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怎麼這樣?來到手術室找偷車賊?
「你給我出來,我看到你偷的車了,你肯定就在這里。」
那個男人繼續的嚷著,似乎是在看到手術室的門口圍著的人最多的時候,也湊了過來。
在他看到蘇向晚的一身棗紅色衣服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來了她。
她容易嘛,追了一個小偷跑了十多分鐘,還在這個醫院里面轉悠了十多分鐘,真的是心力交瘁啊,就在他以為他找不到了的時候,竟然被他追到了。
不過現在是什麼情況,那個女人趴在兩個人身上哭嗎?
難道說他是的親人過世了?
「原來你偷車是為了你過世的親人啊?可是那你也不能偷小孩子的車啊?你知道他哭的多傷心嗎?」那個男人依然不知死活的走上了前,對著蘇向晚嚷道。
蘇向晚正在心中無處發泄心中的恨意呢。
好,他之前說他偷車也就罷了。現在又說她的親人過世了?誰過世了?他們可都是好好的活著呢。
蘇向晚忽然站了起身,然後一步步走到這個男人面前,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一個過肩摔把他給撂倒了地上。然後抬頭對距離她最近的李白開口說道︰「給他錢。」
李白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听著這個人說抓偷車賊,難道說蘇向晚偷了他的車?
也許是趕過來的時候偷了人家的車?她還沒有忘記自己是神偷呢啊。李白低聲嘆了一口氣,然後從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張支票,湊上前扶起了那個人,然後說道︰「支票上面的數字你隨便填吧。」
誰知道那個人非常不領情的甩開了李白,然後冷聲的說道︰「你們這是襲警,現在還想賄賂我嗎?我告訴你們,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們。」
剛剛從那個偷車賊身上看,她的功夫應該不錯。他是抓不了她了,而且看著他現在的幫手還不少,自己是注定要吃虧了。
不過這些人也夠大手大腳的,僅僅是一個自行車,還有開支票嗎?
這個人說的話通常都被眾人忽視了,只有兩個人,每個人卻都听得很清楚,襲警?這個人是警察?
于是,其他人理所當然的看向了葉遠,他這個警察局長還站在這里干什麼呢。
「咳咳。」葉遠不禁尷尬的咳了兩聲,他剛剛真的是沒有看清楚這個人的相貌,只是有些懷疑。
不過現在,這個人他真的是不想認了。
雖說他平時就很魯莽,可是這次是最魯莽的一次。
在醫院里面大喊大叫的漫天找人也就算了,後來還說人家的親人過世了,還真的是不會按規章辦事啊。
听著葉遠在人群中咳嗽了幾聲,那個年輕人才朝葉遠看了過來,在確定這是他們局長的時候,他頓時愣住了。剛剛就看著這群人里面都是非富即貴的俊男靚女,現在竟然連他們的局長也在嗎?
「那個,小王啊,你先下樓等我。」葉遠清了下嗓子,然後開口說道。
怎麼辦,局長都發話了,反正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也只能遵從局長的吩咐了,惡狠狠的看了蘇向晚一眼,小王甩了甩拿在手里的濕噠噠的衣服,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看著這出鬧劇謝幕,所有人都不禁嘆了一口氣。
這下,蘇向晚也站在地中間,也不再沉默,緩緩開口說道︰「給他們安排回病房。」
這句話雖然是對著劉國安說的,可是,確實蘇向晚說給所有人听的。完全是命令的口吻,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還想繼續再手術也是不可能的了。
劉國安對著一旁的醫護人員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按照蘇向晚的話,安排他們回病房。
眾人都盯著蘇向晚,此刻不敢多說一句話。
好在鬧劇結束,手術也結束了,剩下的話,還是等他們回病房再說吧。
這個時候,忽然傳來了一個老者有力的聲音,「剛剛誰說劉國安的父親病逝了的?」
眾人順著目光看去,原來,是正主到了。
可不是嘛,這個老者就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劉國安的父親。听著劉院長如此問,誰都不敢搭話了。
最後姜還是老的辣,李君對著劉院長笑了笑,開口說道︰「我老頭子叫劉國安,我的父親剛剛去世了。可是我孫子剛剛在做手術,他們是過來通知我的。」
看著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老者,劉院長的氣頓時就沒有了一大半,看著李君說道︰「你也叫劉國安?」
「有問題嗎?難道說你也叫劉國安?」李君等著兩個圓圓的眼珠子,笑著問道。
「沒有。」劉院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走到了一旁的小廣播室,對著里面的人喊道︰「一個病人的口訊你也要弄的全醫院都知道嗎?要是讓你掌管中央電視台,你不得把國家領導人的吃喝拉撒睡都弄上新聞聯播啊?」
「撲哧。」
听著劉院長的比喻,所有人都不禁憋著笑聲。
老爺子年紀一大把,說話倒是很有趣味。雖然比喻的條理不太符合邏輯,不過吃喝拉撒睡這幾個詞倒是很貼切形象。
接著,劉院長瞥了一眼劉國安,看著他穿著白大褂站在手術室的門口,應該是還在工作,也沒有多說什麼,便背著手離開了。
劉國安在一旁不禁嘆了一口氣,看來一會有他解釋的了。
此時,趁著鬧劇的消退,眾人也都安靜了下來,都直直的看著蘇向晚。而經過了這兩個小插曲,蘇向晚也鎮定了些了。其實,這些事情都和他們無關,都是肖晨的主意,之前莫名的對著人家發火,真的是不應該啊。
特別是還把人家小警察給摔到了。人家警察容易嗎?追趕著她跑了幾條街,後來找上了門來。哎,年輕人的體力是真好啊,要是她,追著一個比汽車速度還快的自行車跑了那幾天街,估計早就累得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