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感到後背生疼,安冷雪怒吼一聲,一把抓起白磬磬的手腕,狠狠的握著。「知道為什麼朕總是對你感興趣嗎?因為你讓朕感受到了從小到大朕從沒在誰身上受到過的羞辱感!從小,每一個女人都是寵著朕,討好朕。對朕來說女人就是百般溫順的玩偶,玩幾天過了新鮮勁就想要扔。可是第一次踫到你,你就無視朕的存在。即使朕百般的戲謔你,你卻沒有一刻把朕放到眼里,而直到安連亞的出現,沒用一個動作就把你的魂魄勾走了!你明明在朕的懷里,卻在直直的望著他!而第二次朕想要戲謔你,你竟然敢用手擰朕!如此大膽,但朕卻放走了你。此後,你多次無視朕的存在,視朕為空氣!第一次踫到你這般對朕冷漠的女人,但朕卻出乎自己所意料的忍了!沒想到在狩獵場,你的一句‘如今民不聊生,君卻奢糜腐化’讓朕在眾目睽睽之下受盡了羞辱!朕受萬人敬仰,為何總要受你區區一個女人的氣!現如今朕主動向你示好,你不但不知滿足,還罵真是昏君!死都不會做朕妃子?你難道不知道世間有多少女人做夢都想要讓朕納為妃子嗎!後宮的妃子就算是死,也想讓朕寵幸她們!朕堂堂一朝天子,還配不上你區區一個白府小姐嗎!難道在眾女子眼里這珍貴甚至是用命換來的寵幸,放到你眼里卻是這麼的一文不值嗎!」安冷雪的暴怒聲回響在整個屋子里,他生氣的喘著粗氣,但不久,他好像被自己的所作所為震撼到了,怔了一怔。
他……竟然第一次當著人說出了他心中真正所想的話,沒有偽裝,沒有隱忍,只是單純的想要跟面前這個女人發泄自己的不滿……他竟然當著白磬磬的面把自己真正的情緒爆發了出來!他怎麼會這樣!從一出生他便隱藏真正的自己,但為什麼今日對著她竟這般輕易地把偽裝面具掉到了地上!
白磬磬也愣了一下,這個對任何事物都是以戲謔角度來旁觀的人,竟然也會發火,也會像個小孩子一樣大聲吼出他的不滿!面前這個與往日截然不同的安冷雪,竟突然讓她產生一種陌生的感覺。他真的是那個玩世不恭的皇帝嗎?她剛想發話,但一開口,卻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軟弱無力到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所以朕要把你強加給朕的一切羞辱感,在你身上加倍的討回來……」看著白磬磬此刻不知所措的表情,安冷雪又恢復了偽裝的樣貌,邪魅的笑著。他挑起白磬磬的下巴,薄唇便要附住她的香唇。白磬磬誓死不從,卻沒有能力反抗。
「在這之前朕提醒你一聲,最好盡快找到朕的秘宮,你沒有多長時間了。日子一過,你不想做朕的女人都不行!」安冷雪的唇還差一點便要貼到白磬磬的唇上,兩人離的距離之近以至于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輕柔的呼吸。
‘士可殺,不可辱!我絕對不會把我的身子就這麼白白的給了一個我不愛的男人!’白磬磬心里堅韌的想法在她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蕩。她的眼神充滿了堅強與決心。就算沒有力氣同身上的男人反抗,那麼她要盡力做她當前能夠做到的事,來誓死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
安冷雪慢慢靠近她的唇,但是眼前的一幕令他大為失色。白磬磬竟然用牙齒狠狠地咬在她自己的舌頭上,那抱著必死的信念來保護她自己的清白的眼神,是那麼的倔強。而那般倔強卻充滿純潔的眼神,是世間千千萬萬的女子所少有的東西,一種最珍貴的東西!
「你瘋了!快點停下!」安冷雪見到白磬磬為保護身體竟作此舉動,著急的攀上她的臉,試圖阻止她的動作。一股心疼之意涌上他的心頭,他憐愛的看著眼前這個擁有著貞烈性子的女子,眼中多了一絲復雜情緒的溫柔,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來在這世間,朕只拿你一個人沒辦法……」
這般無奈的樣子,這般寵溺的眼神,是安冷雪至今第一次在人前展現的表情,他真正的自己,也是他真正愛憐心疼的情緒。這種充滿善良的美麗表情是任何人都沒有見過的,唯獨她白磬磬一個人。
白磬磬見到安冷雪這般無辜的表情,竟然突然感覺他此刻異常的孤獨和可憐……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明明他是那麼的可惡,昏庸……但是現在,她好像有些不忍心這樣狠狠的罵他……
「朕不會再動你了,這種寧死不屈的籌碼不要再讓朕看到。不必在咬著你的舌頭了,不然你真的會會沒命的。」
听到安連亞如此有氣無力的聲音,讓白磬磬分不清到底是誰中了那**香薰。她對今天一連反常的安冷雪感到非常奇怪。她嘴中的牙齒輕輕地松開她的舌頭,慢慢的合起嘴,卻一直用著很納悶的眼光看著無奈的安冷雪。
「真乖……」見到白磬磬听話的松開她自己的舌頭,不再尋死。安冷雪伸出手撫模著她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卻讓她感覺他笑得那麼悲涼……沒有一刻比現在要更強烈的覺得,安冷雪只是在強顏歡笑。
雖然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無奈于自己沒有說話的力氣,所以只能睜著眼楮靜靜的看著安冷雪。但這卻讓他覺得她就像一個女圭女圭,可愛至極。
不知道因為什麼,在白磬磬咬住她自己的舌頭,寧可去死也不願意被他強佔的時候,他更多的感情是悲傷與心碎,心情竟然開始變得不容樂觀。今天的他在她面前竟然一反常態,多次掉下了平日的偽裝面具。不可置信,才僅僅認識她這麼短的時間,卻只是因為她而改變了他自己這麼多。不知道何時開始,他一向目中無人的眼中開始追尋著她奔跑的身影,想第一時間知道她在干什麼。朝中想要叛變的元老勢力已經逼得他感到瀕臨崩潰,盡管多麼想對他們勃然大怒,但他還是得裝成昏庸無能的樣子,因為現在兵力弱,強力的兵馬大多掌握在奸臣的手中,如果不是這樣讓他們覺得寶座已經勢在必得,相信那些奸臣一定會更早的逼宮,這樣不僅他會被人取下首級,就連百姓也是不得安康。但是最近他並沒有在意這些,因為他的心里多了一個白磬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