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病人最大,小小頭痛的不忍心拒絕他半閉著的星眸。
「我只愛你一個,永遠!」小小仔細將冰毛巾翻了一面,心里,卻在糾結,這算承諾還是安慰?
「我愛你。」蕭冷風再次拉低了小小的身子,狂熱地吻緊閉的唇,已不想再探究關于愛不愛的事了!
他重重覆上小小的唇,來勢之洶涌,力氣好大啊,小小完全不知該怎麼應付,又怕踫到他的傷口,只好任他沉重而火熱的身子地壓俯著,切切吮噬……
他狂野放浪地與她唇舌糾纏,毫無節制,弄痛了她柔女敕的唇……
「放開!」小小皺眉,不再顧忌他,用力地一推。
汗,不會被人告她虐待病人吧!
嗷,蕭冷風吃痛,終于放手,再次沉沉地睡去。
還好,這家伙生命力超強大,不過昏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雖然精神不佳,但仍舊醒來了。
他看著床邊趴著睡著的小人兒,內心一陣柔軟。
總算,付出是值得的。
感覺到有人在模自己的臉,小小睡意矇地睜開眼,她茫然的樣子好可愛。
「我餓了!」蕭大少爺毫不客氣地說。
「哦,我去弄吃的。」小小揉揉眼,起身出去。
過了一會,叫的粥來了,知道他挑剔,叫了四樣粥。
一樣一樣端上來,蕭冷風穿了套病號服,歪著頭看她像個小媳婦一樣忙碌著。
小小走過去,模了模他的手,不熱了,不過,他的臉有一些憔悴……
看來蕭冷風是那一種藥都不需要的吃的恢復力驚人的變態。
「吃吧。」她把粥擺好,看他半天沒動,就出聲提醒。
蕭冷風只是看了看她,然後,拉扯著她的發,又要玩親親,唉,他肚子不會餓啊!!
小小推開他,要他吃。他既不拒絕也不同意。
小小看了看他,看了看飯,又看了看他的手,然後狐疑地問︰「要我喂?」
蕭冷風的眼神好無辜!
然後可愛地點頭,哇……真的瘋了。
這家伙賣萌簡直無敵了!
當然,小小也敗下陣來,你不能和厚臉皮的人比皮厚,否則是自找麻煩。
這個神經病,把她當寵物養就行了唄,自己居然也想過寵物癮。他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一個男人!!
套用一句台詞——蕭大少,您不覺得您在搞笑麼?
不過現在笑場是不符合氣氛的,所以小小保持沉默。
四只眼繼續放電流,磁磁磁……到處冒火星……
在蕭少爺的小狗眼神下,小小無奈地端起碗。
喂就喂……
只當多養了一只狗狗!
粥已經不燙了,小小喂他……一勺一勺……飛快……嗆不死他!
蕭冷風突然說︰「小小,你知道嗎?你是這個世上唯一喂過我東西吃的人。」
郁悶……這男人的情商沒治了,這個時候說這麼感性的話。
想干嘛啊?
他,一向只把最強大的一面展示給她看,這出其不意的向小小示弱,她真是……接受不了,但內心卻軟軟的。
小小的手抖動了一下……然後,速度慢了下來……
可見一個人內心的變化,可以從動作上看出來。
吃完粥,蕭大少繼續裝嬰兒,讓她擦眼,然後推著出去曬太陽。
太陽極好,綠樹紅花,嘖嘖,貴族級的醫院!
蕭冷風曬著太陽,眼晴卻不老實。
「你的胸,濕了!」他突然說道。
轟,臉立刻紅爆掉了。
由于孩子沒斷女乃,自己這麼一折騰,出水了。
小小急忙遮胸,一臉怒色。
「孩子和母親的乳|房,是一種大自然最玄妙的關系……」蕭冷風聲音于火車的音調節奏下,顯得如弦音般動听。
「听說,吃母乳長大的孩子,得戀物癖、理解孤獨癥這些毛病的很少……」
這都哪是哪?
小小知道一向很笨,但對于蕭大少的話題突然轉換,她還是一臉迷茫。
尤其是,上一秒,他還是個Se狼,下一秒,卻高深地說道。
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听說,我生下來就一個人睡在搖籃里,媽媽為了保持身材,從來不喂我……我小時候整天的哭,听說,腿後跟在搖籃里都慣出了二個血洞。所有的人都說我活不了了……現在是活得挺好,但有些缺失的東西卻永遠找不回來,也無法代替了。所以,我們的寶寶,好幸福!」
小小的心又軟了一分,輕聲道︰「外婆說,小時候吃過苦就是因為長大了要遇到一個太好太好的人,怕配不上她/他,才要先苦後甜。」
頭被摟在他的懷里,胡亂地揉著;」小小,你真善良,真乖!」
什麼評語,像在評論一只寵物,不高興。
下一秒,唇已經被侵佔,是輕輕一瞬間的摩擦,耳邊卻像是听到了火花迸發的聲音。
小小心一跳,直覺有什麼不對勁了。
「小小……」
果然,蕭冷風的聲音變得低啞起來,就像兒時听到了的懷舊唱片里的聲音,醇醇的,很有味道。
「小小,你是在,邀請我嗎?」
她明媚的雙眸里帶著錯愕,小嘴兒微張,嘴唇是天然的一線粉色,晶瑩剔透,微翹的弧度,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在邀請人去盡情采擷。
「小小,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唔……」
所有的話,都被吞沒在他的唇齒之前。
蕭冷風按住她的雙肩,順勢,將她壓了下去,薄唇含住她的,味道,就如想象中的味道,滑滑的,女敕女敕的,帶著絲絲甜蜜的水果味。
這味道,簡直要讓他瘋狂!
