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歆突然站了起身,雙眸凜冽的眯了起來,一股恨意從身體里面爆發了出來,雙手抬起,用力的抓住了肖晨的脖子。
她很堅持,也很用力,怎麼說也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她的手抓著肖晨的脖子,越來越緊,要肖晨幾乎喘不過起來。
肖晨開始以為向晚歆只是和他開玩笑,或者說,只是泄恨似的發泄一下,可是漸漸的,他發現自己錯了,向晚歆根本就是精神有些失常,身體行為根本不受大腦控制了,因為她的手越發的緊勒著他的脖子,根本就是想要殺死他的。
向晚歆的雙眸帶著恨意緊緊的看著肖晨,仿佛肖晨的表情越痛苦,她就會越開心一般。
肖晨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了反抗,他的手抓著向晚歆的雙手,想要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掰開,可是,向晚歆的蠻勁上來,她已經做了拼死的決心,任憑肖晨怎麼拽著她的手,她都不肯松開。
漸漸的,肖晨覺得自己呼吸就快要停止了,整個身體也有些麻木了起來,這才靈機一動,胡亂的伸腳踢向了地上的鐵盆。
當~
也正是這個巨大的響聲,激動了在門口走過的醫生。
他推門進來,見兩個人死命的糾打在了一起,便趕忙大聲的喊道︰「快來人啊。」
接著,辦公室里面的執勤大夫都趕了過來,硬是拽著向晚歆的雙手,把肖晨的脖子給救了出來。等大夫扶著林風坐到了另一邊的時候,只見肖晨的脖子被勒出了一圈紅印。看來向晚歆真的下死手了,只怕要是他們再晚些時候趕來,就真的出人命了。
向晚歆被大夫們按著,坐到了暖暖身旁的凳子上,可是,她仍是呲著牙,惡狠狠的看著肖晨,雙目通紅,仿佛剛剛沒有把他掐死,就是自己的錯誤。
「我知道暖暖的死對你刺激很大。可是,你也不能就這樣發瘋吧?」肖晨一邊伸手模著自己的脖子,一邊埋怨的說道。
「啊……」向晚歆掙月兌開了醫生們的手,一把沖到了肖晨的身邊,雙手壓著他的身上,拽著他的頭發,衣服,不停的揪扯。
「向小姐,您冷靜些。」
「向小姐,再這樣要出人命的。」
眾大夫一齊拉著向晚歆用力的把她往後拽,可是,終究沒有敵得過她的蠻力。
「打鎮靜劑吧。」這時,有一個大夫開口提議道。
「不行,那藥對身體有傷害。」肖晨雖然被向晚歆揪扯著,可是,仍然粗著聲音開口說道。他知道,從向晚歆的動作來看,她並沒有真的失控或者說是精神失常。因為暗想要殺他,剛剛就真的可以直接掐死他了,可是,他現在還沒有死。可是,向晚歆還是有下意識的控制自己的力度的,她現在的這種行為,近乎是一種發泄,一種不甘,甚至是一種怨恨。
最後,是大夫又從別的樓層找來了幾個男醫生,把向晚歆扛著從肖晨的身上拽下來的。他們本來想要把向晚歆帶到別的房間,可是,暖暖在這里,她死活都不走。再看肖晨,剛剛向晚歆對她又打又扯,竟然連還手一下都沒有,似乎,只是害怕傷害了她。
「先生,請您先到隔壁房間吧。」一個醫生無奈的跟肖晨提醒道。
「不,我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肖晨笑著回答,不過,他的眼楮竟是直視著向晚歆。
「你們都松開我,松開我,你們以為我瘋了呢?我告訴你們,我比你們誰都清楚,我要殺了他,我就要殺了他……」向晚歆終于被肖晨看的有些惱了,從凳子上站起身怒聲的朝肖晨大喊道。
「向晚歆,你說你清醒,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我?」肖晨皺了一下眉頭,冷聲問道,從向晚歆的眼眸中,他不難看出她對他的怨恨,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經過一夜會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還在裝傻?我以為你不敢來了呢。你要是真的不給我血青,也就算了。可是,你竟然給了我一個假的。你可知道,要是沒有你的血青,暖暖就不會那麼滿懷希冀的服藥,也不會那麼痛苦的死去,她不會那麼不甘的看著我,她不會帶著怨恨離開,……是你殺了暖暖,是你要她走得很痛苦……」向晚歆怒目看著肖晨,整個淚腺就這樣爆發了出來,淚也不可自制的流了出來。
雖然暖暖早在十幾年前就知道自己會死了,可是,她卻從來也沒有想到,她是喝下了她姐姐親手給她準備好了的毒藥,飽受痛苦而死。
整整一夜,向晚歆坐在這里,耳邊還是會會想出暖暖的悲傷吶喊。
「姐姐,好痛……」
「姐姐,暖暖不想離開你……」
暖暖啊暖暖,你要姐姐怎麼做?
所以,向晚歆才在看到肖晨的那一眼開始,就真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可是,她終究還是沒有下去狠手。
以她的力氣,剛剛要掐死肖晨簡直易如反掌,可是,看著肖晨那麼痛苦的表情,她的心還是軟了。
「什麼假的?什麼痛苦?向晚歆你的神經到底還正不正常?」肖晨听著向晚歆的話,瞪大了眼楮詫異的看著她。
假的血青?怎麼會有假的血青?
旁人連血青的樣子只怕都不認識,怎麼會拿得出來一個假的?
「先生,向小姐是說,您昨天送來的血青,是假的。」主治醫生無奈,在一旁跟肖晨提醒道,也許,連這位先生也不知道那個血青為什麼是假的吧?
「假的?你們胡說什麼?那是我家祖傳的,怎麼會是假的?」肖晨立刻驚愕的站起了身,怒視著主治醫生問道。他拿的血青是假的?這怎麼可能?根本毫無可能。
「可是,那就是假的啊,我們已經化驗過了,您送來的血青只是一只普通的青蟲,暖暖也正是因為沒有血青服用了配方中的藥物,才那麼快過世了。」主治醫生無奈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