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空間相對較大,又或許是因為這邊廚房的生活味較濃,這象是一個客廳,灶台上插花種草的小型盆栽,置物架上擺入著一些從各地搜集回來的漂亮餐具,當然還是微波爐、烤箱、西式煤氣爐灶以及面包機、攪拌機……和一大堆小小叫不出的東西……
最最重要的是它有一張巨大夫比的橡木桌子,比乒乓球台還要大得多,在那個上面處理菜肴嗎?這里究竟住著多少人啊!所有的器具都和童話里的一樣,閃閃發光,又潔淨又精致。
雖然她個性比較遲鈍,也不容易對身邊事物發出驚嘆,還是在門口呆了一呆。
羅切兒倒底是做什麼的,教父,教父,怎麼看也不像做彌撒的神父啊?
突然小小腦子里靈光一閃,頓時整個人如雷擊中一般呆立在當場。
記得有個電影名就叫教父,說的是意大利黑手黨的故事。
而黑手黨的首領之一就是教父的原型,天吶,太不可思議了。
這,可是二十一世紀,難道還存生這種恐怖的組織。
而且電影上說黑手黨的人都殘暴而凶狠,殺人不眨眼……
冷汗一滴一滴地滴了出來,突然有聲音在背後響起︰「甜心,你在想什麼呢?」
小小猛地回頭,羅切兒英俊的臉在面前放大,她甩了甩頭發,甩去心中的恐怖念頭,勉強笑道︰「我,我想學做甜點……」
「哦,是嗎?自己廚有時候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呢,你想做什麼呢?」
「不知道,對了,昨天吃的那個甜點好像是提拉米蘇吧,我想做那個。」小小猶豫著說,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不錯,提拉米蘇把咖啡和女乃酪的味道非常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無論從味道上還是口感上都給人多層次的味覺享受。那我試目以待嘍!」羅切兒說完,接著小小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優雅地離去。
雖然知道這是禮節上的吻,但仍讓小小有點不習慣。
很快,就用幫佣過來替她準備材料︰
提拉米蘇特點是軟身,因為它的主要原料是軟芝士,這種芝士是專門用于制作甜品的,與做菜時用的生芝士不同;
底部和中間必須有蛋糕,正宗的提拉米蘇是用手指餅;還有很濃的咖啡灑的味道,因為手指餅一定要浸透咖啡灑的味道;還必須撒一層厚厚的可可粉。
小小洗了手開始和廚師學起來,蒙羅切兒所賜,她住這半個月簡單的意大利語也能听懂個七七八八。看起來學外語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外國。就算什麼單詞也沒有背過一個意大利字也不認得,可也比在國內學了幾年的英語的听力還強。
小小盡管步步都跟上,樣模象樣的學起來,但還是頻頻出錯。
西式料理太講究了,不象中國菜,隨便怎麼亂翻一氣,也能有個不差的味道。這里一樣東西要分幾十個步驟去做。
分量、手法、次序、溫度……都要一一細心揣摩,一個過程出了亂子,都會有滿盤皆輸的感覺。
小小在別人的笑聲中,做錯了一次又一次,剛開始她還繃著個臉,嚴肅求學,不一會兒就在意大利的熱情下冰雪一樣化掉,她急了開始用意大利話回敬他們……不說不要緊,一說他們笑得更歷害了……可想而知她的意大利語說的多破,估計他們一句也听不明白!
小小頓時汗流挾背……不知道自己也有做別人的開心果的一天。
說真話,看到自己做了不下五次的成品後,小小有種撞牆的沖動!
羅切兒進來了,所有人都不笑了。
他看了看小小做的東西,輕微皺了皺眉,但仍然有禮貌地道︰「能吃嗎?」
這幾天的相處,小小已經知道他對吃的要求有多高,因此自己也沒信心。
她瞪著濕濕的大眼,猶豫著點頭,反正原材料的味兒都不錯,應該吃不死人吧。
羅切兒似乎準備相信她,小心地拿起勺子,試了一點,看了看小小,什麼也不說。就拿了一杯水喝下去。
「怎麼,不好吃嗎?」小小擔憂地問。
羅切兒糾結地看著她,好像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只有用聳肩來表示。
小小嘗了一小口,立刻小臉糾結在一起,媽呀,她把鹽當糖放了!
