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地抱住她,像對一個軟軟的布女圭女圭一樣愛護有加。曾經堆積心里的千言萬語,如今都不知如何開口。只淡淡地說︰我想你。
他不知道這些年她經歷了什麼,從偶然撞到她的時候,他就知道她一定吃了很多苦。這也是他常年記掛的問題。他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女孩總是燃起莫名的保護欲。他就是莫名地忍受不了他被人欺負。
他曾幻想過無數種與她重逢的情形,卻從來未料到會是這般不可預期。想念漫步雲端,人卻近在咫尺。
忽然,他意識到她馬上要離開他,去法國。臉上掠過一絲不安。沉下眸子用命令的口吻對她說︰「不準再先走。留在我身邊。」
她不知道這三百六十度的轉變,即將把她的人生變成什麼樣子。是一場顛覆,還是一場糾纏。仿佛命運的齒輪在某個節點被深深地卡住。可是這又是必須的經過。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決定過我的人生,我從來都是被動地去選擇發生的一切。」她眼里有經年累月的哀傷。他讀不懂。
他把臉埋在她的懷里,像一個男孩。此刻他覺得無比地溫暖。
在晨曦6歲那一年,母親來接她離開那個呆了2年的孤兒院。她告訴她,曦曦以後有爸爸了,要改姓羅了,不能再跟媽媽姓沐了。
從晨曦走以後,小童便開始變得孤僻。沒有晨曦的微笑,沒有這個可愛的小太陽,他一度感覺自己的世界是灰色的。
孤兒院里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孩子。孤兒院的孩子早熟,他們懂得凡事都有靠自己去爭取,所以他們習慣用盡各種手段去爭奪想要的東西,他們認為只有握在手心的東西,才是自己的。
而他此刻,已經決定要把她牢牢握在手心。就像曾經為了得到被葉森帶走的機會,他搶到最多的球,得到最高的分,搶走那眾人期望的唯一一次機會。
「我要馬上取消你明天的行程。我要你留在我的身邊,做我的……」他頓了一下。突然臉色陰沉,陷入半晌的沉默。
「穿上衣服走。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他在刻意地轉移她的注意力,他知道她在期待,在暗暗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