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尊返回停車場,晨曦以為他要帶她回去。卻不料車子往一個陌生的方向駛去。
晨曦心里想,這大概是去海邊的房子吧。好久沒有去了,她也有一絲想念。仿佛在那個地方才能見到真正的葉尊。她的小童。
「今晚帶你出海好不好?」他薄薄的嘴唇輕輕地說出那麼一句話。
「會不會突然間失蹤掉,尸骨無尋啊?」她故意裝作很害怕,可是此刻心里特別的期待。
「有可能,願意和我同生共死嗎?」他認真的眼神看著她。
「我才不信。那試試看吧。」在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深情,她突然很不適應。漸漸陷入幻想中,要是有一天他真的愛上她,會有多好。雖然談不上愛這個男人愛到多深的程度,可是隨著相處時日增多,心里生長出很多難以割舍的情愫。
夜色朦朧,巨大的游輪在蒼穹下顯得格外寂寥。葉尊把車停在了園子里,沒有帶晨曦進屋。而是直接摟著她的腰,往游輪的方向走去。
海風吹來,晨曦下意識地裹緊風衣,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他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外衣月兌下來,披在她的肩上。
晨曦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有只溫暖的大手把自己摟得更緊了,她甚至已經窩在了他的懷里,微微感覺到他的下巴在走動的過程中踫到她頭頂的感覺。那是一種一直暖到心口的感覺。
她就這樣依偎在葉尊的懷里一直走到了輪船下。抬頭一看便知這是一艘極其高級的游輪,走進去是質地柔軟的沙發床,還有一個褐色酒櫃,以及做工精巧的廚房。
寬闊的落地窗和玻璃天窗,可以清楚地看到海景和夜空。晨曦想,在這個地方看夜景一定很美吧。
進去不多一會兒,晨曦就感覺到船在微微震動。她好奇地走進船頭,原來有一個水手艙,水手正在專心地起航。
「看什麼呢?過來。」剛從浴室出來的葉尊命令道。
「我們多久能夠回來呢?」
「12個小時吧。帶你帶一個小島上看日出,然後就可以回來了。」
哇塞。那麼浪漫呢。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晨曦眨巴眨巴眼楮,盯著這個濕著頭發都敢那麼帥的男人。
他走到那個很大很舒適的沙發,三下兩下擺弄成了一張大床。
「過來,他拍拍床邊。」聲音涼薄,看不出任何表情。
「呃,我還沒有洗澡。我先去了。」關上門,晨曦漲紅了臉。這個餓狼該不會在那麼大個透明窗里上演**畫面吧?
看著那抹嬌小的身影微微閃躲的樣子,激起他的玩心。今天也許可以和她玩玩游戲。他撫模著那幅撲克,臉上露出一臉詭異的笑。
想到即將可能發生的事,晨曦就一陣驚慌。今天不知道還會不會像之前一樣羞辱她呢?其實他溫柔起來,任哪個女人都會妥協的。但是為什麼總是那麼對她呢?除了第一次那麼溫柔的記憶,其它每次都是一陣快感一陣疼痛。
洗完澡,晨曦才慢悠悠地出來。暗淡的光線下,葉尊正在玩弄著撲克牌。
「今晚玩玩游戲怎麼樣?」
「你不會耍詐吧?」晨曦說。
「怕了?看你小膽的樣子,我都沒興趣了。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我的對手。」葉尊搖著頭,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家伙沒有當演員真是浪費人才了。說得跟真的似的。
「誰怕了?來就來。」晨曦心里竊笑著,她可是賭神級別的。只要用她自己的牌,紙牌魔術都可以玩轉。
「願賭服輸?」
「願賭服輸!」
「輸一次月兌一件衣服?」
「喂,你好下流,想的別的行不?水手看見了多不好。」晨曦怕的是他月兌光了,臉紅的是自己。
只見葉尊 一聲,一素色的遮光簾子把輪船全部封閉起來。整個設置就像是一個室內的家。
紙牌游戲A計劃開始。晨曦裝作不太熟悉玩法的樣子。怯生生地接過牌,洗牌。偶爾牌還不小心灑落地上,撿起來再洗。
她模著牌,還不停做遐思狀。其實她最擅長的紙牌游戲就是這個了。
葉尊一邊模牌一邊得意地笑。想著她那幾件單衣不夠剝,就有點興奮。
「一個炸彈加月兌一件。其它,一個回合一件。可以嗎?」
晨曦看著自己的牌,忍住想笑的沖動。無奈地說︰「隨便吧,反正我也不太懂。」
對決開始。葉尊甩下一把連牌,手上只拿了五張牌。
晨曦眉頭緊鎖。嘟著小嘴,一副無辜的樣子說︰「我好像對不上。」
他斜著嘴角笑笑,丟下一個很小的炸彈。手里揚著一張單牌。
晨曦被葉尊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樣,逗得晨曦忍俊不禁。他大概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紙牌游戲叫耍詐。
晨曦愁眉苦臉地上下打量著葉尊,「你究竟穿了多少件衣服,會不會太熱了?」說著,一張張地分開手里的紙牌,整齊地列在葉尊面前。
葉尊看了一眼。氣得心里打鼓。全是炸彈,而且是由高到低的排列的炸彈。恰好是他連牌沒有連上的幾張。他手里捏著那張單薄的三點,此刻已經變成鄒巴巴的一團紙球。
「很好,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和我玩這一套。嗯?」他臉露慍色,開始月兌起衣服。像一頭發怒的野獸,晨曦懼怕地縮在角落。
她就知道,輸贏到最後結果都一樣。不過挫挫她的銳氣,也是一件開心的事。尤其是看著他由囂張的樣子,變成這副挫敗的樣子,別提心里多有滋味了。晨曦還是第一次見到葉尊被打敗的樣子。她前所未有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