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要吃點稀飯!」千香站起身,不想玉無瑕和風琴一直在這個問題上打轉,免得傷了姐妹之情。
「去吧,我要清淡一些!」玉無瑕淡淡的開口,其實她根本就吃不下去,一點點都吃不下去。
千香聞言,轉身走了出去。
房間里就只剩下了風琴和玉無瑕,風琴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無言以對。
玉無瑕微微的嘆了口氣,緊緊的握住風琴的手,「琴兒,不要自責,是我不好,惹你們擔心了,不要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好嗎?」
「小姐,可是我!」
「快去看看吧,或許墨涵回來了!」玉無瑕說著,有些疲倦。
風琴扶著玉無瑕躺下,細心的為她蓋好被子,「小姐,我出去看看,或許真的是墨涵回來了,要是他知道你醒了,一定會開心的!」
「嗯!」玉無瑕說完,閉上了眼眸,思索起夢中的一切。
這一切似真似假,可是又像是曾經發生在她身上一樣。而且那‘死去玉無瑕’的話和有玉夢瑤的話很多地方就能重合起來。
似乎,她們父親,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人。
風琴站在門外,迎著寒風,思緒飄啊飄,飄到了五年前,那時候的她,就是一個乞丐,每日為三餐而奔波,一個一個巷子的奔跑,偶爾好運一些,能在大戶人家的後門撿些殘羹剩飯。
可運氣不好,她會接連餓上幾天幾夜。
遇見小姐的那一天,她都不知道她有幾天沒有吃好有味道的東西,餓的渾身無力的她,在看見那一個個白乎乎的饅頭和包子時,不知道那來的力氣,居然有了勇氣去偷,結果被老板抓住,硬生生的打斷了她的退。
一輩子也忘記不了遇見小姐那一天,她滿臉風霜,伸出手,手中放著幾個銅板,後來她才知道,那是小姐唯一的財產了。
她拖著一條受傷的退,追了小姐好幾條街,最後才能留在小姐身邊。
「小姐,風琴只是想好好的待在你身邊,好好守護著,你和墨涵,僅此而已!」……隋緣……
君流觴抱著玉墨涵走進段府的時候,段瑞南趕緊上前,想接過玉墨涵,君流觴搖搖頭,把手中的竹籃子遞給段瑞南。
「我抱他就好!」
段瑞南楞了一下,隨即接過竹籃子。「這是什麼?」
「餛飩!」君流觴說完,熟門熟路的抱著玉墨涵去了客房。
段瑞南提著竹籃子,眉頭挑挑。轉身去了廚房,叫廚娘把它們都煮了,然後送到各個主子屋子里。
「墨涵!」風琴看著君流觴抱著玉墨涵回來,欣喜的喚了一聲,奔到君流觴身邊,小聲問,「睡了嗎?」
「嗯!」君流觴淡淡的嗯了一聲。
「趕緊進去吧,我去叫人準備熱水,」風琴說著,輕輕的推開門,讓君流觴抱著玉墨涵走進屋子里,對身邊的丫鬟說道。「快去端兩盆熱水過來!」
丫鬟點點頭,趕緊跑了出去。
君流觴抱著墨涵走進屋子,玉無瑕聞聲睜開眼楮,見君流觴,只是柔柔的問了句。「回來啦!」
君流觴抱著玉墨涵坐到床邊,空出一只手柔柔玉無瑕的頭,「醒了!」
「嗯!」
「是我不好!」君流觴自責不已。
玉無瑕搖搖頭,淡淡的笑笑。「這件事不怪你,我只是神經繃得太緊了,所以才會暈過去!」
這玉家每一件事,都環環相扣,看似她輕而易舉的毀了玉家,可是一切的幕後黑手,卻沒有現行。
風琴走進來,看見玉無瑕和君流觴的眉目傳情,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咳嗽了一聲,然後讓丫鬟端著熱水進來。
「我抱著吧!」君流觴抱著玉墨涵,風琴伸出手給玉墨涵月兌掉鞋襪,把玉墨涵冰涼的小腳泡到熱水中,細細的洗著。
君流觴第一次這樣抱著玉墨涵,忽然之間,覺得很滿足。很滿足。
君流觴模著玉墨涵冰涼的小手,慢慢的度了真氣給他,讓他冰涼的身子慢慢的暖和起來,玉墨涵嚶嚀了一聲,睜開眼楮,見是君流觴抱著他,迷糊的說道,「君流觴,我們的小秘密,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君流觴聞言,失笑。
然後把玉墨涵放到玉無瑕身邊,沉沉的睡去……隋緣……
「殤,玉家的人,你準備怎麼處置!」見玉墨涵睡去,玉無瑕靠在枕頭上,問道,
君流觴看了看風琴,又看了看玉無瑕,「無瑕準備怎麼處置他們?」
玉無瑕一愣,沒有想到君流觴會這樣子問她,難到是把處置玉家的權利交給她了嗎?
「如果,我要他們血債血償呢?你也答應嗎?」
君流觴思索了一會後說道,「給你五天時間休養,五天以後,只要你健健康康的道攝政王府,我把玉府所有人都交由你處置,如何?」
「嗯,五天以後,我一定會準時出現在攝政王府!」玉無瑕笑著點點頭。
「無瑕,好夢,我先走了!」君流觴說完,人已經沒有了身影。
看著那快速離去的背影,玉無瑕喃喃自語,「殤,好夢!」
風琴張張嘴,最後和千香對視一眼,笑了。
「你們倆笑什麼呢?」玉無瑕回神,就見千香和風琴笑得賊賊的,還擠眉弄眼的壞笑。
「小姐,我們是覺得王爺對你可真好,羨慕你呢!」千香說著,捂嘴笑起來。
「就耍嘴皮子吧,那天你遇到你喜歡的那個人,看我不笑回來!」玉無瑕怕吵醒玉墨涵,小聲的說道。
「好了,小姐,你準備怎麼收拾玉府的那些人?」風琴問出最想知道的事。
「血債血償!他們欠下了什麼債,就得用什麼來還!」玉無瑕說著,眸子中溢滿了風雨欲來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