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失的草色青春 1

作者 ︰ 柴雨寞

陳進小的時候,是我們那一帶有名的美男子,細長的眼楮,曾明瓦亮;毫不夸張的說,要是晚上停電了,他那眼楮都能當備用手電筒來用!而且他膚色還特別白,典型的小白臉模樣,西門慶級的人物!

我們小時候那會兒,水滸傳比較火。所以我們就戲稱他為陳大官人!記得當時還有一家,泡面廠借此良機,在方便面中加入水滸人物卡,以此打廣告來吸引我們這些祖國的花朵,去吃他那什麼狗屁干脆面。

但孩子畢竟是孩子,出于對英雄人物的敬仰,我們沒能識破方便面廠商,對我們腸胃進行毀滅性打擊的險惡用心!反而還有了上頓干脆面、下頓干脆面的革命作風。

不過終究是因為那東西過于難吃,所以我們索性光取卡,不吃面!這也最終導致了,我們那一帶的干脆面滿地扔,弄得環衛工人叔叔,大罵我們不知道賺錢辛苦,和糧食的重要性。

可我們依舊我行我素,仍然拿著中午吃飯的一兩元錢,繼續投身到積攢水滸英雄卡的行列當中!畢竟在我們那些孩子的眼中,水滸英雄卡是水滸英雄的化身,誰要是卡片多那誰就是最英雄的人…….

對于兒時的想法,現在想來也只有莞爾一笑了。但那會狂吃干脆面,也讓我間接的,對快餐面有一種嘔吐情節!甚至在初中的一段時間內,大有嗅之、吐之的情況。

陳進那會,對于積攢水滸英雄卡毫無興趣,在我們都還爭相購買水滸英雄卡,以圖能夠像水滸英雄那樣保家衛國時;他已然先我們一步,投身到另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追逐戰中了。

所以我們這些少年英雄,為了對其行為表示不齒,就對其冠以官人之名;以此來表達他在婦女工作上的卓越貢獻。

其實現在想來,那時所謂的愛情,無非就是陳進老和一個小女孩,一起玩過家家!陳進當爸,那女孩當媽,不知道從那整來一個破女圭女圭當兒子。

可畢竟在我們小學那會,基本沒有哪個男生,愛跟女生一塊玩,一是玩不一塊去、二則是因為小姑娘太嬌氣,隨便一踫就坐地上開始嚎,女同學這一嚎不要緊,老師肯定會過來把我們一頓訓,說我們不知道愛護女同學之類的雲雲!

其實老師這話說的也不太對,這都什麼年代了,男女早平等了,再說都是祖國的花朵,哪有什麼男女之別!可顯然老師沒有認識到這一點,而我們也就選擇了,間接性的遠離女性團體,免得還得平白無故的挨罵。

所以陳進那會的親女行徑,就成了我們強烈譴責的對象。

因為他非但沒有遠離女生;反而還和小女生玩的不亦樂乎!在我們都還在玩四驅車,和悠悠球之時,他卻能興致高昂的和小女生玩什麼跳皮筋和丟手絹。所以官人這個稱呼,也算是實至名歸了!且一支跟隨他度過了小學後兩年和初中三年。

對此他到是一臉的無所謂,還每每以本官人自居,這讓我們這些少年英雄,大感這是對社會主義榮辱觀的一種踐踏。

但這也間接的對他能在,初中時能有那麼輝煌的泡妞戰績,起到決定性的作用!而我們對此都很淡定,畢竟泡妞要從女圭女圭抓起嗎!

說到陳進就不能不提下他那「名人」老爸了,因為在我們小時候,還不知道汽車為何物之時,陳大官人已然上學放學車接車送了!當然這也符合他官人這一稱號,如若不這樣,反而不太合適了。

陳進的老爸是我們那有名的養殖大戶,在九十年代末期,以養殖家雞與野雞的雜交品種一夜暴富!成為我們那一帶有名的農民企業家,據說當時還上了電視!所以可見當地領導同志對陳進他老爸,這個率先富起來的「典型」是多麼重視!

上電視時為了增強客觀宣傳效果,只見陳進他老爸,左手抱了個野雞;右手提了個家雞,然後當著電視台的記者,和全市領導同志的面,把兩只雞按在了一起喊道︰「要想富,雜交是條好出路!」一時全市嘩然……

敢情還有這麼一說?于是全市人民都投入到緊鑼密鼓的雜交致富的道路上,當然這也間接的弄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例如我們那的一個老頭竟然嘗試,將牛和馬放在一起雜交,以圖能夠培養出一種既能吃苦耐勞,又能奔跑快捷的新品種。

奈何老頭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沒能讓公牛和母馬互相看對眼。

于是老頭干脆兵行險招,竟將母馬綁在原地,又驅趕公牛去強暴母馬,結果母馬為了保護自己的清白之身,努力的掙月兌開了繩索,給了老頭一腳,這一腳直接踹折了老頭四根肋骨,也踹折了全市人民在雜交,配種上的高昂熱情。

