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上來說,她穿越到赤息大陸上,她所使用的這個身體,其原主人真的就是個「廢柴」,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佟青霧並不具備修行御使元素的能力,就像小瞳那種的靈力,佟青霧身上絲毫的靈力都不具備。
紅井御使元素,用的是自己在西昆侖所學的方法,與靈力無關,反倒是一種「咒術」,需要結印,亦需要催動咒語。
就是說,同樣是御使火,她的方法與佟傾蝶的截然不同。
但是從納蘭辛口中得知,佟家在赤息大陸上很有聲望,幾乎可以與君家平肩,這樣一個世代修行的家族,沒有理由會生出一個廢物嫡女來。
完全不符合遺傳學啊。
這一點在紅井遇到納蘭辛之後,便得到了證實。
完全沒想到,雖然毫無靈力,但佟青霧這身體本身的素質,在修習幻術上卻得到了完美的體現,或者說,她根本就是個修行幻術的天才。
紅井當天即纏著納蘭辛教導她幻術,一得空子就去找她詢問,偶爾也會被相獨夏指點幾句,她來了興致,時不時的就自己獨處修習,僅僅用了三天不到的時間,她就掌握了不少訣竅。
紅井已可以施放簡單的幻術,盡管並不能維持術法的時間過長,但這在從未接觸過幻術的初學者來說,已經算得是突飛猛進,納蘭辛忍不住對她夸贊︰「尋常人練習到你這地步需要兩三年呢,就是我也用了差不多一年時間。」
「那肯定是師傅教的好!」
她們在客店住了三天,納蘭辛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由于還要趕到遠在南疆的秋遲國去參加魔斗大會,納蘭辛不想在這里多做停留。
紅井自然想同她一起去魔斗大會上見見世面,但當納蘭辛問及她是否要參加的時候,紅井卻搖了搖頭。
「我就是湊湊熱鬧,看看就好了。」
納蘭辛深知紅井身體資質不俗,在修習幻術上是個好材料,便忍不住鼓勵她︰「阿井可以試試看的,雖然這一屆不太可能拿到名次,但以你的資質,練習三年的話,下一屆你肯定能奪魁,這次就當漲漲經驗了。」
紅井微微一笑︰「我才不在乎做那個天下第一呢。」
這些天來都是相獨夏在護著紅井,納蘭辛只道相獨夏能力很高,卻不知道紅井真正恐怖的地方,她以為她是那人的妻子,多少也會有些小打小鬧三腳貓的本事,卻也認為僅此而已。
殊不知紅井具備御使四種元素的能力,並且還跟著七個式神,她身上帶著的咒逐神劍已具靈性,納蘭辛亦不認得。
她不知道,紅井若是去參加魔斗大會,估計她能從頭打到尾,直接拿個第一回來。
但紅井不想去參加魔斗大會,她有種感覺,這屆大會,佟傾蝶一定會出現,對于自己這個姐姐,還是少踫面比較好,不過紅井卻又很想看君九溯對戰佟傾蝶的好戲。
所以她一定要去,但又不能公然露面,這還真是個糾結的問題。
她就是這種哪有熱鬧往哪湊的性子,于是納蘭辛不消多費口舌,紅井便答應了與她同行。
盡管她還想在豫靈鎮子里多玩上幾天,只是納蘭辛的顧慮君家會伺機挑事也有道理,既然豫靈鎮是君家的勢力範圍,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紅井想還是提早上路比較好。
糯米滿臉郁悶地看著紅井收拾東西,她一大早便出去,在附近的藥鋪中買了很多草藥,銀子被她花的所剩無幾,糯米回想著剛才街市上那些香甜可口的小吃,水晶餅還有桂花糕什麼的,它磨了紅井半天,差點磨破了嘴皮子,紅井都不肯買給它吃。
紅井望著糯米,深知它還在為之前街市上的事情鬧別捏,于是邊打好包袱,邊曉之以理道︰「我們就快沒錢了,你不吃又不會死,吃什麼吃。」
糯米哀怨︰「那你還買來些沒用的爛草根破樹皮。」
紅井瞟了它一眼︰「這你就不懂了,這些都是止血消腫的藥,這些是消炎的,我們這回到秋遲國去,路途遙遠,難免會用到。」
紅井說著,推了推糯米圓滾滾的身子,它正好壓在了地圖上面。
紅井將糯米推走,拿起地圖在手里看了起來。
糯米見最近紅井和相獨夏似乎相處的不錯,也就不再忌諱︰「你知道這地圖是誰繪的麼?」
紅井純良地搖頭︰「青空當時也沒說,也許是哪個客棧伙計。」
「客棧伙計有這個本事麼?」糯米鄙視地看了紅井一眼,「這地圖是相獨夏,那個相公子畫的。」
「靠!什麼!」紅井似受到驚嚇一般,「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糯米若無其事地滾了幾滾躲開她遠一些,這下阿井有的糾結了!一想起這個它就心情大好,誰讓阿井不給買吃的,讓它空著肚皮呢。
紅井站起來,手里還拿著那地圖,糯米竟說這東西是相獨夏的,腦子有瞬間的閃神,相獨夏就在此刻推門而入,門發出聲響,紅井的心思早都飄到十萬八千里了,滿腦子都是相獨夏那張傾世容顏,這會子突然看到他本尊,倒是給紅井嚇了一跳。
紅井「嗷」的一聲尖叫。
相獨夏莫名其妙,抬手模了模她的額頭,不燙,看上去也沒發燒啊?難道最近幾天她修行幻術,給自己練傻了麼?
「那個沒什麼!」紅井把手中的地圖往後藏著,不打自招地來了那麼句。
糯米見相獨夏進屋來,也「蹭」的一下跳到他的肩膀上,故意學著納蘭辛的語調喊了聲「相公子」,那語氣軟軟的,要多酸有多酸。
相獨夏渾身冷汗,不禁問道︰「糯米,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在紅井所有的式神里,唯獨這只妖獸,每天以狸貓的面貌示人,化身難辨性別不明,相獨夏實在看不出,糯米究竟是只公貓還是一只母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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