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是要幫的,但不是現在,不然當初巨靈蛇也不會讓我趕它們離開萬壽山,這是要它們多歷練多自強,只是少主你這幾天尋到的靈草奇石都送它們吧,那麼一大家子呢,少主你看如何?」嘯天靈還怕十三郎吝惜這幾天掃蕩群山的成果要留下來,所以出言相商。
十三郎倒爽快的很,「你說那些破石頭和野草?值什麼,我以為是要我的金子呢,我的金子可得來不易,好不容易誑來的,行,行,你拿主意。」
「還有,少主,那個叫做虎壯的漢子讓它們帶他回玄武池吧,不然你帶著那虎壯走,他的靈獸也不能在玄武池修煉了,正好讓他也跟著它們學學水系法則,將來也是少主你的一個助力。」嘯天靈繼續問十三郎。
「好,我本來也沒要帶他走啊,我要去找我師妹去,還沒問你呢,那縹緲峰可就在左近?我順路找到七彩霓虹正好上山看看他們去。」
「誒呀,少主,那縹緲峰在南海,離這里有幾萬里,從這出發直走出去四五個月才能到,還得是有腳力的牲口,就是我和阿酒以最快的速度也要走上一個月,我看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嘯天靈說完馬上捅了阿酒一下,阿酒忙點頭「是啊是啊,太遠了,少主咱們還是從長計議。」
「什麼從長計議,我看你們就是要誑我回山,我可是必須得去,你們兩既然能一個月就到,那你們兩個誰馱我去?」
嘯天靈一听馬上又說,「少主,屬下怎麼敢誑你,實在是你剛學會五行大融合,還需要繼續學習如何將五系基本法則與風雷兩系法則融合,還有十年前的一些舊事,還有以往我們萬壽山的下屬咱們一一都要接見,都要招它們回山,事情太多太多了要處理了,咱們得馬上趕回萬壽山啊。」
「那麼多事,這幾年你怎麼不交代?我看你就是在這誑我,我怎麼樣都要去見師父和師妹去,你們攔我也沒用,這回你們不跟我一起去都不行,太慢了,就你們兩跑的快。」
「少主,這幾年你全心放在修煉五行大融合上,屬下那些事情也不敢拿來打擾你,更何況你沒有五行大融合的能力之前,這些事跟你說簡直百害而無一利呀,少主,這山上委實是有太多的事情了,咱們明天就得回去。」嘯天靈繼續勸說。
「明天?回去?要回去你回去好了,這萬壽山缺了我和阿酒本來也沒什麼,正好留阿酒在我身邊照應著,我也不孤單。」
「少主,你讓阿酒帶你去可不行啊,天下有多少人傷在阿酒的吞天秘法之下,他仇敵滿天下啊,你可不能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啊,少主,我看我們現在就動身吧?啊,少主,你看怎麼樣?」
「怎麼樣?不怎麼樣,龍眼給我,我知道你帶著呢。」
嘯天靈不明就里,從懷中掏出龍眼遞給十三郎,十三陵接了過來,對他們兩說道︰「這是聖物麼?」
「是」
「听我的不听?」
「听。」
「靈長老即刻回萬壽山,一切事務不用問我,自己做主,這龍眼還是暫由你保存,阿酒陪著我去縹緲峰,不得有誤,還不準有異議。」說完又將龍眼遞還給嘯天靈。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三郎又來這一套,可不好對付了,嘯天靈還想再說,十三郎馬上一擺手,「別說了,你現在就回去吧。」
「少主,屬下明天再起身,今天跟龜蛇交代點事情,明天我們一起動身,如何?」
十三郎一看奸計得逞,便又大度了,「好吧,好吧,我看你交代龜蛇是假,交代阿酒是真吧?可別耍花樣,我怎麼都要走的。」嘯天靈被十三郎看中了心思,訕笑著讓十三郎先走,卻和阿酒押在後面嘀嘀咕咕的。
第二日一早,嘯天靈起身告辭順便交代龜蛇一定要帶虎壯同回玄武神池,以教授他秘法的運用和法則之力的提升,也好早日和阿大一起跨入聖者的行列,這才與十三郎告辭,帶著龍眼又返回萬壽山莊不提。單說十三郎和阿酒這邊吆喝著眾龜蛇將這幾日得的靈草奇石分類裝入口袋各自背負在背上,讓虎壯也坐在阿大的背上,大聲道別,眾龜蛇感激涕零簇擁著虎壯和阿大向北行去,虎壯兀自回頭愣愣的邀請十三郎︰「小哥,一起走啊,我去過它們那好玩的很,我帶你撈魚。」十三郎搖手相謝說了聲保重,便回身向小老虎走去。
