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連忙阻止了十三郎的荒唐行為,「少主息怒,息怒,我們見到了,剛才那纏繞可不是施展出來,比屬下的要高明百倍,不必再演示了。」
「那怎麼能行,我定要讓這些花草知道小爺的厲害,看他們敢不敢不听話了。」說完又施展起纏繞來,誰知這次這些花草倒真齊齊的在小樹周圍動了起來,然後纏繞交錯將小樹的根部裹了起來。「看見沒有,這些花草被我教訓了一番,知道我的厲害了,哼,你們怕不怕。」說完手印很調皮的向二人晃了晃,二人也做出驚懼的樣子︰「少主饒命,少主饒命。」說完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十三郎又施展了幾次倒是成少敗多,不過也不禁沾沾自喜,臨走時又運用其當初三系融合的秘法來,可惜靈力雖然比前幾次顯得磅礡有力,卻仍舊是白色的,倒讓十三郎有點小遺憾,大覺熊貓說什麼只有大成才能施展纏繞是騙人的,自己都能與圓通位的比肩,那靈力也應該是紫色的,什麼都是騙人的,這熊貓不是好東西。熊貓不免又是許諾又是發誓的,搞的焦頭爛額。
晚上二人又到十三郎那里小坐,左右不過是講些運用的法門和臨敵作戰的要點,反復告誡十三郎這可不是小兒科的變戲法,若是真的拼斗起來簡直要人老命雲雲,十三郎听的拼命之類的話又想入非非又將二人的言語听丟了一半。
如此能有月余的光景,十三郎天天與他二人去後山熟悉木系法則,又練習三系法則的融合,大有進步,此時已能連續施展纏繞百余次;熊貓才開始教授萬千芳華秘法,這萬千芳華不過是以數倍之力同時施展纏繞之力,瞬發百次,而其間的花草已經不是尋常的草木而是體內的靈力噴涌而出,化作花朵,一開一合之間給敵人以巨大的傷害。
這日十三郎連續催動靈力去幻化蓮花,出了蓮花卻不能一開一合,白白了浪費靈力,如此數次,也氣餒起來,大罵一聲他女乃女乃的,坐在地上不肯再練了。
阿酒卻笑道︰「少主,你怎麼一上來就幻化那主靈,你先幻化小的花朵能熟練的一開一合傷人了再去幻化大一點的,最後是那蓮花,那蓮花最是消耗靈氣,等閑的木系靈修一生也不能讓蓮花開出來,少主一上來就是幾朵,足見少主的深不可測。」說完又賊賊的一笑。靈長老卻並未開口但眼里卻滿是鼓勵,十三郎只好重又站起,雙手同時結印,在身周幻化了幾朵矮牽牛、金盞菊和杜鵑來,這幾朵花果然操控起來極為容易,一開一合之間將周圍土壤上的花草都打的向天空飛去,十三郎如此這般試了數次,又幻化出一朵蓮花來,這次果然花瓣微微彈動,雖然並未像剛才一張一合間威力驚人卻是又向成功邁進了一步,十三郎也重拾信心,開始自稱小爺,又坐在地上偷懶,阿酒和嘯天靈微頷其首,覺得十三郎每天都給他們驚喜,如此下去定能帶領妖獸一族重歸大統,討滅逆黨。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在那亂侃到太陽落山才迤邐而回,不為旁的,只因十三郎沒一時閑著的,只要不修煉總是抬出話頭引他二人說話,所以這阿酒和靈長老也只好陪著嘮閑磕,奈何十三郎一個鄉下少年人又幼稚實在沒什麼內涵不過是些掏鳥蛋打兔子撈魚的舊事,這有一搭沒一搭的摧殘二人要死,好不容易太陽給盼下山了,才回轉了來。
今日依舊是阿酒守夜,阿酒吃罷晚飯便來到十三郎窗外盤膝而坐,正要行功聚氣,忽然一個瘦長的漢子跳進院子當中,直向十三郎的這間房走來,竟是分外的熟悉地形,雖然所發聲音甚是輕微卻哪里能瞞得了阿酒的耳朵,阿酒大喝一聲︰「誰?報上名來。」阿酒話音未落,嘯天靈率獨角蜥、烈火豬、穿山豹也已趕到,將來人圍在當心。
那人陰慘慘的嗓音說道︰「你們都還是這般小題大做,沒味的很。」十三郎這時被阿酒的一聲大喊也驚醒了,來到院中正听到那人的話順口接道︰「可不是,別人都還好,就是這臭熊貓總一驚一乍的,我那天非要教他好看。」
阿酒見十三郎竟一點不急,還與那人攀談,倒真是臨危不亂大有聖主的風範,如沒外人在場頓時就要馬屁如潮了什麼深不可測雲雲;但是事有緩急先要探探底細再說,馬上就是一記萬千芳華,這次的禁法卻足足有十多只蓮花在內,可見威力非同一般,誰知來人卻也同時發動,一身金絲纏繞,化作一只只小金盾將這芳華盡數擊碎。
阿酒這時頓時向後飛了出去,連聲怪叫「屬下不是對手,少主,看來得您老人家親自出手活捉此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