怪不得羅切兒會猛喝水,這那是甜點,根本是咸點!
一時間所有的佣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就連羅切也笑了。
這一刻,在羅切兒的廚房里,被愛和歡笑包圍著的小小,第一次覺得她不是這個世上孤獨的存在了。
好多人她,好多人也需要她的愛。在這個世上,奉獻比得到更有福氣!
正在這時,一陣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冷硬聲音傳來,大家都回過頭去看,一時間,所有人都斂了笑意,大氣都不敢出。
就連羅切兒也嚴肅起來。
大廳那邊走過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的氣勢驚人的要死。
和那個《情驚四百年》里高貴冷酷又深情無比的百年吸血鬼德伯拉公爵好像。很英式的長相,嚴格的下顎,方正的臉,說英俊不如說高貴來的更恰當,那雙碧藍的眸子,浸了冰水一樣,冷到人心。
听說這樣的男人,不輕易對女人動心,不輕易對人交付真感情,但真動了心以後,卻絕對比一般溫柔的男人要來得常情,專注。
羅切兒對他點了點頭,所有佣人都退了下去。
小小不知所措地站著,男人的眼光像一張帶著倒勾的大網,將她牢牢地盯死在地板上。
「她是誰?」男人淡淡地問,但眸色已經微眯。
羅切兒仰面,輕挑著眉毛說了一句意大利語,小小勉強听出玩具這個詞。
男人皺了皺眉,看了看小小和羅切兒。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然後落到羅切兒無可挑剔的臉上……目光柔和了下來,揮手示意小小下去。
小小走出去後,才覺得那股無形的壓力被緩解,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下人告訴她,這是羅切兒的哥哥阿爾蘭。
怪不得,看著他有點眼熟,客廳里似乎掛著一張他和他弟弟的畫像。
中午吃飯的時候,意外的,羅切兒也叫上了小小。
菜品是鵝肝醬牛排、中法雙松、法式燴土豆、蟹黃活蝦、巴黎卷心菜、鵝肝溫沙拉……
正宗的法國菜,看來兄弟倆一樣對吃的很挑剔。
兩個男人開始寒暄,一听就知道是說有關生意上的交往……
說了一會,阿爾蘭開始把注意力轉向小小,似乎在問羅切兒有關小小的事情。
羅切兒表情隨意而放松,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阿爾蘭看小小的眼神很奇怪,甚至有些陰郁,這讓小小很不舒服,只能埋頭用餐。
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很奇怪,艱難地吃完了一頓飯,阿爾蘭終于走了,頓時不但是小小,就連羅切兒也輕吁了一口氣,看來他挺怕他哥哥的。
休養了一個月,不但傷病全好,小小的皮膚也越發水女敕,黑發襯著雪肌,有種讓人掐一把的沖動。
大概是覺得呆在家里會無聊,羅切兒特地抽出來時間陪她逛一下街。
多倫多這座城市就像是用多彩的馬賽克拼就,同時還附加上無盡的想象締造而成的。
所有的人都能在這里找到屬于自己的地方。在這個全世界最多元化的城市里,你能強烈地感受到由不同文化所撞擊出的靈感火花,同時又會訝異于它們共存時的和諧安寧。
多倫多城中數不勝數的精彩元素匯成了一幅幅無可匹敵的風景——高聳入雲、摩登冷漠的現代摩天大廈旁,卻安然坐落著早期修建的風格典雅的古跡建築;
外表禮貌謙遜的多倫多人,卻瘋狂地熱衷于每年一千多個大小節日;看似簡陋的街頭攤點,居然出售各種特殊口味的不同熱狗;
明明都身處異鄉,但無論時哪國人卻總能嘗到地道的家鄉風味……細細體味這些奇異的組合,你會為這座城市的美麗而驚艷。
他們去的是是一間藝術咖啡店。外間是一個小小的畫廊,展出的是來自各國藝術家的畫作和雕塑。
