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哪個人笑過,而他在和洛子月說話的時候,臉上竟會掛著淡淡的笑容。
在公司,他從來嚴格要求每個人每件事,也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幸運的有空降的機會,而洛子月卻能。
所以,他們的關系是可想而知了。
而在接下來的工作里,每個人和洛子月相處時,都會盡量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她被告一狀,盡量的,每個人也都不敢讓她多做事情,生怕累了她,要是她向冰總抱怨了,可就不好了。
又所以,洛子月雖然是有工作,卻反倒無聊清閑了起來。
幾天下來,頂多就是幫他泡咖啡、泡茶。
洛子月反倒是郁悶了,趁著送茶進來的時候,她說道,「為什麼我覺得我在這里,好像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幫你泡咖啡、泡茶。還有,為什麼她們看我都是怪怪的。」
「你想多了。」雷優敷衍了一句。
「我沒有想多,是真的這樣。」洛子月強調。
「有這種感覺,是因為你初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對人對事都不是很了解,很適應。」雷優難得重視的說道,看著她郁悶的小臉,「所以說,你想多了。」
洛子月思忖,是這樣沒錯嗎?也許是的。
也就不再多言。
看著他那張俊美無邪,似永遠也不知疲憊為何物的臉,她不禁問道,「奇怪,你每天都不會感覺累嗎?」
他每天工作這麼忙,事情這麼多,會議這麼多。真的,從來沒在他臉上見過一絲疲憊。要不就是那種雲淡風輕的死樣子,要麼就是一臉的嚴肅。
雷優听言,慢慢的抬起眼眸看她,似乎望進她的內心里,淡然一嘆,「我是人,當然會累。可是,我累的時候,你會心疼嗎?」
他不在外人表現累,是因為不允許。像他那樣的人,注定是不能表現出脆弱的……
洛子月呼吸一緊,怔怔的看他。
他為什麼會這樣問?
雷優看著她略為迷茫的表情,眼中滑過幾不可見的憂傷,勾起**的唇片一笑,「當然,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是不會心疼人的。」
雖然他是帶著開玩笑的意味,但,洛子月還是听著不爽,「什麼叫沒心沒肺啊。」
雷優挑起笑,眸底的笑意一直擴散到臉上,「不是沒心沒肺麼。你看,我可是救了某某人,可是,某某人是如何報答我的,嗯?整天對我冷眼以對、大呼小叫、沒大沒小……」
洛子月擺手,「行行行,打住!打住!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不就是救了我一命啊,那你要我怎麼樣報答,以身相許?」
明知道她現在沒有報答的能力,他存心的!
「以身相許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呢。」雷優黑眸閃著愉快的光芒,似乎在考慮什麼。
洛子月起一身雞皮,猛地抱住自己,「喂,你想都不要想,以身相許是不可能的!你就別做夢了!」
雷優閃閃眸,故意睨了她一眼她的身材,「哼,就你那一點豆腐渣,我可沒興趣,以身相許也只是逗逗你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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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月一大早醒來,就听到樓下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
她敏感的豎起耳朵傾听。
是誰?是誰在樓下?听聲音好像是碗盤的聲音,誰在那里做飯嗎?
是他嗎?不太可能吧?
出自于好奇,洛子月從被窩里彈起,披著件外套就下了樓,躡手躡腳的走近廚房。
廚房內,一個略為肥胖的中年女人正在忙碌著早餐,對于她的到來,絲毫也沒有察覺。
洛子月盯著她好一會,終于忍不住問道,「你是誰?」
中年女人回過頭來,見是她,露出親和的微笑,「洛小姐是你啊,這麼早就起來了。我是淑姨,是少爺的管家,前些日子因為家里有點事,所以請假了,今天剛回來。洛小姐還沒有吃早餐吧。早餐就快做好了,你幫我去叫少爺下來吃,可以嗎?」
對于淑姨的熱情,洛子月並沒有多大的歡喜,隱隱的,她還覺得不是很滋味。
因為,雷優要他的管家,目的是讓她報恩,而現在,他的管家歸來,那是不是說他已經不需要她了?
「哦,那好的,我馬上幫你去叫。」洛子月扯出淡淡的微笑,她無法將自己不滿的情緒表現在臉上,特別是面對這麼親切溫和的淑姨。
「嗯,那就真的要謝謝洛小姐了。」淑姨笑,臉上因笑意的加深使得皺紋也更深。果然是很慈祥的樣子。
「不必客氣。」
洛子月回以淡然的一笑,然後,走出廚房向二樓走去。
洛子月上了二樓,敲開雷優的房門。只見雷優裹著濃濃的睡意,睜著慵懶的黑眸看著她走近,仿佛是一只還未睡醒的獵豹,渾身都透著優雅。
「該起來了。」洛子月淡淡的說道。
「哦。」雷優撐了撐半眯的眼皮,手從被窩里面伸出來,「好吧,麻煩幫我的衣服拿過來。」
洛子月不滿的嘟起嘴,「做什麼要我幫你拿。」
雷優挑眉,勾起一抹邪笑,「好吧,那我起來了。」
而他剛起來,洛子月就後悔了。
因為。
他只穿著一條**,露出了精壯結實的身材,而下面那里的某處正朝著她敬禮。
洛子月尖叫出聲,雙手擋在臉上,通紅著臉,「你不要臉。」
雷優泛起無辜的淺笑,「我哪里有不要臉啊,是你自己不要幫我拿起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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