他的手,順著她絲滑的脖頸往後,掌住了她的後腦勺,微一用力,嘴唇便緊緊地抵住她的,靈活的舌頭霸道地伸出,狂野地描繪著她美好的唇線,末了,又輪流吸吮著她的上下唇瓣。
漸漸的,蕭冷風不再滿足與淺嘗輒止,舌頭幾度想要撬開她的貝齒,她卻緊緊咬著齒關,不讓他進去。
這是什麼情況,他們不是在感性頻道嗎?什麼時候換成性|感頻道?
「小小,乖,張開,讓我進去好不好?」
蕭冷風微微離開她已經紅腫的唇瓣,支撐著身體俯瞰著身下的她,曖昧的話語,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面紅耳赤的事情。
小小死死咬著牙關,雙眼閃爍,不想看身上的男人,卻又找不到眸光的落腳點。
「小小,你真不乖,我要,懲罰你。」
蕭冷風薄唇一勾,猛地低下頭,像一只矯健的雄鷹俯沖直下,對準她紅腫的下嘴唇,重重咬了一口。
「嗯——」
小小呼痛,悶哼一聲,那人的舌頭,便得了逞,霸道之極,一路長驅直入,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瘋狂都汲取著她嘴里的絲絲甜蜜。
他對她的渴望,壓抑了太久太久,久到,一踫觸到她的身體,一聞到她身上的淡淡清香,便控制不住、不可收拾。
舌根被他吮吸地發麻,柔女敕的唇瓣被他完完全全霸佔住,還要纏繞著她的小舌頭,逼迫她回應他的吻,她不肯,想閃躲,他便發泄般地將她的小舌頭拖出口腔,用力咂吮……
一陣手機鈴聲傳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曖昧,也讓小小終于解月兌,可以讓嘴巴大口地呼吸。
「阿風,唐小小在不在,我要見她!」蕭母的風格一向直截了當。
小小一怔,不由地有些說不清的感覺,是害怕,是陌生,還是緊張?
對于蕭母的認識,還停留在她對莫季兒無情的侮辱上面。
蕭冷風看到她的樣子,大概實在忍俊不禁,笑逐顏開地對手機喊︰「媽媽,你來吧!」
「讓那個女人接電話,我有話要對她說。」蕭母的聲音沒那麼嚴厲了。
小小接過電話,蕭母的口氣一下子變得尖銳起來︰「唐小小,你真是個禍害!」
小小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于是沒有接腔。
蕭母開始吐槽︰「原來我看你可憐,才會讓你和阿風在一起的。現在看來,是我看錯你了。自從阿風和你在一起後,就不停地出事,還幾次險些要了他的性命,你知道他的性命有多寶貴嗎?從小到大,我都把他保護得好好的,你一個平凡的女人,憑什麼要他為你付出這麼多?你配嗎?」
小小咬唇,擰唇,心中微微不快,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明明她才是受害人,為什麼現在卻要受到審判?
是誰不經她同意就囚禁起來,是誰奪走了她的清白,還讓她莫名其妙地被莫季兒侮辱?是誰讓她差點失去孩子失去生命?
難道這一切發生在她身上就是理所應當的嗎?
同樣是生命,她活該就這麼輕賤!?
「別以為你生了孩子就多了不起,是個女人都會生孩子,等著嫁阿風的女人排著長隊,哪一個不比你的身世好?你居然還想法子逃走,要走怎麼不走得遠遠的,蠢得要命,被人綁架,像你這種沒腦子的女人根本不適合阿風……」
蕭母似乎有無限怨氣,一直巴啦巴啦不停。
就算小小脾氣再好,也忍受不了,直接掛了電話!
蕭冷風大概看出了一些端倪,干笑道︰「我媽就那樣,別理她。」
小小默然,果然是母子聯心呢。
下午,蕭冷風執意要出院,一是辰修寶寶在家,他不放心,小小更是惦記;二是蕭母要來醫院,看到他這樣肯定心疼;三是他的事情巨多,對付黑龍幫更是重中之重;
出了院,回到自己家里,果然舒服很多。
辰修看到小小,驚喜地叫出一聲︰「女乃女乃……」
這是他第一次除了」爸爸」之外清楚的喊的一句話,雖然輩份明顯叫錯了。
蕭冷風輕笑︰「辰修餓了,一直在等你呢?我們家小辰修好乖啊,一直都笑咪咪地等著女乃女乃呢!」
他一邊抱辰修狂親,戀戀不舍地再交給小小。
小小腦子慢半拍,半天才明白辰修叫的啥意思,悻悻地走到一邊,敢情她整個就是個食物代號!
