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玉盼柔一驚,趕緊抓住玉無瑕的手,不安的說道,「大姐姐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真是我們爹爹,為什麼會這般無情的對我們?」玉無瑕鄙視的說著,「那幾個是他的孩子,,難道我們不是嗎?」
玉盼柔聞言,「大姐姐,他不待見我們,只因為我們不能為他所用,不願听他所調遣!」
既然不能為他所用,又怎麼會心疼。
玉無瑕一驚,目光凌厲的看向玉盼柔,冷聲問道,「盼柔,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沒有告訴我?」
玉凌天到底對玉盼柔做過些什麼?
「大姐姐,我!」玉盼柔低下頭,不敢看玉無瑕一眼。
玉無瑕嘆了口氣,「好吧,等你那天想告訴我了,在說吧!」
她不想逼她。
想想盼柔,這些在玉府過的膽戰心驚,只為了保住一命,她既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勢必不能想最先一樣,毫不關心了。
「大姐姐,我不是不想說,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我怕我說了,對冰蘭姐姐的名聲不好……」玉盼柔說著,看了玉無瑕一眼,見她沒有生氣,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算了,這些事情姐姐自己去查吧,你好好休息一會,等會我們就走!」玉無瑕說著帶著眾人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玉盼柔。
玉冰蘭,看來真是不簡單啊……
「大姐姐,那我怎麼辦?」璃莫笑走到玉無瑕身邊,一臉的無助。
「你?」玉無瑕想了想,「等會出了玉府,你從哪來就去哪吧!不是我不留你,只是你這樣的大人物,我留不起!」
第一莊莊主,想不到只是一個19歲的少年,倒是出乎意料。
「大姐姐,難道你不想知道墨涵身上另外一個毒是什麼嗎?」璃莫笑靠在柱子上,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果我知道這個毒是什麼呢?」
玉無瑕一愣,雙目冷厲的盯著璃莫笑,殺氣四起,「璃莫笑,雖然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也別肆無忌憚解我的逆鱗!當我玉無瑕好欺。」
「呵呵!」璃莫笑隱去臉上的笑意,「我欺你,大姐姐,從始至終,如果我要害你,害墨涵,或者害你娘,你覺得只要我出手,他們還能活嗎?」
見玉無瑕沒有半點妥協,璃莫笑只覺得一陣氣餒,第一次,他自以為是的英俊,風流倜儻毫無半點用處。
「你到底想說什麼?」玉無瑕站在原地,已經從袖口拿出飛刀,那飛刀在夜色里,亮的刺目。
「我只是想問大姐姐要一樣東西!」璃莫笑頓了頓,看著玉無瑕手中的飛刀搖了搖頭。「大姐姐,刀劍無情,大姐姐可的拿好了!」
「我很榮幸,我身上還有第一莊莊主想要的東西!」玉無瑕諷刺的說著,看了看璃莫笑,「你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璃莫笑聞言,咻地臉上笑意全無,抬頭看向天空,傷感灑落一片,把那矮矮影子拖得長長。
「大姐姐,你可否隨我去第一莊,親手為一個人做一頓飯,做一套衣裳!價錢隨你開」璃莫笑說完,似乎痛苦不已。
「如果我要天下第一莊呢?」玉無瑕試探性的問。
「可以,但是大姐姐要答應我,讓我留在第一莊打理!」璃莫笑看著玉無瑕,嘴角勾起一抹苦澀。
「那個人是誰?」玉無瑕收起飛刀,「你或許不知道,我除了墨涵,從來沒有親手為別人做衣裳,包括我自己的!」
「穆依依!」璃莫笑說著,只是每一個字,似乎都像是從靈魂深處挖出,就連玉無瑕站在一邊,都感受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痛苦。
