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連亞把洪岩帶出去,順便關上了房門,讓白磬磬在里邊換好衣服。安連亞帶洪岩去了王府大廳一坐,這時滿院的僕人差不多也醒了,開始各忙各的。
「王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院子中怎麼會滿院狼藉,僕人遍地倒呢?」洪岩坐在位子上,稍稍拿起旁邊的茶杯抿了一口,好奇地問道。
「說來話長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因為不必要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一個外人,所以安連亞沒有想說的樣子。洪岩也听得出來,便不再問下去。
「剛才那位,想必就是王妃吧。是不是洪岩來得時機不太對,打擾了王爺?倘若真是如此,洪岩深表歉意。」洪岩回想到剛才的女子,衣不蔽體,那清純潔淨的樣子活像一朵濯清漣而不妖的白蓮花。他從小就喜歡像她那樣的女子。
「哪里的話,少爺也真是客氣。」安連亞應付的笑了一聲。
此時,白磬磬已經換好了衣裳,只簡單的一襲素色如雪及地長裙,裙幅褶褶如水中漣漪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態愈加柔美,如雲長發隨微風輕飄起來,伴隨著垂墜的響聲,仿佛白蓮花中的仙子,迷迷離離,讓人不禁升起憐愛之情。吹彈可破的肌膚不施粉黛,卻比任何的妝扮都要耀眼奪目。淡淡的冷清的氣質讓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整個人渾身透漏著冰清玉潔的高貴。襯得別有一番風情美麗可人姿。
「王妃真可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啊!」洪岩看到如此美麗潔淨的白磬磬,眼神竟一步都不能從她的身上離開。像白磬磬這樣的女子,正是他從小所憧憬的類型。一塵不染,不可多得,是個人間少有的女子!
意識到洪岩痴迷的眼神,白磬磬輕咳一聲,坐到安連亞的旁邊。
洪岩可算是回過神來,趕忙站起來恕罪,
「剛才洪岩真是多有冒犯,請王妃不要見怪。」
白磬磬輕輕地笑了笑,道,
「無事,公子不用多禮,請坐。」她大方端莊的伸出巧手,示意讓洪岩坐下。
「多謝王妃。」白磬磬笑的傾國傾城,洪岩看的如痴如醉。她的舉手投足,一舉一動都映入洪岩的眼簾。
「想必你還不認識吧,這是洪家二公子,洪岩。」安連亞打破了洪岩注視的目光,他看向白磬磬說道。
洪家二公子?莫非是洪立元那個老奸臣的兒子!安連亞怎麼會跟老奸臣的兒子混在一起!白磬磬用警惕的目光瞧了洪岩一眼,接著奇怪的看向安連亞。
安連亞的眼神如月光般寧靜美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白磬磬不要多想。接著又對洪岩說,
「你應該知道了,但不妨礙我再介紹一次,這就是我的王妃,白磬磬。」他向洪岩介紹著白磬磬。一方面只是單純地介紹,另一方面則是側面告訴洪岩白磬磬是他的王妃,不要打她的主意。
「洪岩已經知道了,淮王妃,久仰久仰。早就听說淮王妃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小可,人如碧玉,清潔無瑕。」洪岩行了個禮,畢恭畢敬的道。
「那麼洪少爺,令妹靜慈可有消息?」噓寒問暖與不必要的客套話從此告一段落,安連亞開始說道正事上,不再與洪岩閑嘮嗑。
「咳咳……」這時,洪岩難受的咳嗽了幾聲,待鎮定下來後,他嚴肅地說道,「王爺交待的洪岩都照做了,現在手下已經跟蹤家父到了具體地點,家父果然為了小妹去和那伙人接頭。洪岩不敢輕舉妄動,怕打草驚蛇。所以一收到消息後,便快馬加鞭來到這里,想要請問一下王爺有何高招,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洪岩臉色更加蒼白,他趕快拿起茶杯喝了幾口,好了許多,才穩定的放下杯子。
「洪少爺,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
「沒關系,王爺請說下一步該怎麼做。此刻家妹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洪岩趕忙打斷了安連亞的話,迫不及待的想要就出家妹。
「你先多派點兵馬圍在跟蹤的地點按兵不動,我們先進去看看情況。」安連亞想了想,道。
「可是這樣會不會太冒失了?萬一對方認得出你是王爺,人手太強把你扣押了怎麼辦?」白磬磬覺得不妥,對安連亞說。
「不,這樣做恰恰不會冒失。你想,如果我們先讓兵馬闖入,那些人一定會慌亂而逃。就算逮住幾個,也只能是對方的手下,頭目絕對抓不到。但如果是我們先進去看看情況如何,是不是非得用武力解決,如果是,我們就讓兵馬沖進來,如果不是,我們可以和平解決,平息不必要的斗爭。好一點的情況,他們認不出來我,並且沒有扣押我,這時處決權便完全在我。壞一點的情況,他們認出來我,扣押了我,那麼我一聲令下,外邊的兵馬就會進來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怎麼想,都是我們先去探探情況的好。不過切記要備足人馬。」安連亞的一番話使洪岩深表佩服,他可真是戰略謀略都高別人一籌,是個少有的奇才!
「那麼由我來帶兵馬,王爺先去一步!」洪岩說完轉身要去辦事,白磬磬一個輕步上前擋住他的去路。
「不急,這樣吧,讓我來幫你們,這樣可以解決你們一點燃眉之急。洪公子和王爺先去那里,由我來調集兵馬。」
白磬磬的話讓洪岩吃了一驚,
「王妃一個女流之輩,怎能放心讓你做這樣的事?」
「洪公子這句話就錯了,誰說女子不如男,女子照樣能夠做男子的事,照樣能夠幫到你們。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拖你們後腿,畢竟人多力量大,多一個人總比少一個人好。」白磬磬的眼楮中充滿了倔強與不服輸。不像是一個女子應有的豪邁目光。
看著白磬磬的眼光,竟然被一種強大的感染力所牽動著,
「好吧,那麼這個牌子請王妃收下。」猶豫了一會兒,洪岩掏出一塊玉牌遞給白磬磬,「這是指揮洪家人馬的令牌,你手中只要有這塊牌子,洪江軍府中的手下兵馬都會听你命令!」
「虧你這麼信我……多謝!」白磬磬把令牌握在手中。
「地點是北郊附近荒廢的那個石洞,待會兒領了兵,就埋伏在那邊的草叢里。」洪岩看著堅定的白磬磬。
「嗯,知道。」白磬磬爽快的點了點頭,轉眼看了看安連亞那相信的目光,微微一笑,便轉頭離去。
如此堅強的女子,如果是他的女人該多好啊……痴痴地望著白磬磬離去的方向,洪岩靜靜地想。而洪岩此時為她著迷的表情,正讓一旁的安連亞精明的美眸捕捉個正著。