咖啡很好喝,用的是來自意大利的藍山咖啡豆。店主雷拉是個優雅的女子,她的丈夫金是個建築師,畫廊就是出自他的設計。
里面的餐點也是非常的有水準。很道地的意大利菜︰
第一道開胃菜海鮮水果沙拉端上來了,女乃酪里「躺」著黃桃、菠蘿等水果清新透亮;鳳尾蝦及魷魚圈鮮女敕可愛;再加上可口的鮮美醬,挑一勺入口,嗯,不僅嘴巴喜歡,身體也很舒服。
用小麥制成的意大利通心粉口感滑韌,散發著天然的麥香,仔細嗅嗅,里面還有暖冬的陽光味。
美美地吃了飯,羅切兒忽然說不如去滑雪吧。
小小急忙搖頭,她可不會。
「沒關系,我教你,很簡單的。可以先從最簡單的傳統雪鞋健行運動開始學起,只要一點小小技巧,初學者也能行動自如。穿上柔軟的雪鞋進入深山老林,充分感受雪鞋在松軟的雪地里行走的感覺。身後事一串大大的腳印。可以靜靜地聆听兔掌觸及雪地的輕柔聲響,或者循著雪地里的小小足印,還能覓到小鹿、麋鹿或駝鹿的蹤影。」羅切兒很少一次講這麼多話,可以看出,他很喜歡雪上運動。
小小被他說得動了心,實在不忍心在他溫柔如水的眸子下拒絕,只能點了點頭。
羅切兒眼中很快露出了一絲笑意,紳士地請她上車。
藍山位于多倫多西北部,開車大約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沿途高速公路兩旁,密林中的楓樹被冬日的呼喚所驚醒,葉子紅透,掉得也差不多了。可是,那漫山遍野的楓枝多彩多姿,迎風擺動,亦有美意。
沿盤山路崎嶇迂回,就來到了藍山的半山腰。車停了,小小看一棵長在岩石上的松樹,樹從當中自然分開,盤根錯節,猶如游龍戲鳳般纏繞在凸出的岩石間。的根部如同化石,把人們的思緒自然而然地帶到了遠古時代。
這棵樹看起來有年頭了,那刻在石崖上的根部就像花兒一樣絢爛,樹干似乎涂月兌了皮,仿佛已死去,可是樹頂部依然枝盛翠綠,生命力依然旺盛無比。是何方神聖造就了這一人間奇景,她站在那里,呆呆的看著,神思突然飄飛……
羅切兒突然抬起她的臉,將一個如夢的淺吻……輕輕印于她的唇上……
小小冰冷的唇,遇到了熱熱的膚,只是表皮的輕輕接觸,卻讓她呆了去……她睜大眸子,看著羅切兒,羅切兒卻已經揚目,看向遠方……
她不知道這個吻的意思,也不想羅切兒的心思,只想過一日算一日。
很快到達了目的地,冬日里,多倫多的游樂園、公園、動物園等露天娛樂場所人煙稀少,但滑雪場卻人聲鼎沸。大雪送來的天然材料,讓人們在寒冷中享受著從天而降的歡樂,領略著大自然壯觀的美景。
這個是由無數幻想終成現實的冬季天堂。皚皚白雪映襯著美麗景致,歡聲笑語伴隨著滑雪、狗拉雪橇、雪鞋健行、雪上摩托車、滑坡雪輪,甚至是馬拉車……
而且有扮成聖誕老人模樣的人,用馴鹿拉著雪橇,真的可愛極了,像童話里的一樣。
看到小小眼中的亮興,羅切兒打了個響指,聖誕老人立刻趕了過來,兩人穿上厚厚的滑雪服,坐在車里。
一揚鞭,車子快速地滑了出去,真沒想,自己可以做上聖誕老人的車,小小快樂得臉蛋泛紅。
羅切兒細心地替她掩好衣領,溫柔地看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一向暴戾的心靈在這個中國女圭女圭面前居然得到了救贖。
只要和她在一起,就會心情平靜而愉快,甚至看到她的笑容,都會讓他滿足而快樂,想給她所有最好的東西……
快樂地玩了一天,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兩人一進屋,就看到阿爾蘭沉著臉坐在客廳里。
他驀地起身,突然伸手,抓住小小,小小感覺眼前一黑,脖子已經被緊緊地掐住。
阿爾蘭冰冷地道︰「不要試圖把他自我身邊帶走。」
他的手在收縮,喉頭有種被捏碎的感覺。
呼吸好困難~
後面有人輕輕地說︰「放開她。要不然你就去死!」
是羅切兒!
