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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來自?」
「赤息西大陸,陽炎郡。」
如果說來自佟家鎮,勢必會引起同來參賽的佟傾蝶的注意力,為了避免同其扯上關系,紅井決定胡說八道,她隨意用了納蘭辛的籍貫。
破軍似乎信了紅井的話,微微頷首。
「你說的五行屬水是什麼意思?」
「厄……」紅井糾結了下,貌似五行這種說法在赤息大陸這里是不存在的,赤息上的五種元素與五行中,唯一的差別就在「風」與「金」上面了,剛才她蒙出來人是破軍祭司,一時得意就多說了幾句,如今被人家問及,紅井還真不知道如何給出個合理的解釋。
于是老規矩,接著胡說︰「五行就是五種元素嘛,我看你會用水元素,就那麼一說。」
紅井心里默默祈禱,但願這位大祭司很好騙。
盡管紅井的話有明顯漏洞,不過破軍倒也不想和她較真,死扣住漏洞不放。
「既然你是來參賽的,那就乖乖的進城去,別惹麻煩,今夜之事你最好忘記。」
「但是那三個人無緣無故的就被你殺了,你難道不需要負責任麼?」
「他們隨意向不明底細的人泄露秋遲國的秘密。」破軍說著目光落在紅井臉上,一字一頓道,「就該死。」
紅井眯眸︰「那我也知道了,今晚的事情我都會記得!」
身旁的青空暗自皺緊眉頭,紅井那愛惹麻煩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忽然有種感覺,今晚他和紅井絕對不可能安然地離開這里,除非紅井不再說話,見好就收。
破軍唇角邊露出玩味的笑容︰「哦?你記得?你是不是還應該記得,本來是你將那三個人丟到河里面去的?」
「如果不是你一直逼問,他們根本不會死。」
「你……」紅井咬著唇,說不出話來,她垂眸,沒有了先前的勇氣,破軍說的不錯,逼死那三個人的真凶,其實是她才對。
「不然你也死。」黑衣男人擰了擰眉頭,卻似用盡了所有的耐心,懶得再與紅井糾纏些什麼,說話間一揮手,河里的水猛地發出巨大的浪潮之聲,巨浪凝聚而成一柄水劍,聲勢浩大,破空而來,直直地刺向紅井。
人說破軍脾氣暴躁,還真是不假。
紅井未及防備愣了下,話還說著一半呢,誰想到破軍就動起了手,怔愣之間青空將她推開,揮刀頂住了水劍的攻擊,但青空的靈力根本無法和這道來勢凶狠的水劍相對抗,青空不禁退了幾步,明顯他已處于劣勢。
水勢不減反增。
「阿井,這人控水的能力實在太強。」一條護城河而已,怎麼會有如此多的水量?
紅井看過去,只覺漫天蓋地的水-浪向她和青空砸來。
紅井怒極,俏臉發紅,脾氣頓時也上來了,她連續往後退了五六步,雙手于半空中劃了道半弧形,弧形之內按照北斗星的方位順序點了七顆星的位置,隨即結了個「土」印。
大地瞬間爆發出轟鳴聲,青空眼角余光看過去,只見紅井右手中指和食指豎起,並排在唇邊,正默念著咒語。
「七星裂地陣法。」青空喃喃自語。
這種陣法御使施術者所在地範圍內方圓百里的土元素,素來是西昆侖的秘術。
青空最早同紅井簽訂契約時,他還是個小妖,那時候的紅井不過四歲,就因為這小毛丫頭設了個騙局,才導致他們兩人契約成立。
從那一年跟隨她至今,兩人曾遇了無數次的險境,也遇到過很多棘手的妖鬼,但他卻一次也沒見紅井使用過這個陣法。
他是妖,他在兩百年間,只見過上代的西昆侖除靈師使用過七星裂地陣法一次。
原本的清風月明,頃刻間變成了天昏地暗,空氣中都彌散著土的氣味,青空感覺腳下踩著的土地正在往上翻動,四面八方的土元素正在集結。半空中猛地掀起一面土牆,竟比那浪頭還要高出幾米來,瞬間即不見了天日。
這面厚重的牆如同一只寬厚的手掌,從半空中蓋下來,青空見勢趕忙收刀後撤,水劍還欲往前,卻被土牆擋的嚴嚴實實的。
破軍的臉色頓時變了。
隨後土牆倒塌下來,砸在水劍上,水來土掩,如同一只大手掐滅了一道水流,水的勢頭登時被壓滅,震耳的爆鳴聲傳來,兩種元素如怒吼般發出劇烈的聲響,濺起的水花與土混合成泥漿,同時從半空中拍落到地上。
青空偏頭,抬了抬衣袖遮住臉,土與水同時從他身邊砸下來,濺了他滿身的泥水。
水漸漸匯聚成細流,退回到河中,遮天蔽日的沙土亦慢慢的被風吹散。
空氣中尚還彌漫著土氣味,明月又重新露了出來。
破軍安靜地望著不遠處與其對峙的女子,方才她御使土元素用的那一招實在是漂亮,且如此大量的元素駕馭,甚至超過了他御使這條河水的水元素,而且在御使之前,這個女子還劃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符號。
破軍凝神,感覺不到她身上有妖鬼的氣息,除卻一身靈秀,她似乎與普通的人類無二,那麼她真的就是個人類了麼?破軍暗忖著,人類怎麼可能御使土元素?
她是巫族的後裔?
紅井自然不知道破軍腦子里面已經想了那麼多東西,她見這男人不說話,索性提起裙子,大踏步的走到他面前去。
「殺人狂,你認不認輸!」紅井說著抹了把臉上的水珠。
她白色的衣裙上泥土的污漬斑斑,清秀的小臉上也是黑一道白一道的,被她這麼大喇喇的一抹,更是黑白混合成了花貓臉,破軍看得一怔,隨即哈哈大笑。
紅井還以歷眸,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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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掩水那一段阿舞我盡力了OTZ我多麼想寫的再威武再霸道一點!可惜沒那個本事,大家看的懂就算了。還有諸位霸王的,出來留個言吧,總潛水當心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