「她答應我,只要將來問道膳食樓當家親手做的食物,和衣裳,她就會醒來,做我最美的新娘!」
璃莫笑說著,手忽然伸向胸口,掏出一個很小很小的玉像。
「穆依依,和舞傾城齊名的穆依依?」玉無瑕不確定問道。
當年听說此女彈的一手好琴,此琴攝魂奪魄,如果她彈奏此琴時,要听琴者哭便哭,要听琴者笑,便笑。
所以有太多的人雙手奉上千金,只為听她彈奏一曲。
「是!」璃莫笑說著,轉身一臉哀求的看著玉無瑕,幽怨的碩大,「所以我用盡一切辦法打探大姐姐的身份,只是,沒想到,一切得來全不費工夫!」
誰知道,他只是一時好奇,站在大街上看熱鬧,也能得到他辛辛苦苦也得不到的消息……
「听說穆依依十二歲登台,一鳴驚人,從此名揚天下,我好奇,你是怎麼把這美人抱到手的!」玉無瑕說著,嫌棄的看了一眼璃莫笑。
璃莫笑感受到玉無瑕那毫不掩飾的嫌棄,皺皺眉頭,「哼,我現在就去換衣服!」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小姐,你看他的話是真是假!」千香看著璃莫笑的背影,走向玉無瑕,繼續說道,「不過,如果他要是做戲,做得可真像,剛剛我看著他那哀傷的樣子,我都想哭!」
玉無瑕忽然想起君流觴,他們是同一類人,一個用冷酷無情來保護自己,一個卻用嘻嘻哈哈來偽裝自己。
「不管是真是假,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玉無瑕淡淡的說道。
「那我去殺了他!」千香說著,拔劍就想出去。
「傻!」玉無瑕拉住千香,「你能是他的對手?與他為敵,不如與他為友,他剛好有事求我,我也有事要問他,來來往往,剛好互不相欠!」
誰也不欠誰,這是最好的了。
「大姐姐這話說的好生無請!」璃莫笑站在遠處,手中玉簫轉了幾圈,隨即放到嘴邊輕輕的吹起。
風卷殘葉,一下子從地上飄起,一片片朝千香和玉無瑕襲來,千香大吃一驚,舉劍便朝殘葉砍去。
璃莫笑嘯聲一轉,那些樹葉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她們四周圍繞,卻不攻擊。
玉無瑕伸手,拉住千香,示意她別輕舉妄動。
璃莫笑淡淡一笑,嘯聲一換,那些殘葉以雷霆之力咻地朝院牆上射去,只听得唰唰幾聲響,樹葉居然穿牆而過,只听得幾聲悶哼,然後重物倒地的聲音。
玉無瑕一驚,「隔壁有人!」
千香也是一愣,隨即運氣躍過去,只見在黑暗中,兩個黑衣人被樹葉刺穿喉嚨,倒在地上,致死也不知道為什麼而死。
「好功夫!」玉無瑕走到璃莫笑身邊,贊揚道,「想不到小小的一片樹葉也有如此大的威力玉簫公子,果然名不虛傳!」
璃莫笑頭微微一歪,忽然問道,「和你家攝政王相必,誰更勝一籌!」
玉無瑕聞言,不自在的紅了臉,身子悄悄的往邊上移了三分,強自鎮定的說道,「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君流觴的好不好,怕是只有自己心中才知。
「姐姐偏心啊,就不肯夸我一句麼?」璃莫笑幽怨四起,忽然一把攬住玉無瑕的腰,憑空而起,手中甩出一排淬毒的銀針。
然後在玉無瑕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把她放在地上,起身追了出去,只留得一句,「大姐姐。你答應我的事情可別忘記了,等你事情辦好了以後,一定到第一莊來找我,我敬候佳音啊!」
玉無瑕看著璃莫笑那遠去的背影,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小姐!」千香慌亂的過來,見無瑕無事,才放了心。
「我認識他嗎?為什麼總感覺如此的熟悉,卻又想不起在那見過!」玉無瑕喃喃自語道,走到一邊的柱子上,拔出一根極細的銀釵。
「小姐,這是什麼?」千香看著玉無瑕手中的銀釵,「好香!」
「是很香,可是卻會要了人性命!」玉無瑕說完,把那銀釵用手絹包起來。暗想,這玉府到底隱藏了什麼?
