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你,要是你敢把我們向你問花滿樓的事透露出去的話,小心你卑微的小命!」令詡的手指頭直指著小二,小二哪里經受得起這樣的驚嚇,頓時嚇得屁滾尿流。
「小的哪里敢呀,要是小的敢說早說了。」小二裝作鎮定,「要是小的說了,願意被扒皮抽筋!」
「這可是你說的,我們相信你。」辛梓陌上前來添油加醋一番,隨後,兩人「風度翩翩」、「容光煥發」的朝樓上走去。
小二站在櫃台旁,呆了半晌沒有反應,誰叫都不應。氣得幾個人嚷嚷著不住了。好不容易掌櫃跑出來把小二推醒才恢復正常。
與此同時落暉國的皇宮內
自從得知令詡等人「不幸葬身于火場之中以後」,太妃整天坐在自己的房間里以淚洗面,誰勸都不行。弄得整個皇宮的人手足無措就生怕太妃哭壞了身子,勸她,她卻不听。
「太妃,太妃……」突然有人高聲喊著來報,太妃還是沒有停止哭泣,她管來的是什麼人呢,失去最乖巧兒子的痛苦無時無刻不在侵襲著她身上的每一個角落,再這樣下去,恐怕她都要崩潰了。
「母妃,您不要再傷心了,兒臣也為失去皇弟而難過,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木已成舟了,他是不可能再見我們最後一面了。」伴隨著悲哀的語調,皇帝令齊踏進了門,而太妃頭也不抬一下,繼續拿手帕抹淚,一旁的宮女,不停為她更換干手帕。
「不,不見到詡兒的尸首之前,我是不會相信詡兒死了的。」太妃雖然還是沒有停止哭泣,但是說話的語氣卻異常堅定。
「母妃!兒臣都已經說過了,皇弟在那麼一場大火中被燒,又沒有人見到他們逃出來,是絕無生還的可能的。他們肯定都已經化為灰燼了,我們分辨不出那些骨灰是他們的,所以也無法冒冒失失下葬!」令齊急了。
「齊兒,你真不像是一個稱職的哥哥!自己的弟弟都出事了,只是表示幾天就恢復了正常,你對得起你弟弟嗎?你就不怕他來找你算賬!」太妃對著令齊就是一通訓斥。
令齊徹徹底底呆住了。
在母妃心里,自己就真的沒有弟弟重要嗎,如果換做被燒死的是自己,母妃會不會像現在這樣為自己痛哭流涕!他承認他是因為朝政太忙而忽略了母妃,可是母妃卻錯怪了他認為他是個不孝順的孩子!
一時間,母子兩人相視無言,沒有人搶先開口。
倒是外人,搶先打破了屋子里怪樣的沉寂。
「太妃,皇上!出大事了!」一個小太監,一路小跑進來,重重磕了兩個頭,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了這是?你別急,慢慢說。」太妃擦干了淚痕,注視著面前慌慌張張的小太監。能有什麼事?
「安侍衛,安侍衛活著回來了,還有寰王爺的侍妾安冉兒姑娘。他們說有重要事情要稟報給皇上和太妃。」小太監一口氣把話說完。
「安侍衛?你說是皇弟身邊的那個安羽?」令齊的心情激動起來,這麼說皇弟是不是也沒死?白潞、辛梓陌是不是也還安然無恙?
「快讓他們進來,朕有話要問。」令齊一揮手。
而此時的太妃,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詡兒沒事?
安羽和安冉兒進了殿,先是重重的給令齊以及太妃重重磕了三個頭。
「孩子,別這樣,快起來。那天不是說你們都被燒死了嗎?怎麼活著回來了?詡兒和陌兒他們怎麼樣?」太妃趕緊扶起兩人,一連串的問題如同八彩泡泡,一時讓堂兄妹倆不知道如何回答。
「太妃,您不用擔心王爺,他現在沒事。那天王爺和我們偷偷離開了王府,出逃之前不忘把王妃、側妃還有屬下堂妹帶上了。一直逃到一座郊外的行宮里安身了幾天。」安羽娓娓道來。
「那為什麼就你們兩個回來了?詡兒呢?」太妃心里的一顆大石頭落了地,詡兒沒事就是不幸之中萬幸了。
「可是,突然出現了變故……」安羽的話讓太妃的心又抽緊了。
「沒人想到行宮宮主,就是如今落血幫幫主,昔日的王爺摯友,冷傲天。冷傲天曾經愛慕過辛梓媛姑娘,後來為了爭她,二人決裂了。沒想到冷傲天反過來居然開始報復王爺,用不知哪條大河里的水,淹了王爺的屋子。」隨著安羽講述的情節發展,太妃只感覺自己一顆脆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
「在危難關頭,側妃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塊木頭,她和王爺就漂遠了不知所蹤,但是屬下至少能肯定的事,王爺、側妃現在是沒事了。」安羽頓了頓,「可那時屬下沒跟著他們走。」
「那潞兒又去哪兒了?」
「這……」安羽和安冉兒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說。
「白潞姐姐被那人面獸心的冷傲天,抓去當人質了。」安冉兒咬了咬牙。
「什麼?」只听得太妃一聲驚呼,隨後,她重心不穩一下子向後倒去。
「母妃,母妃,您怎麼了!」令齊一把扶住太妃,心急如焚,比熱鍋上的螞蟻還要束手無策,人家是團團轉,他就差沒在原地打轉了。
「快去叫太醫呀,愣著干什麼!」自得知令詡出事之後脾氣就一直很暴躁的令齊,此刻的震天吼,大地也許都能抖三抖。
太妃因為得知白潞被冷傲天綁架的消息,急火攻心昏了過去,過了一個時辰才醒過來。
「詡兒不知道潞兒被綁架了?」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的這個。
「不知道,因為屬下根本不曉得王爺現在在哪里。不然,可能王妃早就被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