失了神般問道︰「香寰,你說是不是?」
「香寰見識薄淺,不敢在王後面前班門弄斧。」
玉歌遙妖嬈一笑,「他們倒是會教丫頭!行了,本王後要到處走走,你不要跟著了!」說完抬腿就要走。
「王後……」香寰面有難色,卻也說不得什麼。
「他們難道沒教你要服從主子的命令嗎?」玉歌遙頭也沒回,身影便隱在了夜色中。
身後的香寰一改剛剛的誠惶誠恐,面色忽而冷厲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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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偶的題號老是搞錯,偶都無語內牛了……所以偶痛定思痛,決定以後就不寫題號了……
偶的表姐來偶家敘舊所以耽誤發文了,偶也很桑心……
所以,不要怨偶……
對了,明天就是除夕了,悠在這里祝大家除夕快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