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今天不能惹急了林風。
畢竟只要她的身份沒有曝光之前,她就還有機會。
听到向晚歆的回答,林風的臉色一僵,沒有再說話,只是他的一只手一點點的開始在向晚歆的身上挪移,沿著腰測慢慢游走,另一只手用力的把向晚歆摟緊,然後低頭吻住了她微張的小嘴,她的唇很柔軟,他吻的也很投入。
門口正好有一個很舒服的大沙發,林風不自覺的把向晚歆擠向了沙發上。
向晚歆倒在了沙發上,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這是林風第一次吻向晚歆,雖然他們談了三年的戀愛,可是,他一直都覺得她是他心中純潔的公主,所以就連是拉著她的手,他都覺得是對她的褻瀆。
那麼現在呢,林風猛然的警醒。
他支起了身子,俯視著向晚歆。
她哭了。
林風清晰的看到了向晚歆眼角流下的那滴淚,他是怎麼了,只是想要嚇嚇她,怎麼就傷害了她呢。
他的手猛然了松開了對向晚歆的牽制,同時後退了一步。
感覺著林風突然的離開,向晚歆漠然的睜開了眼楮,她的嘴里現在還殘留著那林風獨有的氣味,很清新,卻不屬于她。
也許連林風自己都不記得了,那次他喝醉的時候,也是這樣吻過她。
兩個人就這樣在相隔一米的地方,四目相對,都是他們回憶起了那些不曾被忘記過的往事。
「他踫你的時候,你也哭了嗎?」許久,林風淡然的開口問道。
說不受傷,那是假的,只是,為何要傷他傷的這麼深。
蘇向晚,要是你剛剛真的不願意,為什麼不推開我。
他踫你的時候,你也哭了嗎?
听到林風的話,向晚歆才下意識的模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原來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哭了。
看著林風那受傷的臉,向晚歆的心突然很疼。
林風,你可知道,肖晨踫我的時候,我是真的哭了。
不過,那時候我一再的提醒自己,不應該在有什麼情感了,我已經是一個木頭人,不應該再有知覺了,所以我就只哭過那一次。
听到向晚歆沒有回答自己,林風轉身走向了房間的里間,拿起了擺放在床頭角櫃上面的電話按了一個號碼。
「這個房間要服務。」
之後啪的一聲,林風掛斷了電話。
向晚歆依然是斜靠在沙發上,沒有說話,她只覺得自己的心怦怦的跳了起來,在黑夜里打電話給酒店的服務台說是房間里面要服務,這樣的用意即使向晚歆再不諳世事,她也猜出來了。
林風他,他怎麼能這樣對她。
向晚歆緩緩的抬起了頭,正好對上了林風似笑非笑的雙眸,他漠然的轉過身,走進了套房的里間。
很快的,房間的門鈴就被按響了。向晚歆瞥了一眼里間的林風,發現他正斜躺在床上,絲毫沒有打算起身開門的意思。
「先生,請開門。」
「先生,您剛剛要的服務。」
門口的敲門聲繼續的想著,向晚歆踫的做了起身,實在是受不了門口女人那嗲嗲的聲音,便大步走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
門口,一個穿著黑色皮衣超短裙的女人手里正端著一瓶紅酒,听到門被打開的時候,就順便拋了一個媚眼,卻沒有想到正好險些撞到了向晚歆的懷里。
向晚歆猛的向後一閃,要那個黑衣女郎險些栽了一個跟頭。
向晚歆和那個女郎對視了一會,黑衣女郎便朝房間里面探了頭進來。果然,在其中的一個房間床上看到了林風的身影。
之後,她挑釁似的看了一眼向晚歆,然後扭著用力的擠了一下她,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里面的房間。
向晚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愣愣的站在門口。
「先生,我叫小梅,您叫我梅梅就好。」
听著聲音,向晚歆一轉頭,發現那個女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湊到了床邊,身體貼著林風嬌媚的說道。
向晚歆心里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梅梅?她怎麼現在還不沒呢?向晚歆瞥了一眼見正好門還開著,便抬腿就要離開。
「別忘了咱們的交易,今天晚上你可是我的。」林風的聲音突然冰冷的從向晚歆的背後傳來。
交易?
他是指她求他的那件事嗎?
原來,受制于人是這樣痛苦的一件事。
向晚歆苦笑了一下,然後用力的關好了門,同時轉過了身。
林風,你的報復現在終于開始了嗎?
听到林風跟向晚歆的對話,黑衣女郎似乎是明白了向晚歆和他的雇主之間的關系,便嬌柔的開口嗔道︰「先生,您可真壞,都要人家來了,還管她干什麼?」
向晚歆自然不會和這種女人多說一句話,掃視了一眼這個房間,還好這個套房是雙臥室的,也要她今晚有一個棲息之地了。
「你長的確實比她美。」突然,林風邪肆的聲音緩緩的傳來。
原來,他一直都在等著看她的好戲。
「不但長的美,我一定也會比她伺候的好。」黑衣女郎瞥了一眼還穿著宴會禮服頭發有些凌亂的向晚歆,自信的說道。她一向都很討厭這些自以為是的名門小姐,除了比較會投胎之外,基本一無是處。
就在林風以為向晚歆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一定會反擊的時候,向晚歆卻突然對著他們莞爾一笑,然後轉身進了他們隔壁的房間,然後門,被緩緩的關上了。
一個狹小的空間,向晚歆呆坐在床上,努力牽動著嘴角,維持著這個笑意。
她已經不是當初的蘇向晚了,怎麼會為了這點事情而生氣呢。
林風以為把她和應召女郎比在一起,她就會生氣嗎?真的是很好笑,他大概還不知道,當年的她,也差一點就淪落至此了吧?世事輪回,因果循環,現在想想,還真的是很好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