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和俞木這幾個月的相處,蟑螂對俞木的性格還是有一定的了解。但凡俞木決定要去做的事情,那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除非他自己改變心意了,要不然甭勸,沒用。
雖然覺得俞木這個決定太過沖動,但他卻很識趣的沒說什麼。
段餃知道自己方才的一番話肯定在俞木的心里留下一個膽小怕事的印象,但他也不想解釋,因為這種事情只會越描越黑而已。既然俞木決定要去日本皇宮,而且看俞木一臉堅決的模樣,他也只得點點頭,說了句︰「我去開車。」
不一會兒,段餃就開著一輛黑色的豐田轎車過來,只不過這車子已經有些舊了,車身上面有好多地方都掉漆了。
俞木這時候心潮澎湃,二話沒說,拉開車門便鑽了進去。蟑螂知道這個時候需要讓俞木靜一靜,所以他坐到了副駕駛座,把後排留給俞木一人。
轟鳴聲響起,豐田車便向日本皇宮駛去。
……
在俞木三人向日本皇宮進發的時候,日本皇宮正發生著一件大事。
日本皇宮分為皇居、外苑、東苑以及北之丸公園等幾個區域,一般只有東苑及北之丸公園向公眾開放,其他的則不經常開放或者從不對外開放。日本天皇一脈是傳自天照大御神,歷經千年香火一直從未變過,傳至今日,天照一脈已經成了日本第一大族。外界看來現在天皇一脈已經衰落,再沒有了當年的鼎盛風采,有的人說天皇一脈在不久的將來就要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可事實上卻不是這樣的,天皇一脈非但沒有衰落,反而更加的鼎盛!只不過他們這一脈的人已經不再拘泥于日本皇室內部,而是把自己族下的子弟派遣到民間,然後通過暗中操控,把日本的經濟、政治、軍隊等等無形的控制在手中,他們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存在而已,這樣做的好處不但讓他們的地位更加穩固,而且還會更加有利于天照一脈的發展。
同樣的,作為日本三大神的建速須佐之男、月讀命延續下來的族脈,他們也仿照了天照一脈的做法,這三大族脈現在就是日本真正的三大家族。平常的時候,如果沒有什麼大事的話他們都是很少露面的。只有在發生重大事情的時候他們出現。
今天晚上,是個不平常的日子。
在皇宮的南面,有一處廣場,廣場是由礫石鋪成的,四周是大片的草坪和樹木。透過廣場即可看見外苑的宮牆以及皇宮的另外一個地方——二重橋。這二重橋通向皇宮的特別通道,一般天皇出行的時候都是選擇這里。
此時廣場的正中擺放著一個高台,高台之上有個獨木架,那獨木架的四周擺放著四個類似銅鼎的東西,再看那銅鼎里的東西,竟然是一條條毒蛇!那些毒蛇嘶嘶的吐出紅信,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在那獨木架上縛著一人,從遠處看應該是個女的,只不過她的頭發太過凌亂,披散著把臉部都遮住了,從遠處根本看不清她的模樣。高台四周站著一群身著黑色武士服的人,他們長刀在腰,單手按柄,隨時可以拔刀殺敵。那些人一臉的隆重,神色間無比鄭重,就那麼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不時有寒風吹來,但那些武士還是一動不動,仿似毫不在意這些許冷風。
又過一會兒,二重橋那里行來一人,接著一聲類似嗩吶的聲音響起,便看見一群人隨著號聲出現。走在最前頭是清一色的女人,穿的都是日本傳統和服,今夜無光,但那些女人的衣服仿佛撒了熒光粉一般,竟然熠熠生輝。
那群女人後面跟著一個步輦,步輦之上端坐兩人,一男一女。男的年紀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只不過面色蒼白,眼神虛浮,一看就是縱欲過度引起。女人貌美如花,年紀大概只有二十多歲,正是嬌艷之際。她正著身體坐在步輦之上,但眼神卻時不時瞄向兩旁,看上去有些驚慌。
步輦一路平穩的向著廣場正中而來,到了那高台旁邊,守在高台旁的一群武士齊齊跪下,嘴中道︰「拜見天皇陛下,皇後陛下。」
原來步輦之上那兩人正是日本當今天皇和皇後,只是不知他們為何深夜來此。
當代的日本天皇名叫麟仁(注︰當今天皇名字是明仁,但是為免河蟹,所以在此杜撰。),他在日本露面極少,幾乎就沒怎麼出過皇宮,也就是在日本大地震的時候出來看望了一下地震災民,以視他這個天皇還在……
皇後名叫美性子,是月讀命一脈。
她和麟仁天皇牽手從步輦之上下來,看著猶在跪拜的一群武士,道︰「起來吧。」她的聲音很酥軟,如果俞木在這,听到她的聲音一定直接high!
那些武士應聲而起,恭謹的站在一邊。
麟仁看看被縛在高架台上的女人,之後向那群武士問道︰「大國師什麼時候來?」
那群武士里站出一人,一看就是個首領。他恭敬的道︰「啟稟天皇陛下,大國師再過10分鐘就會過來。」
麟仁眼中閃過一絲色,自己身為日本天皇,他竟然比我來的還晚!這是在給我示威麼?他眼中的色也只是一閃即末,掩飾的很好,外人根本沒有看出來。他對那武士道︰「嗯,這樣我們就再等等吧。」
似乎察覺到麟仁心中的不快,美性子用手指輕輕摩挲他的手心,對她溫柔一笑。
看到她的笑容,麟仁似乎心情好了一些,他拍拍她的手背,示意自己沒事。
果然如剛才那武士所說,十分鐘過去之後,就看見廣場東面那里行來一群人,來的人約莫有十幾個,為首的一人看上去四五十歲,面色白的不像正常去,看到他,就很容易聯想到西方的吸血鬼。他帶著一群人緩緩來到天皇身邊,隨意拱了一下,嘴里道︰「呵呵,天皇陛下,老夫來晚了,見諒見諒啊……」
嘴上說著見諒,可哪有一點賠不是的意思?
天皇知道那人的心思,強笑道︰「國師言重了,月讀命一族與我天照一脈交好,再說您是長輩,來晚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嘴上這麼說,心中卻道︰若不是我天照一脈的承繼之人尚未覺醒,現在又豈容得你在我面前猖狂?
听了麟仁天皇的話,國師笑道︰「不怪就好。」他也不想多說,看看高台上那女人,眼里閃過一道莫名笑意︰「如果沒別的事,我們現在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