羅切兒拿著一把自動手槍輕輕地瞄準了阿爾蘭,藍色的眼楮里全是怒火。
阿爾蘭慢慢地放開小小,眸子里全是狂野的藍綠色……
「你想殺死我嗎?親愛的弟弟,還是說,你要拉她一起陪葬嗎?」
兩人不知道誰先動得手,只听砰砰地拳腳相加,小小被甩到一邊,重重地跌在地板上。
盡管她笨,也能看出來,似乎阿爾蘭很討厭她和羅切兒在一起,這是為什麼?
兩個人都沒有用槍,互相用拳頭招呼,不一會兒,兩個英俊的男人就狼狽不堪了。
估計是打累了,躺在地上喘得像兩頭牛一樣,還互相不服輸。
「我唯一想獨有的東西,就是她,你不能招惹她!」羅切兒氣喘吁吁地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得到她的,想讓我告訴她嗎?」阿爾蘭毫不相讓。
羅切兒咬牙︰「你敢!」
「呵,你最好知道你,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阿爾蘭抹了抹唇邊的血,舌忝了一下,很惡心!
然後站起來,冷冷地盯了小小一眼,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羅切兒爬起來,把小小一拉一旋……跌入他的懷里,沒給她喘息的功夫,他低下頭,重重的吻上小小的唇……
小小被這個突然如其來的吻嚇到了,不停地掙扎著,向後退。
但奈何,她掙月兌不了羅切兒的懷抱……
「甜心,我愛你!」羅切兒熱切地說。
愛,小小有點暈,羅切兒的確長相英俊,而且紳士又有氣質,但是直覺的,她覺得這不是她的菜。
和羅切兒在一起的感覺,最多是適合做到朋友階段。
看著小小慘白的臉和驚恐的眼神,羅切兒眼中的火焰慢慢地熄滅。
他揉了揉小小黑亮的發,溫柔地說︰「嚇到你了嗎?不要緊,我會給你時間適合的,晚安!」
小小倉皇逃走,一顆心砰砰亂跳。
洗完澡後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蒙朧中,自己似乎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有人在叫︰媽媽,媽媽……
是誰,是誰在叫?
她四處尋找著,卻始終沒見到人影。
有血的味道在曼延,男人執著地說︰就是死,也不要讓你離開我……
突然羅切爾出現在她面前,一把抱起她︰甜心,你是我的!
啊——
小小猛然驚醒,一頭冷汗,原來是在做夢,只是,她為什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聖誕節到了,全家上下都在忙著過節,那樣子比過春節可講究多了。
聖誕節(christmas)是基督教的一個重要的節日,定于每年12月25日,紀念耶穌基督的誕生。
就和我們的春節一樣,是西方一年一度最盛的節日。
西方人以紅、綠、白三色為聖誕色,聖誕節來臨時家家戶戶都要用聖誕色來裝飾。紅色的有聖誕花和聖誕蠟燭。綠色的是聖誕樹。
紅色與白色相映成趣的是聖誕老人,他是聖誕節活動中最受歡迎的人物。西方兒童在聖誕夜臨睡之前,要在壁爐前或枕頭旁放一只襪子,等候聖誕老人在他們入睡後把禮物放在襪子內。
因為是節日,羅切兒特地定了拿了一套晚禮服給小小。是一件粉橘色的簡單背帶女圭女圭裝長裙,在托高胸襟的設計加力下,整件禮服的線條被修整得相當可愛,並帶點前衛感呈現極強的個性風采。
