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盼柔可不想因為那嫁妝,而失去這好不容易得到的親情。
「盼柔,我!」玉夫人一時間結巴,不知道應該怎麼和玉盼柔解釋這件事,這些東西,她的確是想留給無瑕的。
從無瑕和她說,要拿回來的時候,她就想好了,全部給無瑕,可是無瑕卻答應要給盼柔,心中有些悶。
「母親,我懂!」玉盼柔從小就早熟,又怎麼會不懂玉夫人的心思。
「小姨,外婆的意思呢,是這些東西都要給娘親的,而這些東西的一半是多少錢,會叫娘親照樣給你準備一份,到時候一定會讓小姨風風光光的出嫁。」玉墨涵說完,揚起頭問,「外婆,是這樣嗎?」
「是,是,還是墨涵了解外婆的意思!」玉夫人一個勁的點頭。
「母親,我懂的!」玉盼柔緊緊握住玉夫人的手,「母親,我不在乎這些嫁妝,我只想有一個溫馨的家!」
「好好!」玉夫人用力點點頭,對于玉盼柔的懂事,她是感慨不已,「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盼柔乖,母親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只為這一聲小心翼翼的母親,她也不能虧待了她。
「嗯!」
「這是咋了?」玉無瑕走來,就見玉盼柔和玉夫人兩個人紅了眼眶,玉墨涵卻抬頭,無語問蒼天。玉無瑕好奇一問,「好好的,咋都紅了眼呢?」
「沒事,大姐姐,沒事的!」玉盼柔趕緊說道,「大姐姐,母親說看見這些失而復得的嫁妝,開心呢!」
「是啊,是啊,開心呢!」玉夫人也不甚自在的說道,「無瑕,我們過去看看吧,看看是不是少了什麼東西,可不能讓這些人得了便宜!」
玉無瑕看了一眼玉盼柔,又看了看玉夫人,最後牽著玉墨涵的手,點點頭。
「知書,知畫,清點的怎麼樣了?」玉無瑕走到知書面前,淡淡的掃視了那些姨娘一眼,淡淡的開口。
那些個姨娘被玉無瑕這麼一掃,頓時背脊心都起了雞皮疙瘩,尤其是楚姨娘,頓時一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泣道「大小姐,有的東西已經拿去送禮了,有的還在老夫人屋子里,我,我……」
「意思就是你沒有拿出來麼?」玉無瑕說完,走到楚氏身邊,用力踩在她的手指上,「疼嗎?」
楚氏吃疼,卻不敢在吭聲。
「不吭聲,那就是不疼了?」玉無瑕說著,腳下更加的用力。
「大小姐,疼,疼!」楚氏痛呼,「大小姐,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當年是我豬肉蒙了心,做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大小姐,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饒了你?」玉無瑕冷冷一笑,腳下更加用力,狠狠踩著,「記得當年,你帶著這些姨娘去我娘那里,把她趕出主院的時候,我娘也是這般,跪在你面前,哀求你放過她,放過才三歲的我,可惜,你那時候沒有。
記得,你也是用右腳,狠狠的踩在我的手上,用力碾,還問我,痛不痛呢?」
不知道為什麼,玉無瑕腦海中咻地出現了屬于那失去‘玉無瑕’的記憶。或許她根本就沒有離開,此時此刻,她一定是藏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看著她為她報仇。
無瑕,謝謝你借給了我身體,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們欠你的,全部要回來。
楚氏一听,更是慌亂,想抽出自己的手,玉無瑕卻踩的越緊,「楚姨娘,疼嗎?都說十指連心,應該會很疼吧!」
「大小姐,我錯了,我錯了!」楚氏抽不出自己的手,只得一個勁的磕頭,額頭磕在石板路上,沒一會就冒出了血跡。
她疼,她怕,可是,此時此刻,那滅頂一般的恐懼讓她慌亂不要,心口處更是揪疼。
「錯了,不,你沒有錯,你只是罪該萬死,而我又怎麼會因為你一句知錯了,就放過你呢!」玉無瑕說完,一腳踹在楚姨娘的臉上,把她直直的踹飛了出去。
撲通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
玉墨涵上前,拉住玉無瑕的手,心疼不已的說道,「娘親,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又動手,又動腳的,以後這種費力又不討好的事情,就交給下人去做吧!」
說完小手一指,指向一個跟著楚姨娘抬箱子的男人,只見他虎背熊腰,高大威猛,玉墨涵滿意的點點頭,「你,就你,給我狠狠踹,踹得好,本少爺給你一百兩銀子!」
那男人一听,他一個月也才二兩銀子,一百兩,可得做五年啊。
「是,小少爺,奴才一定會盡力的!」說完都走楚姨娘身邊,連著狠狠的踹了好幾腳。
「啊!」楚姨娘痛呼,慘叫聲不斷。
「不錯,不錯,「玉墨涵贊同的點點頭,轉身對剛剛拿著聖旨的千香說道,「千香,給他銀子,一百兩!」
千香聞言,什麼都沒問,只是從袖口處抽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那男人。
那男人謝天謝地的手下,惹得那些人更是眼紅,一個個爭先恐後擠上來。喊道,「小少爺,小少爺,奴才也行的,奴才力氣也很大的!」
玉墨涵鉤鉤嘴角,淡淡的說道,「你們太吵了,本少爺不喜!」說完走到玉夫人身邊,討好的說道,「外婆,這里太吵了,我們去里面一邊吃點心,一邊等娘親的好消息吧!」
「好好!」玉夫人趕緊點點頭,這樣子事情,她的確做不來,隨即牽著玉墨涵和玉盼柔走進了院子了。
玉墨涵在路過玉無瑕的時候,舉起手,朝玉無瑕做了個Y勝利的手勢。
玉無瑕朝玉墨涵擠擠眼,豎起一個大拇指,似乎在說,你厲害。
只是,才收拾了一個楚姨娘,這遠遠不夠。
當年娘的陪嫁貼身丫鬟,文姨娘——文杏還沒有收拾,對于這樣一個背信棄義的丫鬟,她的罪比楚姨娘那顆大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