由于這件事影響太過惡劣,更是被上級領導同志,批評我市主管農業的干部,不懂科學,肆意妄為!讓牛和馬在一起雜交簡直就是違反自然界的規律,是間接的*。

這一批評可把我們市的領導干部給嚇了一跳,又大感冤枉。心說那老頭家中八代貧農,怎麼能干出這麼荒謬的事,害的他們也跟著一起挨罵!還弄出了個間接*的罪名。

但無論如何這一踢,是給我們那還在忙活著積極雜交的人民群眾「踢了」個醒!于是轟轟烈烈的雜交之風,也在這一腳下宣告流產。

但是,陳進他老爸卻還是在政府的扶持下,把他的養雞場做大做強起來!後來更成為我們那市的標志性企業,不過這就是後話了。

所以也可以說,陳進在初中時,之所以能夠橫掃全校美女;也是跟他老爸源源不斷的資金投入,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的。

同陳進那轟轟烈烈的少年時光相比,我卻基本都在病床上度過,小時候身體不好,基本屬于體弱多病型,三天兩頭就感冒發燒,陳進就借以此說我是病夫!我為了捍衛自己男性的尊嚴,也沒少跟他動武,但一般輸多勝少,但是好歹沒有有損名聲,否則咱豈不成了武大郎了。

但說來也是緣分,我倆三天兩頭的打,非但沒有把關系打臭,反而越打越鐵,以至于到了後來在初中時,有女同學要追他,都得先給我送禮!以圖我能在陳進面前給她們說句好話!

不過我也是出了名的拿人錢財,不給人消災!東西我是照收不誤,但是卻沒給任何一個女生說過好話!原因嗎,我想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了.

畢竟那時我也是十三四歲的少年郎,整天看到一個個小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拖我去追他,你們說這個忙誰能幫。

不過好在,初中時我的身體峰回路轉,不再像以前那樣病怏怏的,一副快死了的樣子!因此我的女生緣也頗為不錯!

那時台灣劇流星花園特別熱,雖然被廣電總局禁播,但是還是難以扼制住我們這幫少男少女,對其觀看的熱情,于是我們一些熱愛看片,又不熱愛學習的男生女生!也經常一起蹺課到小黑影吧,去看那心目中的聖片!

當然在觀看流星花園之際,也難免看一些當時覺得很黃很暴力的港台電影!現在想起當時看完電影,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樣子,也不免感到可樂。

因為我和陳進一幫人,經常逃課出去看電影,學校也沒少找到我家里,讓我父母對我嚴加管教!以防止我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不過那時,我父母正在忙于辦理離婚之中,所以對于我的管教也只能是階段性的!這也就無疑給了我更多的自由時間,去從事我所喜歡的事。

但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連我父母都因為一些瑣碎的事,疏于對我的管理;但陳瑩卻在這段時間起到了我臨時家長的責任。

還記得那是初二上學期時的事,那時由于父母離異,雖然表面上我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內心深處我就像一個溺水的孩子一樣,驚恐而又孤立無援,自然也就沒什麼學習的熱情。

所以那時幾乎天天都和陳進在一起胡混,做一些不違法亂紀,但又談不上道德高尚的無聊之事!一天天無非也就是泡泡網吧、打打傳奇、再有就是三五成群裝作是黑社會成員,去嚇唬嚇唬那些還處在比我們低一個層次中的小學生。

但基本都被各小學的門房大爺,扛著大掃帚將我們清理了出來。陳進為此事還曾大動干戈,曾豪言要出資一萬元,來發動英雄帖。好將我們市所有小學,門房大爺的腿敲折,以泄其被掃地出門之國仇家恨。

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快,陳大官人雖說是家底豐厚,但是在我小時候那會,一萬塊還基本屬于是個大數目;外加陳伯父為人有兩大愛好,一是研究野雞雜交、二就是數鈔票,結果某日晚上回家一點鈔票,竟然發現少了一萬塊。

這還得了,他老人家辛辛苦苦了半輩子,才攢下了這麼點家業,這才剛剛富裕起來,就丟了一萬塊!當時就勃然大怒;初步檢查後,發現家中門鎖絲毫無損,也不可能是跳窗戶進來的,全家上下只有陳進一人,有作案的時間和動機!隨即就對陳進進行了隔離審查。

但陳進到是條好漢,在其父毒打了一晚之後硬是沒承認;還吵著說他爸誣陷他,要跳樓自殺!結果這事驚動了陳進他爺爺,反倒是將陳進他爸一頓拐棍,打出了家門。

但這事終究不是小事,最後還是在其母的,旁敲側擊之下,將藏錢的地點給問了出來,不過陳進他爸礙著陳進他爺爺的壓力,也只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也只是以道德教育為主,批評了下也就過去了。

但是也可從中窺探出我們當時,也是在犯罪的道路上,左右徘徊,一步走錯可能人生,也就就此毀于一旦了。

但好在我爺爺,見我這樣整日游手好閑,不是個辦于是就叫其老同志的孫女,天天來我家給我輔導功課!而她的孫女也就是陳瑩,陳大書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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