小愛替她梳發,將長長的發全部換成一個很西方式的發形。
小小第一次發現風自己有了一點小女人的慵懶風情……
羅切兒敲門進來,修身的白西服襯得他很有一點白馬王子的感覺。他的手里有一朵很漂亮的玫瑰花,是粉色的,很配小小的衣服,
看到小小的一刻,羅切兒眼中有驚艷的表情……
他親自將玫瑰別在小小的發間,然後將手遞給她,如扶公主一般扶著小小一起下去……走向布置精美的餐廳……
餐桌邊,坐著一臉嚴肅的阿爾蘭,看到兩人下來,當然沒有好的表情。
只是雙拳緊握,沒有發作。
羅切兒似乎在挑釁,緊挨著小小坐下。
小小無語,分明是拿她當炮灰。
餐桌上菜還沒上,桌子上只擺著三份餐具。
那些銀器餐具被擦得雪亮,看著讓人覺得象玻璃櫃里放著的樣品。不一會兒,佣人們開始上菜了。
先是些精致的開胃菜,過了一會兒,二名美貌的女僕抬過一只烤乳豬,其實並不大,金紅色的豬趴在盤上,四周有些菜做配料,看起來很漂亮。
然後又有二名美女抬了一只烤火雞過來,火雞在聖誕大餐中的地位有如一位獨步的大將軍,還沒有哪一個菜的歷史與名望可以向其挑戰。
小小要了一塊烤乳豬的皮,身邊自有佣人替她小心取下迅速切成合適的小塊,然後再給她。
皮很焦很脆,小小綿綿的,一定是才出爐的。
羅切兒看她吃得滿意,一臉滿足,拿餐巾紙替小小拭了下唇邊的油漬。
很養眼的畫面,如果不是阿爾蘭擺著一張臭臉的話。
小小決定不理那兩個男人,吃得津津有味……
精致的各類果汁任人飲用,小小從來不知道果汁也可以這樣多種,花樣翻新的如此精致……
過了一會兒,走過一位小小從未見過的中國廚師,他說他是北京飯店里專門做這道菜的大廚師,這次是特地從北京飛過來的,做完這只豬就走。
小小目瞪口呆!!這只豬該多貴啊!!
「甜心,知道你喜歡吃中餐,這是特地為你準備的,喜歡嗎?」羅切兒深情款款地說。
小小有點受寵若驚︰「很好吃,可是……」
也太浪費了吧!
然後,她看到阿爾法揮著鋒利的刀子,刺向乳豬。
然後快速而優雅地切成小塊,迅速地吃掉。
瞬間乳豬就被吃得七七八八了,這人瘋了?
小小被驚住了,羅切兒也被氣笑了。
氣氛好歹緩和了一些,兩人似乎有某種默契,不打算在這個日子開打,所以盡量都配合對方,說一些溫和的話語。
兩人一起討論起釣魚。要知道多倫多人個個都是戶外運動枉熱的愛好者,無論登山、徙步、獨木舟、滑雪、高爾夫還是釣魚打獵,不論男女老幼,每個人基本上說起來都是行家!
小小無法跟這些一肚子學問的男人溝通,只是安靜的用餐,不時對二個說的妙趣橫生的男人投以微笑……
雖然吃得有點不太愉快,但總算沒有打起來,這讓小小覺得欣慰。
吃過飯,阿爾蘭沒有要走的意思。
羅切兒不理她,挽著小小的胳膊告訴她,從頭上插著一些綠色植物下的門經過。
阿爾蘭突然臉色大變,眼中殺機暴現。
而羅切兒恍然不知,告訴小小說他們有一個傳統如果一對情人在聖誕夜在這些綠色植物下親吻,就會得到祝福……
啊!小小郁卒了,面對這麼強勢而優秀男人的求愛,你沒辦法拒絕而又不能接受的那種感覺真會要人命。
不過沒讓她尷尬多久,她就被人強行拉開。
阿爾蘭上前去抓羅切兒的胳膊,羅切兒反應極快,立刻跳開,小小算是開了眼界,生平第一次看到人可以速度到這程度……
雖然羅切兒的身手不錯,可是一和阿爾蘭比馬上就看出不敵了,他只逃了二步,就被阿爾蘭抓住了,然後,拉著羅切兒的頭發……哇……
強悍的唇壓了下去……
羅切兒被阿爾蘭強吻!?!
