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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醫生是會根據病人的要求采取措施,但在耿闔眼中,手術台上趴著的根本就是個小孩子,也不知道是跟誰打架如此慘烈,竟然連都開了道口子,這下手也實在太狠了,尤其是耿闔看到小胖子那張憨厚的臉蛋,一丁點也不像是社會**。
「那好吧,如果你忍受不了就告訴我,到時候我再給你補上!」
耿闔做出了選擇,但也留了後路。
小胖子哼哼呀呀的表示感謝,卻一個勁的喊疼。
二十五厘米長的刀口,兩米深的刀傷,尤其是耿闔還知道這個小胖子是被另一個比他還小的小瘦子給托到第一醫院門口的,不禁有些感慨世態炎涼。
「大夫!您說會不會留疤呀!」
小胖子虛弱的問道。
「會吧!」
「哎!留疤也留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如果傷口在胸前那得有多酷呀!」
「……」
耿闔想不出這小子是怎麼個想法,要說他說胡話卻也不對勁,索性沒有答話。
「大夫!麻煩您將傷口縫合的緊實點,別在我一下子給掙開了!那時候可就慘了!」
「……」
「大夫!您貴姓啊!等做完了手術,我請你吃飯啊?」
「……」
「大夫!您能不能快點啊?我感覺後背就像是螞蟻爬似的,老刺撓了!」
「……」
整個手術足足做了四個小時,其實別看傷口又長又深,以耿闔的技術,有兩個小時便可以搞定。竟然因為張小五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和耿闔的半答半沉默中多出了那麼兩個小時,讓張小五多受了兩個小時的罪。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張小五話多,試問一個孩子,後背被開了二十五厘米的大口子,還能保持冷靜跟手術大夫嘮嗑已經實屬不易,最重要的是在整個過程中都沒有打麻藥,盡管耿闔因為不小心縫錯了幾針,但也沒見的身下小胖子有什麼不滿,只不過小胖子的話實在太多,手術進行了四個小時,小胖子也整整磨叨了四個小時。
走出手術室的一瞬間,耿闔長長舒了口氣,要說手術是沒有一丁點壓力,但那個小胖子的口舌壓力卻著實不小,甚至耿闔現在連一句小胖子所說的話都記不起來,不是因為話語不夠清晰,而是因為話語實在太多,想記也記不住。
剛出手術室,耿闔便看到整個走廊站滿了人,看到他出來,全都用不懷好意或者說是冷峻的目光望著他,瞬間,耿闔倍感壓力。
「誰是病人的家屬?」
其實這句話原本是應該耿闔的女護士助手發問的,但不知為什麼,在看到一個個滿臉陰郁男子望向他後,他似乎有一點點緊張。
「他怎麼樣?」
說話的不是面前任何一個面容冷酷的男人,而是一個滿身是血的少年。
回想了一下,耿闔想起之前自己的助手告訴自己里面趴著的那個小胖子的經歷,不禁寒暄。
「沒什麼事了,小伙子挺堅強,硬是沒讓打麻藥!呵呵……」
耿闔笑了兩聲,卻沒有人附和,不禁有些尷尬。
「謝謝!」
答謝的依舊是那個少年,在說話之間,耿闔發現那名少年連正眼都沒有望向自己,這讓他感覺很壓抑。
「行兒!現在已經沒事兒了,你也跟我回去吧,爺爺還在等消息呢!」
溥橫好生相勸,早在之前,他就想領溥行回家,卻怎麼也辦不到,在溥家,溥行雖然是溥橫之子,卻一丁點也沒有受到尊敬,甚至爺倆連說話次數都很有限,這不得不稱得上怪異。
「凶手抓到了吧?」
溥行沒有說回還是不回,直接問道。
溥橫微微點頭,「抓到了!」
「那爺爺還等什麼?」
溥橫听得出溥行語氣中的不滿,但他這個在溥家一丁點地位都沒有的男人,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答話。
或許是知道這話問了也是白問,溥行眼皮一耷拉,說道。「給郭家去個電話吧!」
「好!我這就讓人去通知!」
關于張小五的身份,溥家一家人都了然,溥行之所以沒有拿張小五當朋友也跟這個身份有關系,但是並不大,至少這一點是溥行秉承自己一貫作風的理由。
……………………………………
當郭家一行人趕到第一醫院的時候,還真是心存忐忑,因為在電話里,溥橫低沉而又沒有訴說原委的話語讓郭家上下都一陣不安。
郭家此次幾乎是出動了所有住在宅子的人,因為不曉得溥家的意思,所以必須皆盡趕往,哪怕是溥家要清理門戶,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務必表現出自己十足的忠心。
在沒進醫院的時候,郭嶙峋便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封鎖交通,這一只有華夏高層領導來此方才會實施的手段竟然出現在此時,可見勢態絕對不會一般。
但無論如何,郭嶙峋也不會想到,這件事情並非郭家想象的那般。
「溥東家!」
郭麒麟作為郭家的家主,畢恭畢敬的上前與溥橫打招呼,雖然他也十分清楚溥橫在溥家的地位,但作為附屬家族,他理應表現出自己的尊敬。
溥橫沒給郭麒麟什麼好臉色,在事情未查清之前,他也不知道凶手究竟是針對他的兒子還是手術室躺著的那個小胖子,如若是後者,那麼郭家勢必會承擔溥家的怒火,因為對溥家而言,溥行的生命受到了威脅,便要將任務有威脅的產物清理干淨。
郭家一行人,郭嶙峋,冷雪,阿克,二壯全部到場,至于那些下人,來不來也沒有什麼用,這便是郭家如今所有成員。
郭麒麟腦門仍在冒汗,但迫于無奈仍得上前詢問情況。
「溥東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溥橫瞪了眼郭麒麟,不咸不淡的說道。「你們郭家的那個小胖子!這會兒正躺在里面呢!」
「……」
郭麒麟一時沒有听出話中的原委,回頭看了看郭嶙峋。
郭嶙峋猛然驚醒,上前問道。「可是曉武?」
溥橫沒有答話,卻用眼神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