這小老虎這幾天跟隨群魔掃蕩,竟對十三郎也生出敬畏來,晚上不看著它它也不曾逃走,但是十三郎怎能留它,過去拳打腳踢的趕它離開,好和阿酒上路,誰知阿酒卻過來連忙阻止他,「少主,這個腳力得留著,咱們得坐它去,我若化成本相原型走不到中原便會引來一大群仇家,對少主不利,靈長老走時千萬囑咐都是要屬下和少主買牲口去縹緲峰,寧可晚到也不可造次。」
「什麼?你這臭熊貓不馱我去?那得好幾個月,不行,太慢了。」
「少主,少主,您看,慢有慢的好處麼?正好咱們主僕二人游歷這十方大陸,見聞廣濟,歷練具增,一路上咱們游山玩水豈不快活,遇川跑馬過河坐船,這可是好事啊,十年都熬過來了,不爭那幾個月了,少主,你說是不?」嘯天靈臨走囑咐阿酒一定要帶著十三郎游歷人間,等他心智成熟也好將以往的舊事說與他听,所以阿酒這時見大眾都散去了,才拿這言語忽悠十三郎,十三郎一听也是大感興趣,一跨上了虎背,「貓子,咱們走,別理這憊懶的大漢,他得靠自己那雙大腳板才能舒服。」說完哈哈一笑,不理阿酒獨自驅著老虎下山去,誰知阿酒竟又化成了熊貓,大叫「少主,等等。」說完那只巨型熊貓迅速縮小,變成了一只豚鼠大小的熊貓,一身金色的法則之力再也看不到了,這才一撲間上了虎背,不過雖然變小了說話間還是那副猥瑣的樣子,未出聲先奸笑,「嘿嘿,少主,說不得屬下為了您的安全也得賣一次萌了,嘿嘿嘿。」「哼,到了鎮上我先買了紙筆寫張‘我是吞天獸’的牌子掛你脖子上,讓你被人家斬成肉醬,讓你嘿嘿的奸笑。」說完兩腿輕敲貓子的肋骨,這老虎抖擻精神拿出下山虎的氣勢來,風一般的奔了下來。
到了紅石鎮,十三郎先帶著兩只禽獸去福興客棧,進門店小二一見闊大爺來了,趕緊里面請,十三郎在外間隨便找個桌子坐了,點了五斤肉干,五斤餅做干糧路上吃,又點了十斤熟牛肉,兩只肥雞,一壇燒酒,這倒不打緊,唯獨阿酒差點嚇壞了伙計,那老虎等閑也見人騎過,趴在腳邊不足為奇,只是阿酒跟只小貓也似的身材,吃的比十三郎還要多,而且那一壇酒都進了它的肚子,還拿眼楮掃那些酒壇子,十三郎看著有氣,一招小二,「你去照著你們門口那個菜盤的大小去給我做個牌子上面寫著‘我是吞天獸’五個字。」那菜盤不過是寫些菜名的小盤能有手掌大掛在櫃上,平時總寫什麼「新進金萵筍」「醬兔腿」那些菜名,小二一時听蒙了,忙問了是那幾個字,匆匆去了拿著牌子回來了,十三郎一看沒錯,又要一股繩穿上掛在阿酒的脖子上,「我讓你吃,我非得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其實吞你妹的天,你就是一吃貨。」阿酒現在是個家養小獸的身段,不好說話與他抬杠,怕驚了外面這些酒飯座,搖頭晃腦的甚是得意,看小二和其余的人都沒看這里,才跟十三郎一努嘴,悄悄一指客棧外的幌子,一個大酒葫蘆,說了聲「灌滿帶著。」便不言語了,十三郎一听也是,路上萬一渴了就拿這老酒解渴,又招呼小二算賬,又叫他把酒葫蘆摘下來,灌滿帶著上路,小二馬上一臉苦相︰「我的爺誒,那可是小店的幌子,百年老店百年老酒啊,不能摘。」十三郎懶得跟他說嘴,掏出五枚金幣放在桌上,「連那葫蘆帶著酒飯錢,剩下的歸你,快摘下來洗干淨,灌滿好酒,不然放火燒你的黑店。」小二嗖的一聲就去了,不一會酒灌滿了,十三郎一拔塞子果然酒香撲鼻,滿意的笑笑,將桌上剩的幾塊肉丟給貓子,等它吃完,背了葫蘆,抱了阿酒領著貓子出了客棧,取道向南。
這路上阿酒是大吵大鬧,非得要十三郎把牌子給它摘了,不然有損他偉大而又光芒的形象以及世人傳說那蠻荒巨凶的惡名;十三郎那里理他,阿酒最後妥協,不摘也行,以後那葫蘆必須得是滿滿的,而且次次都要他先喝,十三郎本來對酒也是可有可無,不過是備著解渴之用,滿口價答應,就只為了給他來一牌子戲耍他。
正走著這時迎面走來一支馬隊,馬隊後拖著一輛囚車,十三郎並沒見過囚車,大惑不解,再看囚車中之人,大吃一驚,心中想到︰「既然讓我撞見,我焉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