兩個絕世帥男!一白一黑的衣服……
小小呆在那邊,真的不知道做何反應……
羅切兒掙扎得歷害,沒有被阿爾蘭看起來很精深的吻功弄得意亂情迷……反而象一只火爆的狂獅,羅切兒憤怒的還擊著……
嘴上**著不放開……阿爾蘭的雙手死死的扣住羅切兒的頭……羅切兒的手腳凶猛地擊向阿爾蘭的月復間,怦怦怦……一拳一拳,力道十足!會不會打死人啊?
小小眼花繚亂,目不接……不知道如何是好?!
真的,她覺得正常人沒辦法反應過來,要知道阿爾蘭上一秒還溫柔無害,下一秒跳起就發 !羅切兒平時也是一副溫柔先生的樣子,這……
也不知道誰吃虧?!
羅切兒被親了一下!然後阿爾蘭被打個半死!
估計阿爾蘭還是人肉做的,終于放了手,捂著肚子,臉上全是得意的笑……
羅切兒一邊擦著嘴,一邊長腳又踢了過去………
阿爾蘭被一腳掃翻了,笑不可支的坐在地上,羅切兒沖上樓,看也不看小小一眼!估計是氣瘋了!!
小小不太介意同|性戀,但是,突然面對真實的一對,尤其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們是兄弟,還是很震精的。
看著小小的反應,阿爾蘭停止了笑,皺眉︰「你,不愛他?」
小小搖頭。
「他是個身心都很完美的情人,對你不可謂不痴情,你為什麼能拒絕他。」阿爾蘭感覺不可思議地問道。
「也許,是因為沒有愛的感覺吧。」小小淡淡地說。
阿爾蘭似乎想笑,又要生氣,最後苦惱地說︰「愛上他,是我的詛咒嗎?」
小小看了看他說︰「愛他,就是要讓他快樂!你可以用愛打動他,如果打動不了,就要放他走。束住他,你不會快樂的。」
阿爾蘭冰冷地說︰「我和你不一樣,喜歡就要佔有,任何人妄想阻止我,都不會有好下場,甚至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小小打斷阿爾蘭︰「我听說佔有不是愛情最本質的東西。奉獻才是。」
阿爾蘭反問︰「你能做到嗎?」
小小點頭︰「我能。如果我的愛人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會比和我在一起幸福,我就放手。無論多難,我也放手。」
「可惜,我不一樣,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阿爾蘭淡淡地說。
小小知道他在警告自己,無奈地說︰「我沒辦法理解你,但是,我也是身不由已……」
「你知道,我們的身份嗎?」阿爾蘭突然問。
小小搖頭。
阿爾蘭審視著小小,突然說︰「我知道他為什麼喜歡你。因為你很單純,不過,我不會讓他把愛分給別人的。黑手黨,你听過沒有?」
小小瞪圓了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難道她的猜測是真的?
阿爾蘭帶著睥睨一切的神情淡淡地說︰「我們殺死一個人,如同捏死一只螞蟻……」
「你要殺了我?」小小問。
「我如果殺了你,他會恨我,我想你,主動離開他。」阿爾蘭說。
「我沒辦法離開這里,沒錢,不認識路,而且走不出這個城堡。」小小回答。
「不要緊,我會幫你,而且會讓你知道更多有關羅切兒的事情,絕對超出你的想象,也會讓你更快地離開他。」阿爾蘭嘴角勾起一抹陰郁的笑意。
小小打了個寒噤,覺得曖氣開得太小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小小小心地問︰「你是同性戀嗎?」
阿爾蘭眼中戾色一閃,估計是觸到了他的底限,但他慢慢地平靜下來,垂眸說︰「我討厭女人,是從我媽媽開始的。她是個人盡可夫的女子。
女性對于我來說是骯髒的代名詞。同性戀中大多數都是雙性戀,至少能忍受和女孩子做|愛,我不行,我是那種極少有的完全無法要一個女孩子的那種。所以,找到合意的情人對我而言更加困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