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流觴看著玉無瑕哭的哀戚。總覺得她沒有說實話,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他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是听著玉無瑕那低低的哭泣,他的心卻沉悶起來。
走到玉無瑕身邊,有些不自然的舉起手,輕輕拍著玉無瑕的後背,「別傷心了,逝者已矣,你和墨涵還要好好活下去呢!」
可玉無瑕听了,不禁沒有止住哭泣,反而拉著君流觴的衣角,大哭起來。「嗚嗚,活不下去了,再也活不下去了,如今墨涵成了這樣,日日忍受那寒毒的折磨,生不如死,如果不是想著還有一線希望,我早帶著墨涵去尋他爹爹去了!」
君流觴一愣,繞來繞去,又繞到了玉墨涵的寒毒,和天山雪蓮上,只覺得似乎又上當了,伸手抬起玉無瑕的下巴。
那一滴滴滾燙的淚水流在手心,像一把刀,從手心直直的刺進心髒,疼的他連呼吸都變得緩慢。
另一只手輕輕拭去玉無瑕的淚水。
君流觴低低的問著玉無瑕,也是在問自己的心「為什麼看著你哭,我的心會那麼痛,痛的滿心苦澀,恨不得我能代替你把所有悲傷都包攬,而你只剩下快樂」和驕傲。
驕傲二字沒有說出口。
有那麼一瞬間,他寧肯看見她囂張跋扈的指著他,怒吼著‘君流觴,就算你殺了我,我兒子也會替我報仇!’那時候的她是他從未在任何一個女子身上見過的自信,以及倔強。
明明已經沒有了退路,卻還是不服氣。四處抓住可以反撲的機會,而不是像此刻這樣,顯得那麼無助。
如果她是偽裝,不得不說,這樣的偽裝已經征服了他的心。
從什麼時候對她有了異樣的感覺,或許是第一眼見她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又或許的她義無反顧的想要離開,又或許是她對玉墨涵偉大無私的母愛。
太多的感覺,他說不出,道不明。只能任由那一絲情絲在心中發芽,茁壯成長。
玉無瑕抬頭,紅了眼眶。
比這樣更甜蜜的情話她听的太多太多,最後還不是死于非命。魂穿于異世,她早已經不在相信情愛。
如果信,她和阿白早就有一個好的結果了、
可是今天,看著君流觴那似乎的真情流露,那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似乎又微微的活了過來。
嘲笑的扯扯嘴角,玉無瑕淡淡的扭開頭,「王爺真愛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