這爺倆真會拿人開心。
抱著小辰修,看著他笑逐顏開的跳躍不已的小樣子,喉嚨里已是急不可待的喘息︰「女乃女乃……女乃女乃……」
怪事,媽媽這個音明明好發的多!
喂完孩子,輕輕地放進搖籃里,扶著蕭冷風進房間休息,小小這才進去沐浴,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
門鈴響下了,透過窗戶小小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入。
應該是蕭冷風的媽媽,本來不想見她,但是小小想了想,還是下樓。
蕭母進來,站在客廳門口,看著小小,眼神冷得不能再冷。
「你這個女人,真沒教養,居然敢掛我電話!」蕭母怒火沖天地叫道。
「辰修在睡覺,別吵到他了。」小小淡淡地說。
蕭母被她的態度激怒,越發惱羞成怒道︰「你這是對長輩的態度嗎?!果然是個沒有教養的野丫頭……哼,你有沒有一點起碼的禮貌,啊,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家教?你以為阿風現在疼你,你就不一樣了嗎?你不過是他的**,一個隨時都會被替換掉的**!」
小小心中一抽,這個稱呼讓她極度討厭。
她雖然善良,但並不軟弱。
蕭母已經幾次觸到她的底限,忍無可忍時,無需再忍。
「是嗎?原來你兒子在你心中就是一個**的雄性動物……」
話還沒說完,蕭冷風的母親就沖上來,抬手,給了小小一個耳光,
那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了小小的臉上……
啪……
聲音是皮肉相踫的清脆聲音,余音繞梁,三日不絕。
打得小小頭一偏,耳朵嗡嗡作響……眼前,似乎也有星星在閃……
可見,蕭母有多討厭她,下手有多重!
臉,**的痛!
小小輕輕的用舌頭舌忝了舌忝唇角,有濃濃的血腥味兒……
有粘稠的液體不受控制的從嘴角流下……
「這是怎麼了?」蕭冷風不知何時出來了,站在樓上看著詭異安靜的兩個女人,疑惑地問。
蕭母立刻換了個表情,那麼溫柔的看著小小,伸手去模她的臉……
嘴里卻說︰「哎呀,怎麼了……」
小小以為她又要動手,下意識地一推。
蕭母立刻不支倒地,臉譜又是一換,開始痛心而憤怒地說︰「你……你……這個女孩子是怎麼了?我好心來看你,你還要打我?阿風,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女人!」
小小捂著臉,震驚地站在原地,真的,蕭母可以稱得上是演出帝了。
在她單純的世界里從來沒經歷過這些,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蕭冷風立刻叫司機道︰「你把老夫人抱著,我開車先送醫院去。」
蕭母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好像被兒子的孝心所動,卻不經心的看了看小小……
挑釁是吧!
小小忽然輕輕地,卻一字一句很清楚地說︰「是啊,快送她進精神病院檢查吧。」
一時間,蕭母和蕭冷風都回頭,詫異地看著她……
大概他們沒有料到,一向柔弱的小小會忽然說出這麼尖刻的話。
其實,人都是會變的。
從認識蕭冷風開始,原來單純如紙的小小已經開始被他逼得一點一點的變得冷硬。
尤其是蕭冷風身邊的女人個個非善類。
蕭冷風皺著眉,走過來︰「小小,你怎麼能對媽媽這麼說話?」
小小看著他,慢慢地松開手。
左臉,一片腫脹,五根明顯的指印,張狂在印在雪白的膚上。
嘴角破裂,隱隱有血絲出現。
這種情況,不用言語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蕭冷風也不說誰對誰錯,輕輕的捧起小小的手,聲音輕軟道︰「疼嗎?」
滿眼藏不住的憐惜……
廢話!當然疼!
蕭母走過小小的身邊,眼楮里全是怒意,怎麼,她自己打了人還不準人申訴不成?
「媽,你來是為了教訓小小嗎?」蕭冷風雖然沒有發怒,但明顯語氣已經不善。
蕭母強擠出一絲笑意說︰「媽是心疼你,被她拖累得半條命都沒了……」
「媽,我沒事,是我對不起小小,這件事,以後不要提了。我們都進來,坐下來,有件事,我正好想請你作個證。」
蕭母很嫌惡的看了小小一眼,似乎小小是一只蟑螂,她為了家庭的和諧,也不得不和小小共處一室。
三個人終于可以坐下來,沉默了一會,蕭冷風英俊的臉上泛起一絲狼狽的紅雲,他深吸一口氣,站起來,從桌子中央拔出那一棒怒放的紅玫瑰,單膝跪下,星眸深情的鎖定小小……
小小看著他的嘴吐出了幾個字……
蕭冷風說︰「小小……嫁給我吧!」
小小被他突然的舉動震住,看了看蕭冷風,他真的很帥,連下跪的姿勢都這麼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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