看來她得去找君流觴問問清楚。
「小姐,馬車準備好了,東西什麼的也已經裝在了馬車上,我們現在就走嗎?」妙言一身黑衣,頭上只用一根發帶綁住。
英姿颯爽。
「妙言,來得正好!」玉無瑕拿出銀釵,遞給她,「你看看這東西,你見過嗎?」
妙言接過,看了一會,搖搖頭。「沒有!這銀釵不像是用來固定頭發的,倒像是專門拿來殺人的!」
「為什麼?」玉無瑕問。
「你看它的一端很尖細,而且這香味問著香,卻見血封喉,只要刺破人都皮膚,,此人必死無疑!」一道低沉的男音傳來,玉無瑕抬頭看去,之間君流觴一身黑色蟒袍,步伐穩健的走來。
接過妙言手中的銀釵,放入手中一捏,銀釵變成細末,流到地上,輕而易舉便毀了它。
「你干嘛毀了它?」玉無瑕問,
「害人的東西,留著何用!」
千香和妙言一見君流觴有話要和玉無瑕說,趕緊識趣的說了聲,去搬東西,便走開了,一邊邊回頭,捂嘴輕笑。
「事情辦完了?」君流觴看著玉無瑕,淡淡的問。
玉無瑕搖搖頭,嘆了口氣,「君流觴,為什麼我做了這麼多,卻沒有想象中報復後的快感,只有沉重的嘆息!」
君流觴伸出攬住玉無瑕的肩膀,讓她的頭靠在他胸口處,「那是因為你並沒有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玉無瑕抬頭,驚訝的問。
「知道我為什麼不敢輕而易舉把天山雪蓮給墨涵嗎?」君流觴目光灼灼的看著玉無瑕,接著說道,「那是因為墨涵身體里還有另外一樣毒,這兩種毒剛好相生相克,我怕解了一種,另外一種會立即毒發,到時候……」
玉無瑕聞言,慌亂的抬手捂住君流觴的嘴,「別說,君流觴,別說出來!」
君流觴輕輕的拿下玉無瑕的手,放在塞進衣襟里,讓那冰涼的手感覺到一下暖意,「為什麼這麼冰,是墨涵中了寒毒,不是你!」
淡淡的關懷,帶著一點點指責。
「還不是為了等你來捂暖和它!」玉無瑕說著,放在君流觴衣襟里的手扭了君流觴一下,見君流觴眉頭皺都沒有皺一下,手下的力道更大了些。
「君流觴,你就不疼嗎?」玉無瑕抱怨道,「人家手都捏酸了,你好待也哼一聲啊!」
「哼哼!」君流觴聞言真的哼哼兩聲。
玉無瑕風中凌亂了。
張張嘴,不可思議的看著君流觴。
「無瑕,今天的事情對不起!」君流觴把玉無瑕的頭按進胸口處,幽幽的說道,「以後,我再也不逼你了,只要你的心里只有我一個人!」
玉無瑕听著君流觴有些悶悶的聲音,忽然咕咕聲音傳來,玉無瑕抬頭問,「君流觴,你吃晚飯了嗎?」
「太忙,沒顧得上!」君流觴淡淡的笑笑。
「我也沒吃呢,等會一起吧,風琴知道墨涵要回去,一定會做許多好吃的,到時候你也飽飽口福!」玉無瑕說著,輕輕的掙開君流觴。
就是只覺得胸口一空,看看玉無瑕,卻發現身後一道殺人一般的眼楮死死的瞪著他,轉頭一看。
玉墨涵氣的咬牙切齒,怒吼,「那個禽獸,放開我娘親!」說完,沖過來,一把拉著玉無瑕,往後退了幾步,說道,「娘親,以後要離這人遠點!」
玉無瑕只覺得滿頭黑線,「墨涵,其實……」
「娘親,我……」玉墨涵看著玉無瑕,最後狠狠的瞪了君流觴一眼,跺跺腳,「先忍著你,等娘親的事情辦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無瑕我……」君流觴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說什麼都不得勁。
「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