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銀行卡,被劃走了十五萬,陸虎的臉上沒有一丁點心疼之意,只要一看到自己的左手,他就會想起那個又憨又胖的小墩子。
當初在春園會館,自己在之前就做好了準備迎接對方,誰承想那個無恥的臭小子竟然在人走茶涼之後前來赴會,最讓陸虎憤怒的是,對方身高明明不到自己的前胸,雖然自己那天晚上喝的有點多,但卻被對方硬生生捏折了手指。
陸虎不是傻子,他自然清楚普通人想要光用手力就將人類的手指捏斷,除非是在特殊情況下才能辦到,這種特殊情況絕對不包裹漫不經心和隨意的條件下。
而陸虎足夠判斷,自己的手指在彎曲的時候,可以明顯感覺到對方眼中的不屑和嘲諷,再加上之前自己帶人到飯館里去捉拿對方到頭來卻發現自己的手下全都倒在了飯桌上,這讓陸虎認為那個名叫曉武的小子絕對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他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小人。
陸虎從父親口中得知在春城有哪些人自己是千萬不能招惹的,但是經過他的調查和了解,這些人之中絕對不會包括這個土了吧唧的小胖子。
陸虎雖然自認為自己行事作風霸道如虎,但卻根本沒有膽量親手殺人,兩年前,為了解決自己與另外一個人的私人矛盾,他來到這間名叫‘旮旯辦公所’的地方花了八萬塊錢卸了那人一條胳膊,雖然對方可能會懷疑是自己干的,但沒有任何證據,也抓不到凶手的情況下,對方只能忍著,並且離開了春城,而兩年後,陸虎再次踏入這間辦公所,所圖卻是殺人。
‘旮旯辦公所’是一個專門為人解決私人恩怨的辦公所,這個地方與市面上的那些尋常為人消災免禍的地方不同,許多人都會在街邊或者手機短信里面收到一些信息,例如找人、追蹤、尋仇、討債等諸如此類,但是這些所謂的辦公所多數都是冒充的,並沒有資歷和經驗,人們要是相信,絕大多數情況都是付了錢之後自己的問題又得不到解決,到頭來連自己把錢打給了誰都不清楚。
可是旮旯辦公所不同。
旮旯辦公所有一套自己的流程或者說是程序。
旮旯辦公所只接待熟人,何謂熟人?就是指通過顧客介紹的人,不知根知底的人即便花錢,旮旯辦公所也不接受任務。
旮旯辦公所只接艱巨活,何謂艱巨活?像殺人放火,暗殺襲擊等平常人干不了或者根本就沒有膽量干的事情。
沒有人清楚旮旯辦公所是什麼時間成立的,也沒有人知道它最原始的一批顧客是哪些人,陸虎便是通過自己的一位兄弟介紹過來的,並且他的那位兄弟如今已經離開了春城。
如果說第一次找旮旯辦公所是因為自己的一時之氣而膽戰心驚的為之,那麼通過上次的實踐證明,旮旯辦公所的確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幫助自己解決問題,雖然要價高了一點,但對于每個月都有一筆不小生活費開支的人來說,五十萬只是一個數字罷了。
在陸虎離開這間讓自己渾身不自在的辦公室時,那位青年男子和藹的對他說道,「仨月之內,我們將完成您的委托!」
陸虎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這里他多一秒鐘也不想呆。
出了柳玉大廈的大門,仰望灰蒙蒙的天空,陸虎的心中有些復雜的情緒,但轉瞬就一掃而空。
「我是誰?我是堂堂陸大少,怎會被一個小胖子給玩弄?」
沒有人想要玩弄陸虎,在陸虎的心中,只有兩種是不可以戰勝的,一種是自己畏懼的人,另一種是自己無法戰勝的人,話雖然矛盾,但只要有一個敢于在現實中挑戰他神經的存在,而他又清楚對方的背景,那麼這個人便不會出現在陸虎的畏懼列表里,張小五就是這樣一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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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一間高檔餐飲場所。
「大黃!你說那個張曉武究竟得罪了什麼人?」
蔣欽抿了一口蔬菜湯,對坐在他對面的黃磊問道。
當街行凶的事件雖然在普通老百姓眼中看似荒唐和恐怖,但對于像蔣欽、黃磊這一類人而言,只要動用他們父親的那個圈子便可以清楚的知道一些情況,只是想要了解的更透徹一點,就不是他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了。
黃磊對于張小五這個人要比蔣欽仗義,最起碼在春園會館他還為了張小五挨了陸虎的一腳,雖說張小五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表示,但口頭上也表示了感謝。
搖了搖頭,黃磊沉默無語的就餐。
「我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沒有得到友人的回答,蔣欽嘆了口氣說道。
「打從一開始你也沒看懂人家啊?」
蔣欽一愣,感覺黃磊話中有話。「我怎麼覺得你這話是在嗆我?」
「我可沒有!」
蔣、黃二人是打小的朋友,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因為雙方老爸的原因,兩人是光著玩到大的,與蔣欽成熟冷靜不同的是,黃磊則顯得更加天真純樸,做事不善于動腦,雖然有著一個要比普通人好使千萬倍的腦瓜,蔣欽就這事跟他說了無數遍,但也無法改變其想法。
撅了撅嘴,蔣欽繼續吃飯。
「不會是陸虎吧?」突然之間,黃磊驚愕的喊道。
這一喊不要緊,險些真的嗆到正在喝湯的蔣欽。
輕咳了兩聲,蔣欽皺眉說道。「應該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上次春園會館那一出,我可是听說陸虎莫名其妙的受傷了,雖然咱們不知道詳細情況,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張曉武做的!」
「你是說,陸虎骨折這件事?」
「對呀!以陸虎那種性格,什麼事情可都做得出來!」
黃磊雖然不至于畏懼陸虎,但因自家條件與陸虎相差甚遠,還是不願意招惹對方。
「可是據我所知,陸虎他爸根本就不讓他插手道上的事啊!」
「哼!可別忘了兩年前李鐵是因為誰少了一條胳膊!」
蔣欽听後眼楮一眯,想到了兩年前一樁關于他們二人朋友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